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你敢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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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苍溟这句话,沈溪一颗心缓缓下沉,但还是不愿放弃难得的希望,于是硬着头皮道了声谢。
苍溟见自己都将话说到这地步了,她仍贼心不死,冷嗤一声便甩袖离开了。
他这一走就是三日。
守卫将寝殿围得水泄不通,沈溪没脸叫人带自己去如厕,便又吃回了九幽人常吃的黑乎乎药丸。
苍溟不在的这几日,大郎二郎经常找她玩,她在与他们的相处里,也套到了不少有用的消息。
比如混沌宫以她目前所在的晨昏殿为中心,往外一共六圈宫殿,每一圈都守卫重重,她一个弱女子基本没可能硬闯出去,又比如九幽皇室子嗣艰难,到如今只剩下苍溟和他的同胞弟弟,大郎二郎这样的远亲,并不在皇室之列。
她对九幽了解不少,双胞胎对她也了解很多,自从知道她出身杏林后,就动不动要她给自己把个脉。
“溪姐姐,我昨夜没睡好,今日吃什么都不香,你快给我看看是不是生病了。”二郎讨好地将手伸到她面前,身后的小尾巴快活摆动。
沈溪无奈看他一眼:“昨日不是刚把过脉?你健康得像只小牛犊。”
“我本来就是小牛犊!”二郎喜笑颜开,白白嫩嫩的脸很是讨喜。
虽然知道他只是玩闹,但沈溪还是为他诊了脉,结果还真诊出点什么:“你昨日回去是不是吃了很多东西?”
“他吃了十一块烤红薯!”大郎摸着自己的牛角告状。
这两个孩子是牛族的贵族血统,以凡人的形象示人时,只有尾巴和小小的牛角会露出来,不像殿门口的牛族守卫,脖子以上直接硕大的牛头。
沈溪习惯了他们不明显的牛族特征,认真诊脉之后叹气:“难怪你会睡不好,你这是积食了。”
说着话,她便从桌上取了纸笔,写下一行行秀气的字,晾干之后交给大郎:“回去叫你们母亲按这个抓上三服药,一日之内吃完他便好了。”
“溪姐姐偏心,明明是我的药方,你怎么给大郎了?”二郎忍不住抗议。
沈溪扫了他一眼:“给了你,不等出混沌宫就弄丢了。”
大郎表示认同,二郎被看扁了有点生气,又不舍得对沈溪这么漂亮的人发火,于是吵嚷一声跟大郎闹做一团。
两人虽是玩闹,可你摔我一下我摔你一下,看着也挺吓人的。沈溪在人间哪见过这种阵仗,连忙在旁边劝阻。
好不容易把二人劝下了,她不经意地开口:“我药方上开的都是人间的药,确定九幽有这些吗?”
“有的有的,中心城南边有一个集市,专供凡人摆摊卖货,那里什么都有,”大郎说着,将药方举过头顶,翻来覆去地看,“不过姐姐,你这上面写的都是什么呀,我怎么看不懂。”
中心城便是他们如今所在的地方,跟人间的京师差不多。
“你不识字?”沈溪惊讶。
大郎:“我娘说识字无用,不如多打几场架,也省得将来遭人欺负。”
……哪有这么教孩子的,难怪这两个都七岁了还这么顽皮。沈溪蹙了蹙眉:“不识字不懂礼是不行的,若你们愿意,日后我教你们吧。”
大郎二郎欣然同意。
沈溪笑笑,又将话题转了回来:“你们刚才说的集市……那里有很多凡人?”
“非常多。”二郎附和。
沈溪顿时陷入沉思。
“若我也是皇室就好了,这样就可以娶溪姐姐为妻,溪姐姐就不用被关在这里了。”见沈溪心不在焉,以为她是因为被关在这里不高兴了,大郎惋惜道。
沈溪回神,被他童言无忌的样子逗笑:“你才七岁,等你长大,我就老了。”
“也是,来不及啊!”二郎沧桑叹气,突然又想到什么,“其实还有一个人可以救溪姐姐。”
大郎眼睛一亮:“折风哥哥!”
折风便是苍溟的亲弟弟,九幽唯二的皇室之一。
“若他娶了姐姐,姐姐就不用做祭品了,也不用被关在这里。”大郎一本正经,团子一样的脸奶凶奶凶的。
“而且幽主最疼折风哥哥,他要什么幽主都愿意给,折风哥哥要是想娶你,幽主肯定会答应的。”二郎接话。
沈溪性子守旧,即便面前这两个只是七岁小儿,可听到他们妄议自己的亲事,仍会觉得不自在,连忙转移了话题:“你们不是想识字吗?不如我现在就教你们吧。”
两个小孩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
苍溟进门的时候,就看到三人相对而坐,沈溪拿着一张纸,一本正经地教两个小孩:“这个是一,一二三四的一。”
“这个简单,我会写。”二郎说着,直接在纸上画了一道。
沈溪看着乱七八糟的纸张,忍不住笑了一声。
她本就生得白皙可爱,这样一笑眼睛里仿佛有细碎的光,愈发的无害与温顺。苍溟眯了眯眼睛,直接走进房中。
听到动静,三人同时回头,沈溪脸上的轻松表情一扫而空,大郎二郎也连忙站了起来,仿佛进来的是什么吃人的野兽。
苍溟对三人的反应很是不悦,尤其是沈溪,刚才还笑脸迎人,看见他就忍不住闪躲,怕得跟什么似的。
“我、我们先走了!”大郎二郎察觉到苍溟不悦的情绪,顿时没义气地抛下沈溪逃走了,偌大的晨昏殿转眼只剩沈溪和苍溟。
苍溟站在原地不动,只是静静看着沈溪。
沈溪咬了咬唇,磨磨蹭蹭走到他面前行了个万福:“幽主。”
“看来本座不在这几日,你心情不错啊。”苍溟眸色沉沉。
沈溪心里有些慌:“我、我没……”
话没说完,便被他突然扯进怀中,力气大到仿佛要将她嵌进身体。因为巨大的体型差,沈溪的双脚离地,失重与被桎梏的感觉让她越来越慌,忍不住挣扎起来。
然而她刚反抗几下,苍溟的脸便埋进了她的心口,姑娘家最在意的地方被他压着,随即感觉到他深吸一口气,衣领的缝隙间顿时有湿热的风。沈溪猛然睁大了眼睛,立刻更剧烈地挣扎起来。
“别动。”苍溟的声音闷闷传来,隐约透着威胁。
沈溪眼角都红了,却还在奋力地推,虽然力道不足挂齿,可还是打扰到正在平复体内岩浆的苍溟。苍溟脸色沉了下来,三两步将人丢到床上,没有被褥的玉石床坚硬无比,沈溪摔在上面痛得轻哼一声,不等翻身逃走,就被苍溟扣住了双手。
“本座若想做什么,你反抗得了吗?”他抵住她的膝盖,居高临下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