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当面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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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把两人放出，就听到绿萝焦急的跑了进来。
“小姐不好了小姐！”
大口地喘着气，看到面前的两副新面孔愣了愣。
“发生什么事情了？”
“小姐，二小姐在赏菊宴上出了事，说是脸毁了。二小姐跟老爷告状是小姐给的面脂的问题，老爷已经派人来捉拿小姐了。”
叶音璃听后，把小荷包重新系在原处，不紧不慢的开口，“绿萝，去请京都最有名的李大夫过来。”
“哦，好！”
门口的声音接连传来，管家的声音响起，“大小姐，老爷请大小姐正厅一趟。”
在叶音璃眼神的制止下，岁安和静雨也不敢动。
“你们俩在这里等我回来，记得不要被人发现了。”
“是。”
交代完毕，出了屋门。看到管家身后的红雨一脸恶狠狠的表情，像是要扑上来吃她的肉一般。
叶音璃缓缓地冲着管家身后的女人笑着，眼眸里尽是可以窥见地澄澈。
红雨的表情顿了顿，闪过一丝的惧意。
跟着管家来到正厅，就看到叶振天坐在座椅上等着自己。
“爹爹。”
小声的喊着，稚嫩地音调里掺杂着害怕。
“音璃，来到爹爹这里来。”
叶振天抬头看到自己女儿正站在原地呼喊着自己，又不敢动。
得到鼓励，女孩这才到达叶振天的怀里。
温软的触感让他觉得心安，连刚才白盈玉跟自己说的话也都全然忘记。
“爹爹，我听说妹妹的脸...”
“你还好意思说。”
一道冷厉的嘶吼打断，对上的是女人阴森的眼眸。
“若不是你给阿瑶面脂用，阿瑶的脸又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这可是她翻身的希望，全都被眼前这个小贱蹄子给毁了。
眼睛哭的充斥着血丝，看上去好似发了疯的女鬼。
叶音璃躲进男人暖和的臂弯里，微弱的嗓音带着颤音，“爹爹，这不是我干的。”
娇弱的小模样惹得叶振天心头一紧，瞪着面前的女人。
“老爷，你想想阿瑶。阿瑶才多大，她的脸就毁了。你说这孩子以后可怎么办啊。”
“要不是你！要不是你我的阿瑶的脸怎么可能会变成这个样子！一定是你，是你嫉妒我的阿瑶所以才对她下毒手！”
想到床上躺着的女儿，她的语气变得狠厉起来。
天知道在赏菊宴上被贵妇们夸的轻飘飘的白夫人在听到女儿的尖叫的时候，跑过去看到女儿的那张脸的时候她有多绝望。
她对这个女儿可是给予厚望。
全都是被眼前这个小贱人给毁了！
“姨娘真的不是我，我也不希望妹妹出这件事情。”
忍着眼泪，执拗的想要为自己辩驳。
“不是你还有谁？阿瑶是用了你今早送来的面脂她的脸才变成这个样子的！人证物证具在，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一想到自己女儿的脸，她的心好似心如刀绞。
“老爷！”
又叫了一声，提醒着他不要太过。
叶振天想到大夫说的话，可怀里的女儿紧紧抓着自己的衣袖。本来还想着严惩的心变了卦，可是若是真的是音璃做的，这样的女儿的手段该有多狠。
“跟爹爹说实话，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他的语气明显的沉了下来，表情看上去也很是严肃。
“爹爹，你这是不相信我了吗？”
伴随着她的眼泪滚落，瘦小的身影出现颤抖，哭红的双眼看着坐在上面的叶振天，“爹爹..爹爹也就觉得这些都是我做的？”
男人的心里有些心软，毕竟手心手背都是肉。
绷着的面色有些坚持不下去，想到盈玉给的证据都摆在眼前。自己的二女儿还在床上躺着。哭喊的喊着自己，也是不忍心。
“音璃，盈玉已经把证据给我看了，大夫也给了结论。你为何还不愿意认错？”
这一道声音落下，仿佛是砸碎了她一直以来存在的信念。哭的伤心，伴随着低低的咳嗽。脆弱的像是一个瓷娃娃，连站在一旁的管家都有些不忍心。
“大夫？父亲就这么信任白夫人找的大夫。”
她的手指握紧，假装看不到白盈玉面上的一丝慌张。也在给面前的男人提出了反驳的理由。
漂亮的杏眸里凝结着晶莹的泪珠，张着小嘴的样子显示出的弱小无助也着实让他狠不下心。抬头看到白盈玉哭丧的脸，这才加重语气。
“胡闹！找来鉴定的是一直住在我们叶家的大夫，连他都这么说，你还有什么不愿意认的？”
白夫人找来的大夫他打心底里还是有点不大相信，所以又去找了一直住在叶家的大夫看的，没有想到给出的答案是一致的。
他怎么就不明白眼前的这个女儿如今心怎么变得这么狠，还在他怀里的女儿，前几日还哄他开心的人，怎么变得这般陌生。
“父亲，我恳请大夫再鉴定一次！就在正厅鉴定！”
女孩的声音坚定，小手抓着叶振天的衣服，急切的心情快要溢于言表。
“我看你是还是不死心！”
嘴上这么说着，还是请大夫来鉴定此刻呈上来的面脂。
从外面请来的大夫和叶府里的大夫在这正厅里验证着面脂，拿着银针试毒。
再次听到回禀的结果还是一样，叶振天有些失望的开口，“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
听到身旁的男人的话，白盈玉的眼里是势在必得的胜利。
想要展现着胜利者的姿态，可扯出的笑容都显得僵硬。
“父亲，这不是我今天给妹妹的面脂。”
轻飘飘的这一句话打断了场面的平衡，“我今日给妹妹的面脂是西域进贡的，七公主赏赐的，不是这随便在市井买的破烂面脂。”
抬眼扫了一眼，委屈的又重新扑到叶振天怀里，哭的声音加大了几分。
叶音璃看着红雨手里拿着的盒子，“父亲，这么贵重的东西为给妹妹即使是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在里面下毒啊。”
她的眼睛里闪着泪光，叶振天的心中动摇。
白盈玉眼看此刻情况不对，立刻出声，“你谋害阿瑶还想污蔑七公主！再说了谁不知道你是七公主的伴读，说不准是她也有可能包庇你呢！”
“白夫人慎言！污蔑公主可是触犯律法的。”
自己的朋友被污蔑，叶音璃用那双积满眼泪的眼眸看向一旁的女人。
原本还有些嚣张的气焰灭了下来。
“我记得西域进贡的面脂，公主嫔妃也都是有的。”
叶音璃抬起头，狡黠的眨着眼睛，“白夫人不是在赏菊宴上见过四公主吗？想必也知道这面脂的事。”
叶振天看到身旁的女人一抖，脸色发白，嘴唇变得哆哆嗦嗦起来，他的心里仿佛有了答案。
“你休要在这里胡说！我可没有见过。”
欲盖弥彰的意图太过明显。
“小姐，李大夫到了。”
叶音璃擦干了眼泪，惹得他老父亲的心中一疼，愧疚的情绪蔓延。
“还请李大夫鉴定这面脂是否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