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话 发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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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天气开始升温的，今天又突然降温了，早上，杨乐在早间新闻里看到，天气预报说，今天下午将会迎来一场小雪，不得不说滨市的天气真的是让人处处透着意外。
杨乐一进教室，就发现教室里的气氛不太对，大家都在讨论一件事，那就是发生在六中的跳楼事件。
杨乐一回到位置，吴豪就和杨乐说起了跳楼的事。
“杨乐，你听说了吗？6中有一个女同学从楼上跳下来了，当场就摔死了”吴豪认真的说道。
杨乐点了点头说道：“我听说了，我初中同学就在六中上学，昨天晚上就和我说了，没有想到这事传的这么快，怎么搞的全市都知道了一样”
吴豪笑着说道：“和你一样，我也有同学在六中上学”
“噢，难怪呢，这事，最容易在学校之间传播”杨乐嘴上说着，心里却在想着六中的校领导还想着掩耳盗铃，估计现在全市都知道了。
“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不知道”杨乐摇了摇头，“你知道吗？”
“我也不知道，不过，有传闻说，女同学早恋被甩了”
杨乐没有回答他，而是一边收拾文具一边心里想着，在原来的时间线里，学校领导故意隐瞒真相这件事，可能并不是掩盖死了一个学生的事，而是学生背后的事，最后，发现是学校霸凌，然后事情就不了了之了，当时霸凌的同学被开除了一位，还有三位是被留校查看了。
就在这个时候，轩辕弘急三火四的冲了进来，直接来到自己的位置坐了下来，马上转头和杨乐说道。
“乐乐，你知道不知道，六中死了个女同学”
“知道，不仅我知道，全校都知道了”杨乐无奈的说道。
“都知道了，我还以为就我一个人知道呢”轩辕弘特别的失望，不过，他又说道，“你知道她为什么自杀吗？我告诉你，她喜欢一个男同学，被老师发现了，男同学把她给出卖了，所以，女同学才自杀的”
“你从那儿道听途说的”杨乐无语了，“现在案子刚刚接手，那有那么快就出结果，还早恋，你当是咱们父母那一辈了，早恋虽然不被认可吧，但是这事都是公开的秘密，没有那么脆弱”
“你别不信，网上已经有帖子了”轩辕弘说着就打开手机，打开了一个微博，给了杨乐。
杨乐简单的看了一下，文章是转载的，内容也是以一个六中学生的口吻写的，写的也是煞有其事一样，不过，这个骗别人还行，但是在他的破妄眼下，这种东西是骗不了他的，不过，没有想到，这案子才刚刚发生，就已经有人在网上造势了，不得不说这背后的力量够强大的。
杨乐有点担心这件事的后续发展了，他没有说话，而是把手机给了轩辕弘。
轩辕弘接过手机也没有再多发表意见，如果杨光不愿意多谈，他也不想逼着杨乐谈。
上课的铃声打响了之后，班主任老师就来到了讲桌前，看了一下底下的同学。
“上课之前，我说两句，大家都知道六中发生了一件女同学坠楼事件，我知道你们都很关心，但是，你们现在的任务是学习，马上就要高考了，虽然那位女同学很可怜，但是，如果你们考不上好的大学，你们比她还可怜，所以，都收收你们的心，把心思都用在学习上，有那个时间，你不如多做几道题，你多得一分，就有可能在末来刷掉成百上千的竞争对手，你是留在独木桥上，还是被人从独木桥上挤下去，就看末来你怎么做了，好了，我们现在开始上课”
本来这件事，对于杨乐他们真的没有多大的关系，不过，三天之后，一个微博突然被大量的转载，而又引起了一些波澜。
那天早上，和往常一样，杨乐一到学校，吴豪和轩辕弘两个人就先后给自己看了同一条微博。
微博的大体内容就是，跳楼的女生的父亲是一名退伍军人，在孩子小的时候，就一直驻守祖国的边疆，舍小家为大家，现在退伍回家了，想要尽一个父亲的责任的时候，却闻听女儿跳楼的悲惨的消息，他不相信女儿会为了一个不存在的男朋友而轻生，他觉得学校隐瞒了事情的真相，他要求学校交出凶手，让法律给他公证的审判，还给他们一个真相。
这件事，这个时候，杨乐想了起来，虽然他不认识这个跳楼女生的父亲，但是，当时，在6中的时候，学生家长确实在校门口闹过，还拉起了横副“还原真相，血债血偿”，当时自己还是一个吃瓜群众来着，不过，杨乐只记得处理结果，但是当时是谁干的，杨乐完全记不得了，毕竟，那个时候，谁能想那么多。
“真的是好惨呀”轩辕弘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说道，“爸爸是一个退伍军人，女儿跳楼，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感觉好可怜！”
杨乐收回了手机，同样当过兵的他，非常能够感受到其中的痛，而且他还是了解一些其中的原由的，不过他改变不了什么。
欧阳萌萌最近好像也是心不在焉的样子，好像也是为这个女生难过，可能是同为女生感同身受了吧。
晚上放学回家，一进门，就看到杨铭坐在沙发上抱着杨浩在那里看电视，和往常一样，杨浩一看到杨乐就挣扎着让哥哥抱，杨铭怎么拉都拉不住。
“哥哥，哥哥”杨浩一边叫着一边要从杨铭身上下来。
杨铭已经见怪不怪了，于是把杨浩放到地上说道：“去吧，到你哥哥那儿去”
“哥哥，抱”杨浩没有一点留恋的冲向了杨乐。
杨乐放下书包，抱起了杨浩，说道：“爸，这么快就破案了？”
杨铭平静的说道：“还没有，暂时没有新线索”
杨乐认真的说道：“这个6中跳楼的女同学案子，在各大高校，可以说是一石击起千层浪，要知道，滨市只是一个小城市，别说是跳楼的学生，就是跳楼的人都少的可怜，现在学校里天天在谈这个事”
“这件事，很复杂”杨铭认真的说道。
杨乐笑了一下说道：“案子不复杂，复杂的是人心，所以才变的复杂”
杨铭惊讶的看着杨乐，说道：“怎么，你小子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算不上知道吧！”杨乐笑着说道：“现在大家都在传女同学是受不了男同学的抛弃，但是我觉得这种可能性太小了”
“为什么？”
“老爸，你以为早恋是今天开始谈的吗？你们那个时代就有的产物，自杀的多吗？全国13亿人口，有多少早恋自杀的，这几率，比坐飞机发生空难还要难吧！”杨乐笑着说道，“另外，她和他的男朋友真的好到要为了男人自杀的地步吗？”
杨铭示意杨乐坐下说道：“你想的和我想的也差不多”
“你们办案是讲证据的，我这只是推测，都是无根之水”杨乐笑着说道，然后杨浩的小手，挥了挥，又像是对杨铭说的，又像是对杨浩说道：“对不对？嗯？”
杨铭轻笑了一声说道：“我们现在在死者的家里发现了她的日记，里面详细记录了与男孩子交往的每一天，她都十分的开心，也写了男孩子抛弃她，让她觉得生活没有阳光，这难道不能证明她会为男同学自杀”
杨乐想了想说道：“女人嘛，一哭二闹，三上吊，太正常的事了，不会有人先上吊再去哭的”
杨铭顿时茅塞顿开的说道：“对呀，她那么喜欢那个男的，对于男人的背叛，她竟然直接选择了死亡，这有点不合常理，一没哭，二没闹，非常的正常的分手后，为什么会选择跳楼？这就是我最不理解的地方”
杨乐觉得事情铺垫的差不多了，就说道：“老爸，你知道6中有什么特产吗？”
“特产？”
“校园霸凌，而且这个事，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而且也是公开的秘密，6中做为一个普通高中，生源是非常重要的，如果校园霸凌的事被公开，对学校的名声是相当的打击，这件事，上到校长，下到涉事学生，都会闭口不言，遮遮掩掩的，再加上，涉事学生背后的力量，这件事，好查，但是不好办”杨乐叹了口气说道，“现在，死者家属也出来闹，这事牵涉的事就多了去了”
“你是说”
“我什么也没有说，我能帮你也就这么多了，点透不说透，还是好朋友”杨乐笑着说道，“我去写作业了”
“臭小子，你原来原贼了”
杨乐把杨浩交给了杨铭，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留下了正在思考的杨铭。
杨铭也不是傻子，杨乐说的是什么意思，他完全明白，这是一个考验警察公信力的事，如果一个处理不好，很有可能会引起强烈的社会影响，而且背后都有着势力关系，确实是好查不好办，如果双方家属的关系网动用起来，则必将惊天动地，而且凶手一定会找各种办法来掩盖罪行。
杨乐回到房间，关上门，打开手机，果然滨市高中女生跳楼上了热搜榜第一，排第二的是高中女生为爱情跳楼排到第二，第三是高中女生为什么跳楼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堕落，提排第四的是滨市高中女生的父亲是一个退伍战士。
热搜榜前六条都已经被滨市的这起事件占领了，比起某某明星与某某明星私下相会的新闻要火爆的太多了。
杨乐收起了手机开始，开始写作业，他想不起来当年是谁干的，反正周诚当年用了一个月，自己的父亲也就是一两周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