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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下三滥的老梗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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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怎么的,这几天承德侯府里面居然有了牛奶,姜衍黛顺手拐了阿诚去冰窖,来了个自制雪糕。

阿诚拿着支雪糕新奇的不得了,差点连冰窖都忘了出。

被拉出来后,阿诚小心翼翼地伸出舌头舔了舔雪糕,眼睛立刻亮了。

阿诚指着手中雪糕,满脸好奇:“这个怎么做的?”

姜衍黛抬起沉重的胳膊,用胳膊肘撞了撞阿诚的肩,“方法在厨房里头,我写了纸条,你要去看看吗?”

“当然要!做了给侯爷送些去,那也是公子的孝心!”

姜衍黛被雪糕噎住,果然忠犬人设,什么都给他家公子想着。

“想那么多干什么?於骋又不一定喜欢吃这个。”

阿诚皱着眉毛,认真道:“吃不吃是侯爷的事情,送不送是公子的态度你懂什么?这些年公子在侯府过得也很难,老被林二娘欺负,再不讨好侯爷,仕途和亲事靠谁打点?”

姜衍黛看着阿诚的神情,不免觉得有些悲凉,

原书於缉熙死后,阿诚是怎么过的呢?依照阿诚的性子,大概会随於缉熙一起死吧?

姜衍黛叹了口气,道:“那我先去找阿熙,你先试试看,不行的话我去做点。”

阿诚愣了一下,随即笑逐颜开,在雪糕上咬了一口,“好!”

应完立刻朝厨房跑去,那叫一个欢喜雀跃。

姜衍黛摇摇头,朝於缉熙院内走去。

在她进门的前一瞬,於缉熙不着痕迹地将荆易安送来的名册扬手一挥,换了本策论于案上翻阅。

为影立刻在暗处将名册接住。

姜衍黛推开门,“阿熙!”

於缉熙放下手中策论,抬眸看向她,“怎么了?”

姜衍黛双手背后故作神秘,“给你尝个东西!”

於缉熙唇角带着清淡的笑意,“尝什么?”

话音刚落,姜衍黛已经走到了桌前,隔着高高摞起的书卷,把咬过一口的自制雪糕塞进了於缉熙的口中。

“好吃吗?”

修眸倏尔微闪,鸦色长睫犹如重重花影,将那双墨玉般的瞳掩映其中。

清凉之意贴在他的唇畔,缓缓化开来,变得湿漉漉的。

於缉熙回过神,抿唇咬下一口,笑着点了点头,那颗心脏辗转跳动,不知为何带着股涩意。

“怎么样?”

於缉熙的舌头忽然像是打了结,只是呐呐说出“好吃”二字。

这回答好敷衍,难道不太好吃?

姜衍黛疑惑地收回手,尝了尝,明明是好吃的啊!难不成於缉熙不喜欢吃甜的?

“你要不要再……”

倏尔间,於缉熙眸色微沉,窗外有窸窸窣窣的声响传来。

姜衍黛略一抬眸,把自制的雪糕收回,塞进口中,朝窗边看去。

只见,一只细细的木管子慢慢悠悠地捅破窗,戳了进来。

那人正打算,将管子里的迷烟吹出,姜衍黛便跨了两步过去,伸出手指,朝那个管子戳了进去。

那人立刻剧烈咳嗽起来。

“咳咳咳。”

窗外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后,那人就“咣当”直接栽倒了下去,惊起满院飞鸟,还落下了几根羽毛。

於缉熙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意,眸中满是

姜衍黛蹑手蹑脚的推开门,探查四周确定没人后,把那个吹迷烟的拎了进来。

她一把扯开那人蒙面的黑布,顿觉有些眼熟。

於缉熙眯了眯眼,故作惊异道:“这不是李管家的二儿子?”

“李管家的二儿子?”

这姜衍黛倒是没什么印象,但她知道,原书的什么李管家好像是林二娘的人。

那李管家的二儿子,给於缉熙房里吹迷烟……

这不就是原书里,捉奸在床的戏码吗?

原书中,林二娘做的腌臜事被於骋察觉后,立刻来了一招祸水东引。

那就是假意对新来的玉姨娘抛出橄榄枝,让玉姨娘把她当成自己人。

在玉姨娘有身孕之后,又故意垂泪,吞吞吐吐些所谓的难言之隐。

说什么未来玉姨娘有了子嗣,这上头还有个嫡子压着总归没法出头云云。

然后成功坑骗玉姨娘为了孩子,去陷害於缉熙。

手段也是一等一的老套,就是让人迷晕於缉熙,然后让玉姨娘去探望他,然后假装被於缉熙调戏。

就在此刻,院外一细若出谷黄莺的女声传来。

那女声柔柔吩咐道:“你们且再此等候,我去大公子房里瞧瞧。”

丫鬟踌躇道:“姨娘,这,这恐怕……”

玉姨娘蹙眉道:“恐怕什么?”

丫鬟咬牙道:“恐怕于理不合。”

玉姨娘吸了口气,用了林二娘教她的说辞,拿起腔来:“作为大公子的庶母,大公子尚在病中,我去探病有什么不妥的。”

说完,玉姨娘就不再搭理那些个丫鬟,径自朝於缉熙房间走去。

姜衍黛猛然起身,将蒙面人拖到一旁,对於缉熙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四目相对,於缉熙愣了一瞬。

姜衍黛环视四周不知道从哪里藏人,总觉得哪里都空空荡荡的,不易躲藏。

眼见倒映纱窗上的人影越来越近,已来不及她多想,当即灵机一动,憋红了一张脸,艰难地将人从后窗丢了出去。

虚掩的门被轻轻敲响,前世的画面也在这一刻,闯入了於缉熙的脑海中。

他的指尖不断收紧,泛白。

做完这些,姜衍黛还不忘擦着汗定定看向他,大抵以为他这是恐惧的形容,是以小声关切道:“阿熙你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那几个字轻飘飘的甚至未闻其声只见唇形,却又沉若千钧。

於缉熙闻言一瞬,顿感心神巨震,那几个字压在他心口,叫他喘不过气来。

他墨玉般的眸子,浮起层浅浅的雾气,收紧泛白的指尖缓缓松开来。

他看着那姑娘忙碌的身影,逐渐和记忆的某处重合。

相似却又截然不同。

那个前世他所以信仰的姑娘,打破他信仰的姑娘,今生他只想利用的姑娘。

似乎在不知不觉中,妄图以一己之力,救赎于他,想将他拉出这阴诡沼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