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再度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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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感受着肩上传来的压力，瞬间瞳孔一震，浑身散发出了诡异的气息。
下一刻，周防眼中再次浮现出一丝迷茫之色，松开了手中的爱丽丝。
“咦？我怎么会在这里？”
爱丽丝趁机脱离了周防的控制，却没有如同之前一般直接离开现场，而是转身望向了背后。
紧接着，爱丽丝就发现，周防一脸疑惑地抬起了自己染血的左手。
随后，周防眼中的迷茫之色瞬间消失，抬头望向了面前的爱丽丝。
“爱丽丝，你已经逃不掉了！”
“是吗？”
爱丽丝眼神微动，将视线从周防右手中的餐刀上移开，重新望向周防，朝对方投去了一道戏谑的目光。
“虽然你靠着自残的方式，在手上留下了有关我的密语情报，但是如果你解不开手上的信息了，还能再找到我么？”
周防自然不会主动暴露自己的天赋，只是淡淡地回道：“你可以试一试。”
“好主意。”
爱丽丝微笑着回了一句，瞬间离开原地，冲到周防面前，一拳了过来。
周防见状，下意识地抬起左手，抓向了爱丽丝的拳头。
与此同时，周防又握紧右拳，轰向了爱丽丝的肩膀。
然而，令人意外的是，爱丽丝竟然主动迎向了周防的右拳。
嘭！
“呃！”
伴随着一声闷响和压抑的痛呼，周防和爱丽丝各自后退，重新拉开了距离。
周防低头看了眼那道划破了左手手掌的伤痕，又抬头望向爱丽丝，不禁露出了凝重的神色。
“不是只有你，才有武器的。”
爱丽丝的右手垂放在身侧，手中握着一柄染血的匕首，望向周防，语气平静地说道。
“虽然付出了一条胳膊的代价，但是能够毁掉你在自己左手上留下的暗号，对我而言，已经足够了。”
说罢，爱丽丝的双眼骤然绽放出了梦幻般的红色光芒。
“不好！”
周防顿时脸色微变，下意识地抬起右手的餐刀，想要在彻底失去记忆前，重新留下有关“爱丽丝”的讯息。
就在这时，爱丽丝突然来到周防身侧，抓住了他的手腕。
周防下意识地想要挣脱对方的钳制，却震惊地发现，爱丽丝的力量竟然不在自己之下！
瞬间的僵持！
瞬间的震惊！
瞬间的落败！
“再见，不，应该是再也不见了，斯彭德院长！”
话音刚落，爱丽丝缓缓松开左手，与周防擦身而过，一脸平静地离开了原地。
爱丽丝身后，周防眼神迷茫地站在原地，环顾着四周的环境。
“咦？我怎么会在这里？”
紧接着，周防又发现了自己手上的鲜血和伤口，再次露出了惊疑不定的神色。
“嗯？我手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爱丽丝听着身后传来的动静，苍白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了一丝微笑。
随即，爱丽丝微微加快步伐，彻底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虽然彻底解除了周防身上的隐患，但周防之前在食堂中的举动，还是给爱丽丝提了个醒。
想要完全隐藏自己存在的痕迹，光改动周防一个人的记忆是不行的，还必须尽快处理所有文法学院师生的记忆才行。
只有让所有人都忘记自己的情报，爱丽丝才能安心离开皇家书院，重新开始自己的新生活。
两个小时后，爱丽丝趁着刚刚形成的夜色，背着行囊，旁若无人地离开了文法学院的宿舍。
接着，爱丽丝又如同闲庭信步般，一路走出皇家书院。
此时天色刚暗，书院内偶尔还是会有师生、以及负责巡逻的校工走到。
然而，这些人在爱丽丝经过时，完全像是没有看见一样，任凭对方离开了书院。
爱丽丝来到距离书院大门，数百米外的一条小巷外，忍不住回头看了眼，露出了复杂不舍的神色。
“可惜时间不够，否则我就能连同花名册和学籍的漏洞一起补上了。
不过，单凭一个名字，就算以后真的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没有具体情报的话，其他人也应该找不到我了。”
“虽然嘴上说着时间不够，但你其实还是不想离开皇家书院的吧？”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从爱丽丝旁边的小巷内传了出来。
“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继续留在皇家书院内，寻找机会，改掉文法学院的花名册和学籍信息，再从容离开书院，不是吗？”
“谁？”
爱丽丝闻言，顿时扭头望向一旁的小巷，语气警惕地问道。
随即，一道熟悉的身影缓缓从巷道内走出，暴露在了爱丽丝面前。
爱丽丝望着来人，顿时瞳孔一震，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
“怎么可能？”
周防刻意避开爱丽丝的目光，看着对方苍白虚弱的脸色，语气平静地回道：“巫师生存守则第九条，魔法并不是万能的。
你的天赋确实很强，但也不是完全无解的，为什么不可能失效？”
“可是，我明明已经破坏了你给自己留下来的暗语讯息，又改动了你的记忆，你为什么还能找到我？”
爱丽丝紧握左拳，不甘心地问道。
周防回道：“答案很简单，自然是因为你破坏得不够彻底，所以才让我有机会，重新看到了有关你的情报啊！”
“......不可能。”
爱丽丝愣了一下，摇头道，“我明明已经仔细检查过了，你除了左手上的伤痕外，并没有在其他地方留下任何暗语。
甚至，我还特意回到食堂，将你之前留下的餐盘都收拾干净了。
就算你事后返回，也不可能......”
“血，你忽略的地方，就是之前战斗过程中，现场遗留下来的血液。”
周防不等爱丽丝把话说完，就淡淡地打断了对方。
“虽然单独的血滴无法传递信息，但只要在血滴与血滴之间留下不同的间隔，就能通过这些间隔，拼凑出完整的信息了。”
“什么？”
爱丽丝闻言，苍白的脸庞又瞬间失去了几分血色。
而周防又突然抬手，指向了爱丽丝的肩膀。
“顺便提醒一句，你肩膀上的血迹，也是我特意抹上去的。
事实上，从我发现地上遗留血迹中的情报，回头看到你离开的那一刻开始。
你就已经没有办法，再从我的视线中消失了。”
“......”
爱丽丝沿着周防手指的方向，下意识地看了眼自己的肩膀，顿时陷入了沉默。
随即，爱丽丝又回头望向周防，缓缓放下了身后的行囊。
紧接着，左手微垂，握住了从衣袖中滑落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