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继续追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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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宫里的姜木里还在看文书。
尤子昂刚过来汇报了行宫建设的进度,遇到了一些困难,两人商量了解决方案。
尤子昂还提到了吴先建国苍龙的事,他不理解为什么王上没有太大的反应。
姜木里岔开了这个话题,说了些别的,让他走了。
离狐的王宫很威严高大,姜木里站在宫墙上,看着仓州方向,那里的夷陵楼有姬珞珈。
姜木里早就希望天下更乱,吴先称不称王他并不关心。
只是密探今天回报的消息触动了他,离狐王后卓天夭是卓家后人,带领仓州子民春耕,还参与苍龙国政,深得民心,是一对佳人伉俪。
他明面上终于继任离狐王上,可是并没有王后。
此刻,他不知道,她的爱人已经做了别人的王后。
他曾期待过像吴先一样,带着心爱的女人登上高处,并肩而立,携手同行。
只是当时,顾虑很多,只想把她藏起来,结果她走了,带着对他的怨恨走了。
姜木里在想,如果那天,在夷陵楼找到了珞珈,她会跟着他回来,会做他的王后吗?
不会。
姜木里肯定这是她的答案。
行宫还在建设中,行宫连通着他和珞珈的隐秘城堡,是未来他送给珞珈的礼物。
姜木里想起他和珞珈在隐秘城堡的日子,嘴角不自觉泛起了笑。
他也想起七狐的话:“人,最终都是孤独的。希望,你不要像我。”
当上王后的日子还是很爽的。
天天有人伺候,什么心也不用操,四署三部一军一团都在正常运转。
珞珈对断事署感兴趣,去了一次,结果大家战战兢兢以为办错了案,珞珈觉得无趣了。
去了一次谋士团,不见白参和阮心虚,大家倒是像往常热情,只是面对王后大家也是毕恭毕敬,没什么意思。
左相白参早已是吴王的左膀,主管政事;让人惊奇的是,右相是张军,称王的前一天张军解除囚禁,第二天就任了右相,掌管军事。
兵甲团少不了又是牢骚,说些什么,王后枕边风,苍龙不是仓州,不能尽用仓州的人云云。
吴先对着几个老家伙又发了火,“苍龙是吴先的苍龙,仓州也是我吴先的,这10城的政事、军事,你们瞅瞅,你们谁管得住这些事?”
50来岁的张军也还真是军事人才,人岗相适,慢慢地把军队管的服服帖帖的了。
也因为这左相和右相,无形之中,珞珈在民众的地位又提升了。
珞珈天天处于被膜拜的境遇,实在是难受不自在得很。
这天,珞珈终于找到了机会,吴先带着白参等人去巡九城去了。
珞珈推说不想去,吴先也乐得她不去,毕竟她最近的风头太盛,一国之王被抢风头还是不高兴的。
夜晚,珞珈乔了装,偷偷溜了出去。
还是那个星宿庙。
破庙里,阮心虚偷偷修了个密室。
珞珈进入密室,里面有蓝痕和阮心虚。
“珞珈,小辣椒,我终于见到你了!”蓝痕看到珞珈恨不得扑过来。
珞珈主动过去轻轻拥抱了蓝痕,蓝痕单薄了很多,珞珈有些心疼。
阮心虚在旁边看着有些醋意,故意发出声音。
珞珈放开蓝痕,“你瘦了好多,辛苦你了。”
“无名他,对不起……”蓝痕说。
“他很好,你知道我现在可是王后了,左奎待他不错,还晋升了。”珞珈笑着说。
“你真的嫁给他了?”
“假的。”珞珈看着阮心虚。
阮心虚正等答案呢,虽然知道,总是有些害怕的,听罢心头石头终于落地了。
“小辣椒,我还是担心无名,他受了重伤。”蓝痕说。
“他没事,我联系上了,他说要留在那里,关于左奎贩卖军火的事情他要查查。”
“我也想跟你说这个事情,李甲有两批货先后到了离狐,但是接货人虽然乔装也看得出是同一个人,而且两批货是上等和劣质。”
“这是个重要信息,卖给离狐的,可以问问叶起。”
“好。”
“哦,在离狐有些事情你不知道。”珞珈看着心虚说。
“已经补课了,我知道叶起,我们一起查。”阮心虚笑着看着珞珈说道。
蓝痕看着他们俩,看出了阮心虚的心意,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毕竟,姜木里还是他朋友。
突然的尴尬气氛。
“对了,黑玉,心虚,我一直想跟你说,但是没有机会,小吉没了的当晚,你给我的那颗黑玉发光了。”珞珈想起了这件重要的事情。
“你确定是当晚?”
“是,前一天我刚看过。”
“小吉,他的全名是什么?”
“姚心吉,你问这个做什么?”
“姚心吉……我不知道他和黑玉是否有什么关联,也可能确有关联吧,我好好想想。”阮心虚迟疑地说。
“还有,吴先知道黑玉,按他的意思,黑玉有着什么秘密,这也是他不放我的原因。”
“他拿走了一枚?”
“你给我的黑玉是哪里来的?”珞珈没回答反问他。
“是师傅给我的,要我好好保存,没说其他。”
“我们去问他。”
“他去世十几年了。”阮心虚轻声说。
“唉!只有以后再解谜了,”珞珈说着看向蓝痕,“你找我有重要的事情?”
“找到金缕衣的线索了。”蓝痕说道。
“什么线索?”
“我们在老城关推销布匹的时候,有一个老妇人吹嘘见过金缕衣,李甲多了个心眼,派人记住了老妇人的住处,以防万一,我们没有跟她再见面。”
“好,那就明天傍晚,你带我去。”
“我陪你。”阮心虚说。
珞珈点头。
蓝痕看了看珞珈,想了想说,“我走了,明天老时间。”
留下了阮心虚和珞珈,两人面对面坐下,有些不自然的氛围。
“你……”两人同时出声。
“你先说。”又是同时。
珞珈“咯咯咯”地笑起来,阮心虚也忍不住笑起来。
“还记得吗?忆湖酒,很久没有喝了。”
“是啊,我在夷陵楼吃了你做的点心。”
“你怎么就知道是我做的。”
“尝的出来。”心虚很温柔。
这话一说,又有点暧昧了。
“心虚,其实,我有些事情还没有告诉你……”珞珈鼓起勇气说。
阮心虚没有说话,带着期待眼神示意她继续。
珞珈闪躲着眼神,把玩桌上一个杯子。
“我在离狐遇到过一个人,我们在一起了,但是后来分开了。”珞珈低声说。
“对不起,离狐,我没有在……”
“你不要说对不起,你已经说了很多次了!”珞珈突然很生气。
“珞珈……”心虚有些无措。
“心虚,我,我对你动过心,可是,我,我在离狐遇见了他,只是,以后我都不会也不想再见他……”珞珈有些不知道怎么组织语言。
心虚沉默。
珞珈转念,我又不是跟你阮心虚定下过什么,又不是出轨,干嘛要跟你解释?
于是,回到正题:“心虚,我知道你对我的心意,所以,我觉得要坦诚地告诉你,但不是说,我……”
阮心虚站起来,蹲下身看着珞珈,拉住她的胳膊:“珞珈,我知道,你怎么做我都理解,其实,我,我也并不好……”
“心虚,我们不说这些了,不谈过往,重新开始,我们还是最好的朋友,是不是?”珞珈打断阮心虚。
“是,我们是最好的朋友。”
珞珈总算解开了这个心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