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天才和全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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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
皇家书院的一间大教室内。
周防一边运笔如飞地批改着手上的入学考试试卷，一边漫不经心地跟旁边的几何学院院长欧里德聊着天。
而在周防和欧里德院长两侧，其余的几名院长也坐成一旁，各自批阅着面前的试卷。
虽然每年报考皇家的人数都不算太多，但是为了保证学生的综合素质，每一名前来报考皇家书院的学生，都是要考七门学科的。
只有全部学科的成绩都达到了合格，才能进入下一步，根据各学院的招生标准、以及自己的意愿，进入到相应的学院。
因此，周防和其余院长面前的试卷数量一样多。
只不过，世上的全才终究还是只占少数，就算每一个考生都参加了七门学科的入学考试，每个学科的水平也是不一样的。
这也就导致，这些学生的试卷落在自己不擅长学科的院长手中，一眼就能看出来是否合格了。
因此，各位院长面前的试卷虽然不少，但工作量并不算大，甚至还能有空闲聊天。
相比之下，周防肯定就没有其他人轻松了。
只不过，为了不露出破绽，周防不得不表现出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并且不时回应欧里德院长抛过来的话题。
“咦？这个名字，不就是那个北境来的学生吗？”
就在这时，欧里德院长刚刚批改完自己手上的一份试卷，又将目光投向了周防面前的试卷，忍不住露出了诧异的神色。
“斯彭德院长之前还跟校长展开了辩论，怎么就给了对方一个中下的分数？”
周防将改好的试卷放到一旁，语气平静地回道：“老夫又不是为了北境的学生，才和校长辩论的。
这个维克多的文法考卷，除了内容逻辑清晰外，就连基础的语法和修辞都有用错的地方。
能给他一个中下的分数，已经算是老夫宽容了。”
“哈哈！既然斯彭德院长不愿意收这个学生，那法律学院就不客气了。”
另一边，斯图特院长扬了扬手上的试卷，朝周防笑道。
“我现在看的就是维克多的试卷，他在法律学上的天分，可不是一般的高啊！”
周防闻言，也笑着回道：“斯图特院长想要收学生，那也要看维克多的综合成绩能不能合格才行。
否则的话，就只能去找校长，申请特招的名额了。”
所谓“特招名额”，就是皇家书院为了关照那些确实有天赋，却又严重偏科的学生，特别设置的招生名额。
周防也是前不久，才从其他人口中得知的这一情报。
此刻随口提及，除了是想巩固形象外，也是顺便抒发一下自己的感慨。
没有想到，皇家书院的入学制度，跟自己印象中的还挺相似。
斯图特院长听到周防的调侃，似乎真的有些担忧起来，又将目光移向了现场的其他几位院长。
欧里德院长见状，想了想，从批改完的试卷中翻出一份试卷，点了点头道：“还行，在老夫这里，维克多的几何成绩是中。”
“嗯？那我也找找看好了。”
算数学院的罗勒斯院长也从试卷堆中翻出一份考卷，看了两眼，点头道，“我这也差不多，中上吧。”
与此同时，坎蒂丝院长几人也纷纷找到维克多的试卷，给出了自己的成绩。
“中下。”
“中。”
“......下上，勉强合格。”
斯图特院长听到众人给出的成绩，松了口气的同时，又忍不住朝周防露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
“果然，还真让斯彭德院长说中了，这个维克多确实偏科得有些厉害了。”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世上的天才本来就少，全才就更少了。”
欧里德院长摇了摇头，不在意地笑道，“老夫在皇家书院呆了数十年，见过的唯一一名全才，也就是十五年前的......”
话音未落，教室内顿时陷入了寂静。
欧里德院长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及时闭上嘴，重新低头望向面前的试卷，默不作声地批改起来。
其余的几位院长见状，也没有了闲谈的兴致，纷纷将注意力放回了批改试卷上。
而对于周防来说，能够不用分心聊天，也算是好事。
于是，周防面前的试卷，很快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了起来。
随着时间的流逝，阅卷的工作接近了尾声。
教室内，不知是谁，突然叹了口气。
“可惜了。”
周防心中一动，没有抬头，继续批改着手下的试卷。
......
下午时分。
周防批改完所有试卷，又将成绩全部交给斯图特院长统计后，便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刚一进门，就看见一名眉清目秀、身材瘦小的学生站在书架旁，津津有味地望着手上摊开的书籍。
可能是听到了门口传来的动静，对方回头一看，发现来人是周防后，又急忙将手上的书放回了书架。
随即，脚步匆忙地来到周防面前，微微躬身行了一礼。
“院长。”
“嗯。”
周防点了点头，望着面前最后一名“嫌疑人”，淡淡地问道。
“爱丽丝小姐，你应该知道，老夫今天叫你过来，是为了什么事情吧？”
名为“爱丽丝”的女学生闻言，一脸乖巧地点了点头，回道：“知道，院长想要让我帮忙，收取特别辅导费。”
周防暗自皱了皱眉，强行压下心底的烦躁，保持着平静的神色，缓缓摇了摇头。
“以你的天赋，用在收取‘特别辅导费’上，实在是有些浪费了。”
说完，周防见爱丽丝没有反应，只能暗叹了口气，准备走完接下来的收徒流程了。
然而，就在这时，爱丽丝突然朝周防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可是，老师当初收我为徒，又用‘特招名额’，将我带进文法学院，不就是为了让我用自己的天赋，帮您赚钱的吗？”
话音刚落，周防顿时瞳孔一震，忍不住握紧了双拳。
“找到了！”
同一时间，对面的爱丽丝也敏锐地察觉到了周防异样，脸色瞬间大变。
“不对！你不是老师！”
说罢，爱丽丝突然抬起手掌，重重地拍向了周防。
以周防现在的身手，自然不可能轻易就被对方击中。
只见周防瞬间反应过来，侧身让过了爱丽丝的偷袭。
接着，抬手一握，就抓住了爱丽丝的手腕。
“放心，我并没有要伤害......”
周防说着，抬头望向爱丽丝，露出了一脸真诚的表情。
然而，就在下一刻，正对上了一双如同红宝石般美丽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