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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移花接木?想得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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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骋忍不住开口道:“李夫人何意?”

李夫人目光定定地看向於骋:“彼时家公同於侯爷商定的,是於家大郎。”

开什么玩笑?李嫣然已同於缉平有了肌肤之亲,若再许给於缉熙,岂不也算是,他亲手给於缉熙头上戴了绿帽?

於骋冷笑道:“可如今也是此一时,彼一时了。”

李夫人笑了笑,言之凿凿:“於侯爷同家公一言九鼎,岂容有改?何况此事尚未传扬……”

呵?尚未传扬?

於骋眉头紧锁,不悦打断道:“此事不必再提了!”

直接一句话,将李夫人接下来的话全部噎了回去,可李夫人也是有备而来,哪里那么容易放弃?

捏紧拳头,正要再说。

外头小厮突然跑了进来,被门槛绊倒,在地面打了两个滚,滚到了於骋眼前,顺带还不忘慌忙喊着:“侯爷不好了侯爷!”

於骋此刻正心烦,没好气地一脚将小厮从跟前踹了回去,吼道:“慌慌张张的做什么?”

小厮在地面被踹的打了个滚,反滚回去,趴在地面,委屈道:“外头大街小巷都在传,传……”

於骋皱着眉,不耐烦道:“传什么?”

小厮揉着腰,翻起身来道:“李家二姑娘,和二公子失足落水的事……”

还没说完,李夫人面色骤变,瞬时拍案而起,惊呼出声:“什么?”

她明明同西安侯府打好了招呼,封锁了消息,怎么会传出去?西安侯府的下人自然不敢乱嚼舌根,就算是那些个世家公子传的,也不该这么快。

小厮抬头看了眼这位不认识的夫人,吞了口口水继续说:“说,说李家姑娘和二公子在湖边相遇谈的甚欢,然后被人打搅,乱了心神,意外双双落水。”

李夫人好比雷劈,整个人都昏昏沉沉起来,强撑着稳住身形怒斥道:“胡言乱语!”

可这谣言一起,李嫣然的名声便算是彻底毁了,除了嫁给於缉平外,再无他法。

若在纠缠下去,只怕连李家其他姑娘的名声也要损毁,寻婆家更是难上加难。

小厮莫名被踹又被怀疑,不由得小声憋屈道:“传的有鼻子有眼的,怎么是我胡说?”

此话一出,李夫人脑中更是轰然炸响,一口气喘不上来,气血翻涌之下,终于还是“咣”的一声,昏了过去。

於骋捏了捏眉心,指挥道:“将李夫人扶到厢房休息。”

一群人手忙脚乱地将李夫人搀扶着,送往厢房。

於缉平在外头眼见李夫人被扶出去,听见下人谈论这个消息,整个人也要晕过去了。

他要娶那个母夜叉?一想到要和那个母夜叉朝夕相对,於缉平就想自戳双目。

他顿时头脑发涨,直接冲了进去,高声喊道:“我不娶!我不要娶那个母夜叉!”

於骋神色愈发阴鸷,手中茶盏碎裂。

他素日总以为林二娘是个温柔恭顺的性子,如今才发觉他是大错特错了。

不但他在於缉熙房内的话都能传到她耳朵里,甚至连西安侯府都有下人听她调遣。

他这位妾室的手腕,可真是了不得,将他的儿子教养的也真是好!

觊觎兄长未婚之妻,还始乱终弃,甚至妄想叫兄长接下这顶绿帽么?

林二娘发觉於骋神情的变化,面色更是难看,率先起身喊道:“缉平,出去!”

可於缉平全然没有领会林二娘想要叫他避开的意思,直愣愣杵在哪里不说,还脸红脖子粗的反驳。

“我不出去!”

於骋忍无可忍,“腾”的起身,唯见他身影一闪,袖袍骤扬。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响彻了整个大厅,直叫周遭喧闹声全数停歇,那些个手忙脚乱的丫鬟小厮,一时间全数没了动作,僵在了原地不敢动弹。

於缉平更是被打的脑袋歪到一边,整个身子倾斜,趔趄着险些被掀到在地,反应不过来。

於骋的指尖颤抖着指向他,叱道:“逆子!”

於缉平捂着脸,不敢置信的抬头看向於骋,“父亲!”

於骋用力甩袖,指向门口,“滚出去!”

林二娘拼命给於缉平使眼色,连瞪了他好几眼,他挨了打才领会过来,灰溜溜地出了前厅。

这都怪於缉熙那个病秧子!要不是那个病秧子,他怎么会要娶那个母夜叉?还被父亲打?

不过,好在李夫人昏死过去被人搀扶了回去,否则於缉平这番话落入李夫人耳中,少不得再挨两个巴掌。

一叠糕点自前厅送往於缉熙房内。

房内外架藤尚未全然枯干凋零,疏疏光影斑驳落入房内。

衬得少年面容沉若寒潭水,一片冰凉。

为影立于阴影暗处,汇报道:“不出主上所料,那李夫人确有移花接木之念,妄想延续婚约,好在主上早有准备,命我等散布了消息。”

於缉熙端着茶盏,手中茶盖沿着茶盏壁缓缓略了半圈,“哒”的一声搁置回去。

眼底似有碎裂光影略过,泛泛寒意侵入骨髓。

倒不是他未卜先知,不过是前世亦然如此局面。

彼时他陷在其中,任人算计,被迫娶了李嫣然,他虽不在意容貌,愿予她一个名分,更是敬如宾客从未苛待。

可李嫣然却不满足于此,反而日渐跋扈,甚至还私通下人,伙同林二娘给他下毒。

毫不夸张的说,前世他的死,还有他唯一的那场败仗,只怕也有这位李家二姑娘出的一份力。

於缉熙深吸了口气,散散挥手道:“退下罢。”

“属下遵命。”

为影应声离去。

整个房间只余下於缉熙一人,在斑驳光影笼罩下,显得格外萧索空荡。

於缉熙目次欲裂,唇不断翕动着,仿似疲惫到了极点,缓缓合上双目。

不知过了多久,再睁开时,他眸中情愫一扫而空,澄澈如昔日。

他面无表情的扶椅起身,推门而出,缓缓将那抹浅淡笑意挂上唇角。

姜衍黛则是亲眼见证了李夫人清醒过来,惨白着唇将婚书签订,上头还写着什么缔结两姓之好的鬼话。

她目送李夫人被搀扶着离开,整个人的心情都好了。

蹲在河边捧了把水,洗了洗脸上的灰,露出原本秀丽至极的面容。

用衣角揩去面上水珠,一抬脸,於缉熙正巧止步,停在了她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