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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先发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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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回答金步洲很满意,笑容自然是更可亲和蔼,他觉得这样的笑容会让任无恶对他再无提防之心,也会对他万分信任。

笑了笑后金步洲道“其实我是觉得和徐师弟甚为投缘,也觉得徐师弟当个杂役弟子实在是太可惜了,所以才会找你聊聊。”

任无恶一脸感激,差点就被感动得流出了眼泪,“我第一次见到金师兄时也觉得有种……怎么说呢,就是一见如故,对。一见如故!没想到金师兄也是如此,这是徐海的福气。”

他们边走边说,因为情绪过于激动,任无恶就是紧随在金步洲身后,似乎完全没在意走了多远到了哪里。

其实任无恶早已将周围环境收在眼内,知道金步洲真是不怀好意,心怀不轨,看样子这家伙是想找个偏僻之地将自己解决,这家伙终于要出手了!

任无恶没有惊慌不安,反而是有些欣喜期待,此刻金步洲以为他是猎物,而他眼里金步洲何尝不是呢?

现在他们都需要一个合适的地点,而这个地点应该还是金步洲精挑细选出来的。

任无恶已是想到金步洲要在何地动手,那是兄友峰附近的一个小山涧,人迹罕至,十分隐蔽,最适合杀人灭口,毁尸灭迹,而且景致也确实相当不错,有山有水,草木丰茂,之前他也是闲转时无意间到过那个山涧,没想到再来时这里竟然成了他和金步洲一决生死的地方!

娘的,这也是缘分啊!

见他完全没意识到危险,还满怀着期待和愿景,金步洲暗暗冷笑着,而脸上越是和蔼亲和,那样子已是将对方当做了朋友甚至是兄弟,阮行说的不错,他就是个笑面虎,笑容越浓,出手越狠!

眼见那个山涧已是不远,任无恶暗暗凝神驭气,虽然已有防范他也不敢有丝毫大意懈怠,对方可是炼气大圆满,又有抱玉剑诀的加成,按理来说,金步洲就算正大光明的杀他也不会太困难,更别说是暗杀偷袭了,这次金步洲定会真正的全力以赴!

终于他们走进了那条山涧,说真的,这地方景色确实不错,流水潺潺,青草幽幽,两侧山势起伏,也是郁郁葱葱,人漫步于其中,顿觉心旷神怡,神清气爽,不自觉便会悠然神往,忘却俗念。

在小溪边漫步走着,金步洲随口似的问道“徐师弟,修为精纯,想必是出自于名门吧?”

任无恶忙道“说来惭愧,鄙门名为神虎,我听先师说,鄙门曾经算是个颇有名气的门派,师祖还是位元婴期修士,只是自从祖师仙去后,神虎门便一蹶不振,传到我这一代已是名存实亡了,唉!”那声叹息倒也是发自肺腑,此刻他便以神虎门弟子自居了。

金步洲听到神虎门时,眼神一动,继而低声道“神虎门,我似乎听人说起过,贵门祖师应该是神虎上人风不舍吧!”

任无恶喜道“正是,没想到金师兄竟然知道我家祖师大名。”

金步洲轻叹道“贵门祖师当年也确实是一代强者,风云人物啊!可惜,时过境迁,不仅是神虎上人已然物化仙去,就是神虎门也……”顿一顿后,他继续道“那徐师弟修炼的应该就是洞真太上神虎玉经了?”

任无恶点点道“正是,只不过因为师门变故,我所修炼的神虎玉经已是残缺不全了。”

金步洲轻哦一声后,又随口似的问道“我听闻神虎门当年是在玉虎山开山立派的,那地方徐师弟没去过吗?”

任无恶苦笑道“去是去过了,可因为玉虎山已被黑旗令设为分坛,我差点是把命丢在了那里。”

金步洲又问道“徐师弟既然知道玉虎山已成为黑旗令的分坛,为何还要去冒险?”

任无恶犹豫一下道“金师兄不是外人,我也不瞒你了,先师曾有遗言,说玉虎山中有一处秘窟,神虎上人祖师在那秘窟内存放了很多物品,先师就想让我去玉虎山碰碰运气,说不定可以找到秘窟有所收获,唉!可惜的是,我运气不好,一无所获不说还险些把命搭上。”

金步洲徐徐道“原来如此,那真是太可惜了。徐师弟,还想再去玉虎峰碰碰运气吗?”

任无恶一怔后,苦笑道“想倒是想,可玉虎山毕竟是黑旗令的分坛,我是有心无力啊!”

金步洲笑道“我倒是有办法可以帮到你,就是不知道徐师弟有没有胆子再去试试了?”说着他缓缓转身面对任无恶。

任无恶闻言先是一愣继而大喜,忙道“金师兄若能帮我,我当然敢再去玉虎山,若是能有收获,徐海必有重谢。”

金步洲淡然一笑道“重谢就不必了,我只是不想见到神虎门在徐师弟这里继续式微下去,这也算是我的一份心意。”

此刻,任无恶就该感激涕零才对,他也这样做了,满含感激的朝着金步洲躬身深深一礼,大声道“徐海多谢师兄。”

就在他毫无防备,满怀感激的鞠躬行礼时,长身玉立,面带微笑的金步洲忽然眼中精芒骤盛,同时右手悄然按在腰间的那个深蓝色锦囊之上。

那深蓝色锦囊也就三寸大小,做工精美,上有白色云纹和一柄小小的长剑图案,这锦囊名为剑囊,是漱玉剑派弟子必备之物,功能和百宝囊相似,但容量要大很多,主要存放的就是法宝,而漱玉剑派弟子的法宝就是剑,所以才被称为剑囊!

金步洲是外门弟子,所用之剑就是玉泉剑,只见他左手轻按剑囊时,就有淡淡玉色剑芒自他手中亮起闪动,继而就听一阵轻微之极的剑鸣响起,与此同时他手中剑芒大盛,玉泉剑已然在手并且自上而下,直落向任无恶头顶,一剑直劈,锋芒毕露,这一剑根本无需落实,那剑气剑芒就能将目标劈成两半,甚至直接化为齑粉,这是他的全力一击,在他而言绝对是必中必杀,而任无恶自然是必死!

金步洲挥剑时还在想,徐海,去死吧!

可令他万万没想到的变化出现了,就在他取剑挥剑前的那一瞬间,躬身行礼仿佛浑然不知危险的任无恶忽然动了,一道蓝电似的刀芒自他怀里射出,亦是悄然无声,但也是锋芒毕露!

这一瞬间,双方几乎是齐齐出手,但任无恶又稍稍快了一线,他先发制人!

蓝芒电射,毫不客气也是异常干脆的贯入金步洲丹田气海,也让金步洲必杀的一剑骤然停顿,光芒骤暗。

一切来得就是如此的意外突然,本以猎人自居的金步洲转瞬间就成了猎物,而他在受到蓝电刀一击后,除了发出一声闷哼外,脸上还显露出了极度惊骇和难以置信之色。

闷哼中,金步洲也显现出了炼气大圆满修士的扎实功底精纯修为,身形急闪后退,右手挥剑左手按在了伤口之上,而他的鲜血早已是迸射而出,恰似泉涌,不可阻挡。

一刀得手,任无恶再接再厉,欺身而上,挥刀横扫,蓝芒再闪,锋芒更盛,就欲将其腰斩,一分为二!

刀锋袭来,杀气弥漫周身,金步洲宛如身坠冰窟,奇寒彻骨,那是死亡的气息,就是如此冰冷残酷,摄人心神。

金步洲岂能甘心受死, 怒哼一声,真气催动,玉泉剑光芒再起,一剑劈出斩向蓝芒!

当!

这一剑拦住了蓝芒,使得刀势微微一顿,但没有完全化解刀芒中蕴含的力量,硬生生将金步洲震飞丈许,那让他伤口鲜血流得更多更猛!

金步洲脸色惨白,神情又是惊恐又是不解,他想不通自己万无一失的计划怎会变成了这样,他本来是杀人,怎会成了被杀者!

他还不想死!不想死就得逃,金步洲受伤之后再无丝毫杀心斗志,心里想的只是逃,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有活着一切才会可能!

金步洲想逃,可任无恶怎能给他机会,人刀合一,化为蓝灿灿一道精虹扑上去,刀势展开足足笼罩了数十丈方圆,刀芒所至,刀气凝聚已如一座囚笼,紧紧将金步洲困在其中,让他上天无路,入地入门,唯有奋力抵御,与他死战决战!

当当当……!

蓝电刀玉泉剑相击发出连绵不绝的脆响,面对任无恶凶狠凌厉的刀法,近身而战的金步洲几乎是只有招架之功全无还手之力,论修为他远在任无恶之上,可单论近战,不论是招式还是经验他又远不如任无恶,更何况令他胆战心惊的还有任无恶散发出来的那股杀气,浓烈强盛,就如洪水猛兽一般,一旦爆发实有排山倒海之势!

这人究竟杀了多少人才能有这样的杀气!?

而这个问题,就是任无恶本人也无法回答,他杀的人太多了!

任无恶刀势气势愈来愈强,金步洲因为受伤在先加上已无斗志,自然是越打越虚,眼见任无恶的人和刀即将冲破的剑势还有护身剑气,金步洲已是面如死灰,一脸绝望,忽然他大声道“徐海你等一下,我……”

他也许要说我们有话好说,或者是其他意思,但没等他把话说完,任无恶人刀合一长驱直入,一闪间就已冲到了他身前,接着蓝芒暴涨丈许,划过了他的脖颈,人头飞起,血如飞流,而他还无力的挥了挥玉泉剑,但这柄剑已然失去了光彩锋芒,最终和他的身躯一同倒在了地上。

望着地上的尸体,任无恶持刀伫立良久,而从双方出手到金步洲人头落地,也不过是在十数息间,就在这短短时间内一个炼气大圆满修士,就成了他的刀下亡魂,死得还是那么的不甘心,死不瞑目!

金步洲也确实双目圆睁,临死前他脸上充满了不解和迷惑,他至死也没明白任无恶怎会知道他的计划,也没想通为何会死在一个炼气六层刀下,他真是不甘心啊!

这样顺利的杀了金步洲,任无恶也有些意外,本以为对方会有保命绝招或者是护身灵符施展,他也做好了准备,可结果金步洲就这样死了,他是没来得及施展绝招还是根本没有呢?

任无恶有些奇怪,但现在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接下来要处理尸体,毁尸灭迹才算完满。

正想着如何收拾尸体时,神虎上人忽然道“有人来了。”

他吃了一惊,随后又听神虎上人道“不要紧,先躲起来看看。”

说话间,神虎上人施展了风影术,又让任无恶隐身了。

片刻后,果然一道身影破空而来,落在了金步洲尸体附近,而来人赫然就是晏春雷!

任无恶悄然躲在暗处,说是暗处就是一棵大树后,即便是隐身了也不能太肆无忌惮,也该躲一躲藏一藏。

见到晏春雷,任无恶微微一愣也是甚为惊讶,心说,他难道是跟踪我们来的?

再看晏春雷见到身首异处的金步洲,神情并无变化,只是轻轻哼了一声,然后凝目四顾,查看了周围一遍,接着又仔细看起了尸体,似乎是在寻找什么蛛丝马迹。

任无恶心道,难道他是凑巧路过发现了尸体就过来了,这么巧吗?

这时神虎上人道“就是这么巧,他正好经过这里,无意间发现了尸体,若是他早来一会儿,你就无所遁形了,只能再杀一个人。”

任无恶骇然道“杀他吗?他可是筑基期!”

神虎上人却道“不杀他你又能怎么办?求他放过你?”

任无恶顿时无语,神虎上人又道“先看看他要怎么做吧。”

再看晏春雷研究完尸体后又沉思了片刻,接下来让任无恶惊讶的情况出现了。

就见晏春雷一脚一下,将金步洲的身体和脑袋踢进了不远处的山洞里,然后又将那柄玉泉剑也踢了进去,而那个山洞又是甚为隐蔽,洞口被杂草覆盖,若不留意真是不容易发现,而看晏春雷那娴熟的脚法和利落劲,似乎是经常做这些事情似的,而让任无恶最惊讶的是,晏春雷对金步洲之死的漠然,仿佛这个人不是他的同门,就是个横死在荒郊野外的陌生人,他能这样处理其尸身,已然是让对方有个埋骨之处,已经很有良心了。

现在这里除了地上的那滩血外,再无其他和金步洲有关的东西了,一个人就这样死了,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