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别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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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不知山中寒暑,转眼两个多月过去了。
这段时间,楚越基本上是废寝忘食,他没有浪费耽误一天时间。
楚越记得很清楚,他已经失败了一百九十七次了,这也算是他前世加上现世人生中失败最多的一次了,但他更知道,这个记录还会被继续打破的。
当调制经验越来越丰富,也越来越熟练时,楚越就越能深深地感受到灵力在整个调制过程中的重要性。
爷爷给楚越吃了三年的高级培灵丸,如果放在普通人的眼里,这简直就是奢侈得已经无法形容了,现在市面上就为了一颗中级普通的培灵丸都会打得头破血流,如果他们知道楚越三年来吃了不下三十颗培灵丸,会不会嫉妒的疯,恨不得啖其肉,喝其血?
楚越不知道自己穿越以后灵根属性会不会产生变异,更不知道吃了那么多的培灵丸自己的灵力水平会达到什么样的层次,用爷爷的话说,这叫“厚积薄”。
但用了三年时间巩固基础所付出的努力也并不是白费的,楚越每一次失败爷爷是都看在眼里的,从陌生到熟练的短暂过程就能看出他的功底扎实不扎实,有句话爷爷一直没有跟楚越讲,那就是灵药师的基础越扎实越好,有些灵药学徒为了打基础,甚至会用上十年、二十年的时间,而楚越只用了三年。
换句话说,楚越在这方面的天赋很高,爷爷用三年的严格训练与培养完全及得上那些十年基础的人了,同样这也牺牲了楚越往灵斗师方向锻炼展的宝贵时间。
因为专一,所以精。
“啊,成功了,爷爷,我终于成功了!”虽然楚越的心志早已经成熟,但是经历无数次失败后获得的成功喜悦,让他此刻就像个真正的孩子一样。
只要付出,总是会有回报的。
虽然楚越第一次成功调制出来地初级培灵丸有鹌鹑蛋般大。卖相看起来也不怎么好。爷爷将那颗初级培灵丸拿在手里端详了很久。但是很明显。爷爷地手不知是何种原因。在不停地颤抖。
楚越因为喜悦。并没有留意爷爷小心翼翼地将那枚他第一次成功调制出来地初级培灵丸放进了口袋。
因时间紧迫。楚越只简单地休息了一天。和爷爷交流讨论了下调制地心得体会。爷爷也悉心讲解了许多注意事项还有技巧。楚越受益良多。
对于难度最大地固魄丹。爷爷这几天来并没有亲自动手为楚越演示。因为缺少一些特殊地灵药。还有更重要地灵魄。所以爷爷只是将方法一遍又一遍地拆分后详细地为楚越讲解。直到楚越完全理解并能够自己叙述出来时。爷爷这才满意。又给楚越讲述了自己地调制经验。还有调制之中运用到地技巧。将他这些年来总结地宝贵经验倾囊相授。
经验之谈有许多地方楚越还并不是很理解。即使是爷爷详细解释说明后。楚越觉得仍不是很清晰明了。这些都需要亲自动手实践应证之后才能真正掌握地。
……
时间一晃又是数日。
天刚才蒙蒙亮的时候,龙山村就来了一批陌生人,同样也惊动了早起打水的楚越。
楚越知道,这一天很准时的来了,爷爷终归要与他分离了。
提着两桶水回到家门前时,只见小院外面停着两辆豪华的马车,一些龙山村的乡亲们围在门前不敢太接近,只是远远地看着。
他们很好奇,有些人一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豪华漂亮的马车,他们更没想到的是,只是门前站着的几名守卫居然是都是灵斗师,这龙山村祖祖辈辈也只出过一位白银灵斗师都被引为骄傲,但今天却出现了这么多,这对村里乡亲们的冲击可是不小。
楚越知道这些人都是来接爷爷走的,只是没有料到他们会来得这么早,天还没亮就赶来了。
心情有些低落,正想进去跟爷爷道别,但还没走几步,胳膊突然被人一把拉住了,力气很大,楚越转过头,见是村中的铁匠张爷爷,不解地道:“张叔公,怎么了?”
张叔公看了那些灵斗师守卫几眼,低下头小声对楚越道:“小越啊,你不能进去!”
“为什么?”楚越觉得有些奇怪。
张叔公微微一叹:“这是你爷爷提前向我交待好了的,小越,听张叔公的话,就在外面看着,什么话也不要说,让你爷爷放心离开吧!”
楚越心中尽是疑问,张叔公抓着他的胳膊有点生痛,一直不肯放手,楚越知道平时这位张叔公很喜欢自己,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也就停止了挣扎想要回屋去跟爷爷道别。
不一会儿,楚越见爷爷在几个人的簇拥下走了出来,他出来时目光不停地在乡亲的人群里在搜索着,直到落到了楚越的身上后,他微微点头,眼神之中满是宽慰还有不舍。
爷爷的胳膊被一个美艳的妇人挽着,那美艳妇人也就三十多岁,长得妩媚动人,绝对是个能祸害苍生的尤物,就好像楚越在青龙山中看到的那朵银见花,看着芬芳美丽诱人,但那花瓣上却含有剧毒,触之必死。
陪同在妇人身边的是一位与美艳妇人年纪相仿的中年人,刚毅方脸,剑眉鹰目,锐利的眼神之中带着一股煞气,被他眼神扫过的人,都不自觉地低下了头,这又让楚越不禁想起了他曾经在山中杀死的那条紫红色鳞皮的凶猛紫藤蛇。
楚越打量了下中年人的衣装,只见中年人穿着一件特殊的齐边金丝的软甲,背后一件青灰色的披风,只是那软甲上绘着一条蓝金色的狼,居然九级蓝金灵斗师,
这对中年男女对爷爷的神情态度倒显得十分的恭敬,他们扶着爷爷上了马车,爷爷在掀开车帘时突然转过身望着众乡亲,道:“众位乡亲,这些年来承蒙大家的关照,这一去可能不会再回来了,老朽最后希望众乡亲能代我照顾家中一切,老朽感激不尽!”说着,爷爷鞠躬行礼,又深深地看了一眼在人群中眼圈噙着泪光的楚越,进了马车。
楚越有些忍不住,很想冲上前去,但胳膊被张叔公死死地拽住,在张叔公眼神的恳求下,楚越感觉喉咙里似乎被什么堵住了一般,始终没有叫出声来。
“出!”中年男女上了后面的那辆马车,在众守卫的拱卫之下,渐渐驶离了村子。躲在山后的一轮红日渐渐升起时,马车的影子却在楚越的眼中已经彻底变得模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