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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我的心头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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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棠梨树,赤瑶觉得这个世界的沈让尘更像是一只来自仙山修行的白鹤。

欣长纤弱,那双眼睛夹杂着天地间所有的风霜雪月,没有一丝红尘铅华。

赤瑶感受到靳景淮身上又涌出神力开始缓缓流入她的体内。

她无奈,直接将他撵了出去,再吞噬力量,怕是自己真的会爆体而亡了。

沈让尘远远地看着床上有了气色的女子,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

他看着她昏迷的样子,心如刀绞般的疼痛,那种感觉似曾相识,就好像很久之前他也见到过这样的情景一般。

等靳景淮黑着脸离开,沈让尘才犹豫着向她走去。

赤瑶抓住他的手,指尖不似在国寺里那样温热,和他这个人一样冰冰凉凉的。

沈让尘抿了抿唇,没有躲开她的触碰。

他的心里总有一个声音在告诫他,不能拒绝她,否则会失去很重要的东西。

赤瑶见他不反抗,得寸进尺地起身将人扑倒。

“圣子大人,这回我可不会再给你推开我的机会了。”

她的小腿现在还隐隐作痛。

赤瑶在他腰间狠狠地拧了几下,看身下人清秀的眉毛吃痛皱起,她浅笑了几声。

听见耳边传来的笑声,沈让尘后知后觉的感到羞耻。

他想抬手推开她,双手却被举过头顶,一丝缠绕着金光的红线从她身体里飘出,禁锢住他的手腕。

动弹不得。

沈让尘感觉自己此刻就像是砧板上的鱼,任她上下其手。

果然,他就不该来见她。

赤瑶眯着细长的狐狸眼,欣赏着秀色可餐的美男图,这样的谪仙真是让人垂涎欲滴。

她一路在沈让尘的腰间和腿上留下青青紫紫的掐痕。

不过沈让尘和晏辞渊不同,他在这种折磨中体会不到快意,只是眉头越皱越紧:“你到底想做什么?”

赤瑶掐着他的下巴,看着他一向面无表情的脸上出现轻薄的怒意。

“这一世的你,还真是一点都没有变,都是这副不容亵渎的样子。”

沈让尘听不懂她在说什么,这一世?自己上一世和她认识么?

他心里有些别扭,怪不得从赤瑶醒来之后看向他的眼神,总让他觉得她是在看另一个人。

沈让尘对前世今生并不好奇,在他的认知里,他就只是沈让尘。

至于上一世不论过什么事,也不是此时的这个他。

确实如此,比起这一世的圣子,赤瑶更想吃掉的还是之前的那棵棠梨树。

一想到神界那个天天冷着脸拒绝她的棠梨树,此刻终于被压压在身下动弹不得,她就兴意盎然。

神界的时候云淡风轻,说她不知廉耻,在这小世界还不是露出了本性,被她撩拨的耳根发红。

沈让尘见她看着自己走神,知晓她在回忆过往。

他心里嗤笑,在国寺里她还说什么他只是沈让尘,今天就把他当成了替身。

赤瑶不知道沈让尘在想什么,看着他又变得冰冷疏离的脸,舔了舔嘴唇。

真想扒开这层不染尘埃的皮啊!

清冷禁欲人的情欲,就像是乳酪中的樱桃或者纯白宣纸上的一滴朱砂墨。

赤瑶抚摸上他眉心的红点,没有了上次的心悸和温热,她瞬间眸色变冷。

“我的心头血呢!”

她的兴味瞬间被浇灭,那个血莲印记和她没有了半分感应。

红莲还在,封印还在。偏偏最重要的心头血不在他身上了!

赤瑶的眼神满含杀意,全部的神力凝聚在手指,指甲渐渐变长变尖,掐在他脆弱的脖颈上,缓缓收紧。

她是真的动了杀心,什么天命之子什么棠梨树,通通不顾了,赤瑶心里满腔的怒火,他怎么敢弄丢她的心头血!

沈让尘看着她狠绝的眼神,心里一痛。

模糊的记忆又出现在他脑海里,他记得在一个山洞里,她也是这样的眼神,那时她还抱着另一个男人。

“我,我不知道…什么心头血。”沈让尘清灵的声音被掐得嘶哑。

赤瑶松开他,尖甲刺破那朵红莲,鲜血顺着鼻梁侧面流进他的右眼。

原本灰蓝色的瞳孔染上血后变得凄美又骇人。

“这里的东西呢。”赤瑶的声音不复以往的娇柔软糯,此刻森然狠厉。

“一阵红光,救了你之后就散了”沈让尘有些吃惊,在自己额头上的竟然是她的血?

散了?

赤瑶疑惑,神狐的心头血哪是这么容易就消散的,怕不是跑到了这个世界的哪个角落去了。

这么一闹,她没了兴致,从沈让尘的身上爬起来,坐在一旁发呆。

沈让尘透过血色看着神色厌厌的赤瑶,叹了口气,她起来了倒是把他手上的禁制解开啊。

心头血的事情看来是急不得了,赤瑶原本愉悦的心情跌落谷底。

沉默不语,用神力修复着自己浑身受损的筋脉。以后还是要谨慎一些,这肉体凡胎经不住再折腾了。

呆愣了一会,赤瑶把沈让尘手上的禁制解开。

他起身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物,恢复了往日人前翩翩公子的模样。

沈让尘看一眼低着头赤瑶,默默地走出房间。

门口的月盈看到他吓了一跳:“圣子大人,您的额头…”

“无碍。”沈让尘自嘲地摸了摸伤口,都是自找的。

门外靳景淮还守在原地,就像那天在国寺一样。

他一个眼神都没给沈让尘,看在他救了赤瑶的份上,靳景淮忍着没和他动手已经是礼貌了。

擦肩而过,沈让尘皱了皱眉。

在模糊的不属于他的记忆里,赤瑶身边好像总是男人不断。

沈让尘吩咐将军府的管家给自己安排了个客房,自己还真是犯贱啊,被这样对待还担忧着她的身体不想离开。

“还没走啊。”赤瑶懒懒地抬眼给了靳景淮一个眼神,怎么还在这。

靳景淮沉着脸,想问问她和沈让尘的事,话到了嘴边,又不想开口了。

问了有什么用,都心知肚明,挑明了难受的还是自己。

他叹了口气,坐在床边,把她冰凉的小脚握在手心里。

就像以前在月华阁那样,帮她暖着。

“你昏倒,是怎么回事。”

赤瑶想起这个就心烦:“没什么,就是这具肉体凡胎承受不住本尊的神力。”

靳景淮想起那日在体内与内力冲撞的感觉,心疼地想摸摸她的脸。

被赤瑶躲开:“刚刚摸过脚了!”

靳景淮:“…”

她还真是会煞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