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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坑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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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高炽抱着脑袋,被吓着的模样就如同见了猫的老鼠。

“爹,你别激动。”

“儿臣这么说也是有理由的。”

朱棣深吸了一口气,胸口剧烈起伏。

看得出来这是被气的不轻。

“好,我且看你说一个什么道理出来。”

朱棣轻哼一声,盯着朱高炽说道。

朱高炽这才狼狈爬起身来。

这个时候,他还哪里有半点太子的样子。

“爹,你看解缙他当年其实就是脑袋犯懵,这些年关进诏狱,该反省也反省了。”

“不管怎么说,他也是帮爹你完成了《永乐大典》的功臣。”

“现在大明百姓,谁不对《永乐大典》称赞道奇。”

“再者说,瞻墉那孩子也还是有点天赋在身上的,当日我找杨荣去,杨荣都说难以为师。”

“爹你看考虑一下?”

朱棣的脸上浮起一抹冷笑。

“功臣?”

“有功又如何,结党营私,太子你会不知道?”

“朕话现在就摆在这里,放解缙?不可能!”

“你要是有本事,什么时候坐到朕的这个位置上,你想怎么样那随便你。”

“但你给朕记清楚了,解缙此厮居心叵测,胸怀二心,这样的人,朕不认可!”

“你还想让瞻墉来当他的弟子。”

“我看你是昏了头,你想让瞻墉学什么,学如何去搞个太孙党吗?”

朱高炽汗如雨下。

他就知道此行过来说情行不通。

可是他心底还是抱了些许侥幸。

毕竟解缙被关进诏狱也好几年了,自己老爹说不定气消了呢。

现在看来,自己还是错估了。

“爹,儿臣明白了,此事儿臣再也不提。”

朱高炽连连抹汗,赶忙认错。

朱棣轻哼一声,“最好如此,朕告诉你,解缙此人你想都别想。”

朱高炽连连点头,说了几句就急忙告辞,不敢久留。

他告退之后。

朱棣的气依旧难消。

“这群兔崽子,真的是要反了,我关进去的人,竟然还让我放出来。”

“看来这解缙不能再留了。”

朱棣旋即叫人前来,让人去锦衣卫那边带话。

择日处死解缙!

解缙要是知道,自己的死期就因为朱瞻墉的一句话提早了好几年。

估计那得一口老血直接喷出来。

如今的解缙还在幻想着有朝一日等到王朝更迭,等太子坐上大位,自己还能复出。

现在这下他彻底没戏了。

朱高炽走出奉天殿,那肚子里憋着一大股气。

脑门上都还留着两三道红印。

沿途但凡路过的人都不敢和现在黑着脸的朱高炽搭话。

太子府中。

朱瞻墉吃饱了饭,正靠在院子里如往常一样吹着自制空调。

悠闲之际,他莫名打了个激灵。

好端端的怎么感觉后脊泛起一股凉气。

脑袋一转,就看见自己老爹就站在自己的身后。

他连忙起身和朱高炽拉开了距离。

“爹,这么快就回来了。”

“爷爷他怎么说啊,是不是解缙马上就要被放出来了?”

只是当朱瞻墉看到了自己老爹脑门上的红印。

就联想到了可能发生的事情。

想笑又不敢笑,那忍俊不禁又不得不忍耐的样子,可是把朱高炽气得不行!

“你个坑爹的混小子,看我今天不收拾你!”

朱高炽怒了,抄起旁边的一根短棍就追了上去。

朱瞻墉吓了一跳,“爹,我可是你儿子!”

他作势就跑,哪里肯真的站在原地让朱高炽教训。

朱高炽追了过去。

“今天我打的就是儿子。”

“要不是你的胡言乱语,我至于要被你爷爷给教训一顿吗!”

“你这小子肯定是故意的,一肚子坏水,我今天非得收拾你不可!”

朱瞻墉跑的方向自然就是张妍所在的地方。

“娘,我爹要打死我!”

张妍见状,毫不犹豫张手将朱瞻墉护在了身后。

“谁敢打我儿子一下试试!”

朱高炽拿着短棍,追过来的时候气喘吁吁。

“你,你让开,我今天非得教训这小子一顿。”

“除了坑爹,我看他什么都不会!”

张妍下巴一抬,“好啊,太子你现在威风了,平日里在外面不逞能。”

“回来了就会对着自己老婆儿子撒气是不是!”

“好,你打!”

“干脆你先把我给打死算了。”

“让外人都好好来看看,你太子多霸气!”

朱高炽看着张妍那较真的样子,最终扔掉了手里的短棍。

朱瞻墉挽住张妍的手,“还是娘好。”

张妍宠溺地摸了摸朱瞻墉的脑袋,“儿子别怕,有娘在,谁都不敢碰你!”

朱高炽是恨铁不成钢,“你好歹也是太子妃,怎么不分事理呢。”

“你就继续宠他吧,等他什么时候闯出天大的篓子,到时候看你怎么护他!”

朱高炽说罢拂袖走开。

朱瞻墉这才暗松了口气,好险好险,不过这下自己这找老师念书的危机算是解除了。

夏末。

朱瞻墉得知解缙被处死的消息时,也是愣了一下。

因为时间完全不对。

他也意识到,这可能是自己这边的缘故。

不过他也不在意,解缙活不了的。

早死晚死都一样,与其一直待在诏狱受折磨,抱着不切实际的空想。

早点走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自己这也算是功德一件了。

朱瞻墉和往常一样来到了自己的良友冰室。

自从上次的风波结束之后,就再也没人过来找茬。

大概也是起到了一种威慑。

这个夏天的生意格外不错。

偶尔朱瞻墉还会出一些诗词和对联来和文人们斗文采。

基本都是他这边最后对上了后半部分,一次次将千古名句念出。

在应天府,朱瞻墉的才华也逐渐传开。

只是朱瞻墉坐在二楼专门的老板屋,看着面前的账本,面露愁色。

“这可不行啊。”

夏天要过去了,冰饮这种买卖是季节性的。

等入秋至冬,到时候自己还要继续开冰饮店,那不得赔的精光。

得想想办法才行。

好不容易生意有了起色。

这种时候就得借着现在的人流量和人气继续发展才行。

朱瞻墉坐在桌前思考良久。

一个主意从脑海中生出。

“对了,就这么办!”朱瞻墉自信一笑。

良友冰室,是时候该转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