第9章大佬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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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朋友走了,总裁办公室的门再次被关上,空荡荡的房间又变得寂静无声。
席遇颔首请示:“邵先生,乔小姐的项链……”
“给我。”邵嵘谦靠坐在老板椅上,低低沉沉的嗓音中透着些微的火气。
骨节分明的手指捏过那条项链,随意的扔进了办公桌的抽屉,‘哐当’一声,在寂静的空间尤其清晰。
像是在昭示着邵嵘谦心头无名的火气。
他没再批示文件,而是拿过桌上的香烟盒,暗红色的檀香木盒,若隐若无的透着木香,拉开里面的小格子,抽了一根金箔纸包裹的香烟出来。
白色的烟雾袅袅升腾,男人坐姿越发的慵懒随意,缎面的黑色衬衣都显得有些松垮,透过松开的扣子,小麦色的皮肤若隐若现,跟白天的一丝不苟相比,此刻显得稍稍温和了一些。
咚咚咚。
很有礼貌的三下敲门声。
席遇不敢再擅作主张,望着邵嵘谦请示他的意思。
邵嵘谦摆摆手,席遇便明白什么意思了。
他推开办公室的门出去,将乔梦鱼拦在门外。
“乔小姐,不好意思,邵先生今晚不方便见客,您请回吧。”席遇恭敬的开口。
乔梦鱼手里端着热腾腾的咖啡,原本一双笑眼,此刻却划过一抹失望:“邵嵘谦不想见我吗?”
席遇看着乔梦鱼精致的小脸儿,忽然觉得,像是这样的美人,怕是个男人都不忍让她失望吧。
“有重要的工作要忙。”席遇帮邵嵘谦找借口。
“哦。”乔梦鱼闷闷的应了一声,将托盘递给席遇,“那你替我端给他,谢谢了。”
“好的,乔小姐。”席遇点头,随即又说,“司机已经在楼下等了,港X的车牌号。”
“哦。”又是闷闷的一声回应,乔梦鱼垂头丧气的转身。
席遇目送着乔梦鱼进了电梯,才转身又回了办公室,将托盘的咖啡放在了办公桌上。
“邵先生,乔小姐煮的咖啡。”席遇说。
邵嵘谦指间的香烟疏忽明灭,他瞥了眼白瓷的咖啡杯,迟疑了一秒,才将香烟按灭在烟灰缸,转手拿起白瓷的杯子。
只一口,邵嵘谦便蹙起了眉头。
小朋友是想苦死他么?
就知道她这个小骗子不安好心。
想到这里,邵嵘谦又忍不住唇角上扬,似乎看到了乔梦鱼‘阴谋得逞’时的奸笑。
可很快,唇边的笑意又立刻敛去,有些人,是不应该越界的。
……
乔梦鱼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好,梦里全都是邵嵘谦那张脸,一会儿温柔的要她留下,一会儿把她推到床上要就地正法。
总之,一夜噩梦。
乔梦鱼是被来电铃声吵醒的,屏幕上唐景湛三个大字不停闪烁。
“喂。”划开接听键,便又闭上眼。
“项链找到了吗?”唐景湛追问。
乔梦鱼情绪低落:“没。”
“我查了,这条项链当初定做了两条,一条给了JACK的祖辈,一条在港区辰东赌场老板的情儿手里,人此刻就在港区辰东赌场。”唐景湛说。
“你让我去赌场?”乔梦鱼终于睁开了眼睛。
“兄弟,真没别的办法了,你先过去交涉,看能不能把项链买下来,钱我这边想办法。”唐景湛认真道。
……
乔梦鱼叫了客房服务,帮忙购置了一套休闲服装,白色的短袖T恤,牛仔短裤,搭配一双白色的运动鞋。
再把微黄的波浪卷挽成一个丸子在脑后,只留耳边一缕括弧碎发,看上去像是学生妹。
乔梦鱼没来过港区,更没去过港区的赌场,所有的认知都停留在早期的港区电影中。
鱼龙混杂,烟雾缭绕中,一群凶神恶煞,看上去蛮不讲理的男人吵吵哄哄,一言不合就干架,动刀子动斧子那种。
说实话,她自己去有些胆怯。
可想到今天必须把项链还回去,她还是硬着头皮过去了。
意料之外的,辰东赌场并非早期港片中拍的那样,没有吵吵嚷嚷,没有鱼龙混杂,反而很富丽堂皇。
辰东赌场分地下和地上,地下是宽敞的大厅,整齐划一的摆放着赌桌,每张桌子上都挂着价格昂贵的水晶吊灯。
与此的标配是一名美女荷官,标准的168身高,统一的制服,脸上挂着训练有素的笑容。
客人们也都是西装革履,彬彬有礼,没有乌烟瘴气,没有吵吵嚷嚷。
乔梦鱼在地下转了一圈儿,看着‘其乐融融’的氛围,心也踏实了一些。
唐景湛给她发了杨辰东情儿的照片,看着是清水出芙蓉的类型,精致的五官带有惹人怜爱的破碎感。
地下没找到这位破碎美女,乔梦鱼只能去上面碰运气。
可地上十几层全都是包间,她很难探查,更何况,这里几百个房间,她根本找不过来。
杨辰东是这里的老板,作为他的情人,在这里的身份地位自然不一般,或许,应该先去上面的楼层碰运气。
乔梦鱼刚抬步朝着电梯走,唐景湛的消息又过来了:“快,她在888包间!”
888包间。
应了房号的寓意,这是整个赌场最奢华的套间,单单是地毯,便是造价几百万,更不用说里面精致的装潢。
这里是用来招待最尊贵的客人的,能出入这里的人,整个港区屈指可数。
精致的雕花檀香实木麻将桌边,邵嵘谦靠坐在松软的牛皮软垫木椅上,右手指间夹着一根香烟,左手正抽出一张三筒丢出去。
他今天穿了浅灰色的西装,白色的衬衣,同色系的西装马甲,一条纯黑色的领带严谨服帖在脖颈间。
明明只是慵懒的靠坐着,一双瑞凤眸漫不经心的,时不时地吞云吐雾,可气场中依旧难掩冷酷淡漠。
“谦哥,老爷子真派你去京市主持工作?”
说话的是港区宋家的小少爷宋闻笙,蜜罐里长大的小少爷,性格好又多才,只是,多才的人容易多情。
“嗯。”邵嵘谦只淡淡的应了一声,俯身又去摸牌。
通体绿翡翠,纯金粉点字的麻将牌,被邵嵘谦捏在指尖,似乎更显贵气了。
“邵家重心往大陆转移,自然是要在京市坐镇,那边人情复杂,嵘谦,怕是有的你忙了。”杨辰东闲聊道。
邵嵘谦明白他的意思,随手扔出一张二万:“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