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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艰难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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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心虚在浓烟中辨认着珞珈和孩子,突觉脖颈一股凉意。

是姜木里趁乱拿了桌上医师的小刀,从他身后反手抵在了脖子上,“别动!”

阮心虚试图反抗,脖颈已经有血渗出,刀尖正对着颈部动脉,姜木里喝道,“放下孩子!”

“王上!”王平、孟阳和两名侍卫已经紧紧围住了两人。

玉书紧紧抱着小的孩子,哑大娘从王平手中拿回了大些的孩子。

“我们走!”姜木里看着玉书说道。

玉书看了看床上昏迷不醒的珞珈,摇了摇头,让医师赶紧看珞珈。

“叫马车,或他死!”姜木里冷冷看着王平说道。

王平看向阮心虚,阮心虚镇定地看向玉书开口,“她刚生产,身体虚弱,经得住颠簸?何况,雪松山没有路,马车进不来,你看看她和孩子,谁都经不起折腾。”

玉书在一旁把孩子放在床上点了点头。

阮心虚自嘲一笑,“玉书,你什么时候这般听他话了?你可是阳郡人,是北州人,不是离狐人!”

“阮,王上,你放了我们吧。”玉书低头惭愧地说道。

阮心虚没打算放过她,直接怒道:“玉书,你可知道,孩子是要随着自己父母的,这两个孩子,是我的!我的!和他姜木里根本无干!”

玉书听罢猛地抬头惊诧地看着对面的两人,“你说什么?!”

姜木里沉默着,阮心虚继续开口,“她也没告诉你?去岁的寒露时节,你对对日子!是我,对不起她,她,卓天夭,没有家了,没有了苍龙,北州才是她的家!”

杀人诛心,这是在提醒姜木里对卓天夭的灭国行径。

玉书不可置信看向的是姜木里,姜木里依然沉默,关于苍龙的事还没有当面跟夭夭说过,孩子,他知道不是自己的,现在这么做是为了那份承诺,以及对夭夭无法抑制的爱。

“家?你忘了,卓天夭和礼素有灭国仇,你已有妻儿!痴人说梦!”姜木里说道,刀尖更近一分,“马车!”

屋内除了医师和哑大娘,没有人有任何动作。

“放了他,他有你不得不放的理由。”玉书再看向阮心虚,“放了他,我留下,就在这木屋,直到姐姐醒来,她做决定,可好?北王。”

两人均是一愣,姜木里对玉书的这番话不解,他们有这么深的渊源?值得她向北王为自己求情?

阮心虚心中一寒,他懂她说的“不得不放的理由”,此时杀了姜木里,珞珈只会更加恨他。

“即贵玉书开口,你走吧!”明明阮心虚是被挟持之人,说出的却是挟持者的话。

玉书最懂珞珈和江木两人之间的爱意,轻叹一口气,“江木,你走吧。”

姜木里皱紧眉头,一口血气霎时涌入口中,玉书的那声“江木”,是他的化名,在场应只有夭夭知晓。

玉书见都没有动作,于是越过他们俩,大步向门外走去,姜木里顿了一秒,退着挟持阮心虚出门。

退着是因为他要看着床上的人,无论无何,她那么脆弱,是需要休息啊,而且自己,重伤早已不敌,护不了这么多人。

心下一横,随着玉书疾步到了屋外。

谷雨还没有停歇,细细绵绵的……

玉书牵来了神驹,对着阮心虚说,“北王,下令吧。”

“玉书,你变了,你这么做,已经是北州的敌人,是叛国了。”阮心虚直直盯着她一叹。

“若你说的是真的,我也是孩子的亲人,也是北州人,要杀要剐自是随你。”

玉书忽视他的威胁之言,走到两人身边,姜木里点住阮心虚的穴位,玉书接过姜木里的刀不客气地抵在阮心虚的脖颈。

“玉书啊,玉书,你知道你在做什么?你将刀架在了我的脖子上!”北王阮心虚彻底被激怒了。

“王上,别急。”玉书决绝地说到,“你快走!”

姜木里回头深深看了这木屋,“驾!”

迅驰离开了雪松山木屋,消失在了不断升腾的山雾中。

孟阳和侍卫打算快马去追,阮心虚摇了摇头,随后抬起头看着雾蒙蒙的天,细雨倾洒在他的脸上,他任由绵绵雨冲刷,心里在咆哮,“我输在了哪儿…….”

片刻后,玉书甩掉手中刀,孟阳解了穴,侍卫过来架住她,阮心虚低下头黑着脸,“放了她。”

玉书也没客气,挣脱侍卫冲进了内屋,医师还在诊治,哑大娘在照顾两个糯糯的孩子。

到这个时候,玉书终于是能好好地看看两个孩子,抱着小的欣喜道:“先出来的是男孩,这个是女孩?”

哑大娘高兴地点头。

医师,包括王平经过刚才发生的一切,对玉书多了些尊重和敬意,没想到小小女子如此果敢。

王平看了看,主动退出了内屋。

阮心虚还站在屋檐下,不知在想些什么。

王平见他不多,因为见得不多,所以他发现了阮心虚的不同,至少与数天前是很不同的,如今多了深沉、冷漠和难以捉摸。

他小心地过去问道,“王上,怎么办?”

阮心虚似是没有听到他的话。

王平等了一会儿见没有回答转身叹了一口气。

“即刻换地方,孩子,是秘密,泄露一句,死!”

“诺!”回答的除了他,还有那孟阳和两名贴身侍卫。

也就是刚入夜,几辆马车就来了小屋,一行人很快又隐在了山林里。

王平看着几个女人心中一叹,“还要折腾和奔波。”

这番折腾和奔波对阮心虚是值得的。

半夜,一队人马来到了雪松山木屋,可惜,扑空了。

姜木里得到消息的时候怒的将手中药碗捏了粉碎。

“我的王上,她不会有事的,自己身体要紧。”蓝痕在一旁劝着。

他对三人的感情纠葛了解,阮心虚不会害珞珈,这是肯定的,那就徐徐图之,慢慢找,但这说不得。

“叶起呢,边境俘虏,杀!”姜木里恨恨地说。

“别!王上啊,这,要是夭夭知道,她会算到自己身上,何况,才生了孩子,不要平添这些罪孽,是不是?”蓝痕好言相劝。

“咳,咳!”说起夭夭,姜木里心中一疼,“不知她怎么样了?我没有能守诺保护她们,心中难受。”

“是,是,是,既然安全生产了就没事。”

姜木里一把拉住蓝痕,痛苦地说道,“蓝痕,孩子,竟,真是阮心虚的!”

“你,你,你说什么?!阮,阮心虚?”

姜木里只简单跟他说了木屋的情况,没想过这一茬,蓝痕脱口而出,“不是你的?”

“我的?”姜木里胸中一滞,口中有咸味儿,“不是,可我,蓝痕,很奇怪,我很想她!我离不开她!”

蓝痕还没消化孩子身世,不是姜木里的吗?他又说想她,真是孽缘,啊,对,他忘记了卓天夭就是姬珞珈。

“唉!”蓝痕长叹,“你们啊!”

既然阮心虚预判了他救人之事,接下来在他的地盘上寻找夭夭更是难上加难了。

这天的事情,除了简要跟蓝痕讲过以便安排救人,他自己都还没有想明白。

他眼前总是浮现那张惨白的小脸,还有那句“等我”。

后来,脑海里晃动的是明媚的俏脸和迷人的微笑,姜木里迷迷糊糊终于是睡着了。

谷雨的半夜,还有人没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