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臣服或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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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宋火火，一名普通的肾虚学生，我刚刚骂走了我的青梅竹马唐小果——】
【虽然看起来我很不近人情——】
【但其实我是有苦衷的，你们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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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个中年男医生正是宋火火的父亲，宋天阳。
宋爸走到了宋火火身边，想要听一听他的解释。
宋爸：“那你也别把话说的那么难听啊，你妈那事不怨小果，这你是知道的啊。”
宋火火垂下了脑袋，语气略微有点悲伤：“我明白——我妈那是术后感染，也是她自己自愿给小果捐骨髓……”
但他又抬起头看向宋爸：“但——不是说我明白就等于这事儿就过去了，它始终存在你明白不？”
“而且不只是我的坎儿，这事儿在小果心里也是个坎儿。”
宋火火指着自己继续说道：“我的坎儿是——如果跟小果在一起，不知道能否对得起我妈。我知道妈是自愿捐骨髓跟小果无关，但小果活了，我妈死了——”
“而她的坎儿，是把报恩愧疚跟感情全弄混了。”
“这样的心态下，我俩真到一起那铁定完蛋——所以何必呢？”
宋爸愣了住了，没想到自己的儿子18岁不到竟然能考虑这么多，叹气道：“你小子——没看出来啊，年纪轻轻的还能为别人想这么多。”
宋爸拉起帘子坐了下来，以免两人的谈话影响到其他人，不过急诊科今晚就宋火火一个留院观察的，先前那打解酒针的同学陆仁嘉也已经走了。虽然没什么人，但是医院里还是安静为好。
宋爸继续对宋火火唠叨道：“可你跟小果的娃娃亲，是你妈和小果妈指腹为婚的，就这么不要了？”
“儿砸，不是老爸看不起你，就你那孱弱肾虚的体质，加上现在社会女少男多——”
“小果又那么漂亮，家里条件又好，她能看得上你，你已经走狗屎运了好吧——”
宋火火抓狂了，急忙反驳道：“我去啊，有这么说自己儿子的嘛，我是你亲生的吧？！”
“都什么年代了还娃娃亲？再说我已经有……”
宋爸眉头一皱：“你已经有什么？”
宋火火冷汗冒了出来——【糟糕！说秃噜嘴了！】
【不能让老头子知道我高中谈恋爱和女友要分手的事情！会被揍的！！】
他灵机一动强行解释道：“不是，我是说我已经考上大学了，但小果马上高三，加上她还那么笨——”
“这个时候谈恋爱不是害人嘛，小果要是考不上大学，她妈会撕了我的！”
宋爸眉头挑的更高了，明显对宋火火的这个解释不满意——考不上大学？就唐小果家的条件还怕没有大学读？不说其他的三本总能读一个吧。
“那你准备等她考上大学再说？你对小果到底有没有点意思？”
总算把话圆了过去，宋火火这时也有点后怕，不说父亲知道自己谈朋友后会有什么反应，但刘倩答应做自己女朋友没几天，刚刚又短信说分手，这个时候自曝这些消息的话，不知道从何解释起啊。【差点露馅！】
而关于对小果有没有意思这件事——宋火火苦笑并指了指自己的胳膊，肋骨说道：“呵呵，这里还有这里，我两次骨折都是拜小果所赐，我特么敢有意思吗？”
【那怪力女越对我好我就越受伤，我还想多活几年啊！】
宋爸扬了扬嘴角嘲讽道：“骨折那是你体格不行，小果对你那么好，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等等，不会是你不好意思所以不承认，你这是怂了？”
宋火火被激怒了，指着自己说道：“我怂？！我怂？！——”
但他突然想到什么，放下了指着自己的手指，朝着宋爸阴笑道：“不对！你在激我！老爸你——”
宋火火想到了宋爸的小心思，眼中精光一闪：“其实你是在想着小果妈吧？那可是老妈的闺蜜啊！”
脸上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宋火火继续往下推理：“如果我和小果在一起了，你和小果妈就成亲家了，然后小果妈单身，你也单身，你就觉得有机会了？”
说到点子上了，宋爸有点不好意思，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嘘……这大半夜的，虽说没什么人，好歹是医院里你小声点！”
宋火火用鄙视的眼光斜眼瞟着宋爸：“啊呸！你想的美，我跟你说这是没可能滴！都一大把年纪了你还在想啥呢！”
“再说小果妈怎么可能看得上你？人家图你啥？图你40多岁天天夜班不回家？图你皮肤油腻不洗澡？怎么可能看得上你嘛！”
还有些话当着老头子的面不敢说出来，宋火火只好在心里继续腹诽。
【小果妈肤白貌美大长腿，以前是空姐，现在是包租婆，手里还有十几套房子和商铺出租，住别墅开宝马。咱家呢？80平不到的单位集资房，房贷还没还清，骑着2手48V的小电驴。条件差得太远了，你要去追小果妈我怕人家怀疑我们爷儿俩图人家家产。】
【再说了，小果爸多帅你见过的，那可是彦祖级别的！不说小果爸妈情况我们不清楚也不好问，就算小果妈现在单身，但人家眼光还在，为啥找你啊。】
宋爸倒是被说的脸红了：“有你这么数落老爸的嘛——把你拉扯这么大我容易吗？我想想都不行啊——”
宋火火直接摆头道：“不行！还有我和小果也是不可能滴，除非我妈能够死而复生！所以说——”
“死心吧你！”
一掀被子，宋火火准备睡觉了，只给宋爸留了个后脑勺。这话题聊不下去了，宋爸他完全就是异想天开。
宋爸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气抖冷——【亲生的，还体弱肾虚，】
宋火火不耐烦的说道：“还不走，看什么看？我是病人，我要休息了！”
宋爸起身，捏了捏拳头，血压有点上升——【不能揍，不能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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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开帘子，宋爸气呼呼的走开，急诊科留观室一片黑暗，只有微弱的床头灯在发着淡黄色的光芒。
宋爸边往急诊科外走去边小声嘀咕道：“逆子啊逆子！这娃白养了！这号练废了！”
突然一个人声传了过来：“老宋，刚好你来了——”
原来是刚刚给宋火火检查的急诊科赵医生，手上拿了些报告单正往急诊科留观室这边走过来，这不刚好在门口碰上了宋医生。
宋爸打了个招呼：“嗯？小赵——”
赵医生：“你儿子的检查报告，没什么事儿，还是和以前一样肾虚体弱肝火旺。过敏源倒是有几个，但都是弱阳性没什么大碍。”
“哦，刚刚还吐了点血，实际上是胃里的果肉——估计他晚餐吃了火龙果。”
宋爸拿过了检测报告皱眉查看。
赵医生：“其他也没啥问题，要不还是和以前一样，输液就是护肝，再开点中药汤剂给他调养下？”
宋爸回答道：“调了不知道多少次，效果一般，关键我娃底子不行——”
突然眉毛一抖，想到一个点子：“肾虚体弱……要不，我给他换个肾？”
赵医生：“啥？”
宋爸一手拿着检测报告，一手拍了下自己的腰子开玩笑道：“我是说——我儿子反对我再找一个，那我这腰子也没什么用武之地了。”
“不是有些娃趁着读大学之前，微整形美容一下什么的嘛，好多家长把这个当做考入大学的礼物嘛，我也没啥好送我儿子的——”
宋爸满脸的慈父笑容，笑道：“我就给他换个肾吧，也算是考大学的礼物了。让他体会一把来自老父亲的关爱！”
赵医生抓狂了：“你神经吧？他只是肾虚，不是尿毒症肾衰竭！”
此时的宋火火蒙在被子里打了个冷颤。
宋爸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赵医生满脸的黑线：“老宋，你秀，你继续秀……”
宋火火摸了摸自己的腰子——【腰子突然凉了一把？什么情况?又有刁民想害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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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子里，宋火火用手机打开了常用的“番茄免费小说”app，搜索了半天“死灵”关键词，可是都没有合适的。
【没有合适类型的小说啊，都是什么地府、什么鬼王、什么亡灵、什么军团……】
【大部分都是末世带着亡灵大军嘎嘎乱杀，或者网游啊、异界入侵啊、末世啊、或者全民转职什么的……】
【我现在是正常世界，我也没想成为世界之王，一个正常世界我能抓死灵有什么用？天桥夜市摆个摊我抓鬼赚钱去？但我这小身板能受得了吗？一见鬼魂我就得晕啊……】
【再说了，就算抓鬼一般来说也得循序渐进的升级吧？我这刚收完一个隔壁邻居王大爷，就特么抓到了牛头马面——这直接就跟地府对上了啊？这跨级是不是跨得太过分了？我还没准备好啊。】
【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抓到了牛头马面应该怎么办？我要怎么处理？】
突然灵机一动，宋火火问道——【小塔，还有什么其他方法？比如说控制他们，或清除记忆什么的？小说里这种手段应该是必备的吧？你子数据库里有解决方案不？】
小塔：“主人现在只有死灵塔开放的第一层权限，经检索，第一层权限内，子数据库没有控制灵魂的方法。”
既然小说里找不到参考，死灵塔的子数据库里也没有答案，宋火火索性关上了手机，他转过头来思索着——【还是级别太低了啊，我现在魂力才27点，到100点才能达到2级。】
宋火火突然想到了一个bug——【对了小塔，它俩现在都只有100以下的魂力值了，可以压缩了吧？我刚才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
小塔：“他们确实跌落到100点以下，但他们本身的魂力容量上限——也就是容积是100以上，”
“压缩是针对于整个灵魂架构而不止针对于当前剩余魂力，所以还是无法压缩。”
宋火火双手垫在脑后，思索道——【那怎么办？就一点办法也没有了？我现在就一个阴阳眼，也没其他有用的技能啊。】
小塔：“不过他们现在很虚弱，若是不抗拒的话，倒是可以执行压缩前预扫描任务。”
宋火火眼睛一亮——【预扫描？什么意思？】
小塔：“就是压缩前的灵魂扫描任务。不抵抗的情况下，可以很快扫描记忆并读取完成。不复制，仅扫描索引，不需要浪费额外魂力。”
听到这里，宋火火马上捏紧拳头，魂印一闪。
【对头！压缩不了，就扫描他们，扫描到了他们的相关功法法术什么的，再拿来反制他们！】
【师以夷长以制夷！用魔法打败魔法！】
【我真是太聪明了！就这么整！进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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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
死灵塔空间内，宋火火在虚空中闪现，背负着双手，灵魂体由空中缓慢下降，太阳在他的身后给他半透明的灵魂体染上了一层金光，不得不说这个出场逼格很满。如果换掉那双拖鞋，再来个披风什么的就更酷了。
“你们俩，考虑好了没有。”宋火火俯视着下方的牛头马面，冰冷的声音响起。
牛头马面：“？！”
气氛很紧张，牛头马面既不敢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就一直盯着宋火火缓缓落地。
宋火火死死盯着牛头马面，仔细观察它俩的表情，并问道：“怎样才能让我放心，不至于灭杀你们。”
牛头马面又相互对视了一下。
然后，它俩这次双膝下跪，双手把兵器高举过头顶，低着头颅齐声说道：“我等愿意臣服上仙！从此以后唯以上仙马首是瞻！”
宋火火面色很严肃，都双膝跪地了，地府鬼差接引使者对自己双膝跪地，双手把兵器举过头顶那就是标准的臣服投降姿势了——可……
“你们……”
突然宋火火脑袋一歪，双头叉在胸前，用很戏谑的语气说道——
“——觉得我很傻吗？地府的鬼差以我马首是瞻？”
“你们先说个软话表面臣服，然后等解开封印后就弄死我？”
“我要的是绝对无隐患的完全臣服，别用这些骗三岁小孩的谎话来糊弄我！”
牛头马面很尴尬——【我俩都跪地投降了，对一个凡人小子跪地投降了，你还想怎样？你还想怎样啊？！真是欺鬼太甚！】
牛527脸上的苦笑很扭曲：“上仙——您这太……诙谐了。我等既然愿意臣服了，就绝对不会有二心！”
马520：“是啊是啊，上仙您太爱开玩笑了！臣服上仙是我等的福气！我们保证绝对忠于上仙！”
宋火火脸色变得阴沉，用手指在面前晃了晃：“诙谐？开玩笑？不——”
“我可不会拿自己的安全来开玩笑。”
宋火火大拇指向自己：“我不是什么上仙，没有必要在你们面前装那13，我也装不出来。”
双手张开，宋火火很随意的抖了抖肩膀：“我就一普通人，一个胆小很怂的普通人。”
“但很不巧，我有封印和泯灭你们的能力——等于说我有随时掀桌子的能力！”
宋火火又指向牛头马面：“而你们，又不巧被我牵连关了进来，看到了我的秘密。”
“这怨不得谁，也没处说理去，只怪你们的命不好。”
宋火火张开双臂：“我很胆小，所以，我不相信任何保证和誓言。”
“我奉行的原则是——”
宋火火背对着太阳和死灵塔，刺眼的阳光让他的正面处于阴影之中，但那充满杀气的双眼在阴影中却格外醒目。
“要么绝对无条件无隐患地臣服于我，”
宋火火走近到牛头马面的跟前，双手插兜，突然抬起了头。
“要么——”
宋火火眼中的杀意很稚嫩，但是非常的坚定——
“发现即摧毁！”
牛头马面听到这里浑身一颤，它们知道，宋火火这是下定了决心了，没有商量的余地。
宋火火毫无感情地命令着：“所以——敞开你们的灵魂，不许反抗，接受我的审查！我要知道你们的一切！”
“这是你们唯一活命的机会！”
牛527——【卧槽！这特么叫很怂很胆小的普通人？】
马520——【这叫不会装13？这还不算装13？】
牛头马面——【说着自己很怂却做最狠的事！】
【这一刻，我愿称你为最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