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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猎人还是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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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厌独自赶着马车,方向是蒙德,但目的不是。

晚秋的风有些冷,发丝随风浮动着。

这是他来提瓦特的第几个年头了?具体他记不清了。

穿越之前,他只是一个得了白化病的患者,无父无母无依靠,就连治病的钱都没有。

本来都准备好了等死,没想到一睁眼竟来到了提瓦特大陆。

他知道原神这个游戏,一个几乎陪伴了他最后时光的游戏。

但他并没有什么心心念念的人物角色,至于为什么年年给魈送杏仁豆腐,那还要从一场偶遇说起了。

四百年前的璃月。

繁荣的城邦,热闹喧天的海灯节,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与欢乐。

万家灯火通明,满天都是红色的孔明灯。

璃月的热闹就像一个圈,把民众圈在其中,而被圈在外面的…是坐在山头看着这一切的魈。

守护,是夜叉的职责。

彼时,肆厌刚好路过此地,无意看见了那位传闻中的夜叉。

他坐在山顶,手搭在弯曲的腿上,身后的云纹衣布随风飘着。

他冷淡的眼睛看着山下的热闹,这是大家一起守护起的安宁。

肆厌不知道这位身负业障折磨,从不与人亲近的夜叉此刻在想什么,连不远处出现了一个人都没有发现。

他看着这位置身在热闹之外的夜叉,心想:千百年来,他可曾有过熬不过孤独的时候?

应该是有的,但身负业障的夜叉注定孤独。

他看着他,有一刻像看见了自己,可他比起夜叉,差得太远。

他没有做过什么伟大的事,但却得到了新生,而千百年来守护璃月这片土地的魈,得到的却只有孔明灯投来微弱的光亮。

这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不过肆厌想,他是忘不了今天了。

很快,他们又迎来了第二次见面。

那时,荻花洲的一条无名小路上,肆厌和一对路过的母子突遇魔物袭击,这时的肆厌什么都不会,只能等死。

就在关键时刻,魈出现了。

此时的魈刚结束了一天的战斗,已是到了极限,可他还是义无反顾的冲了上来。

肆厌感觉到他从自己旁边闪过,劲风扫起他的发丝,只看见了几道绿色的残影。

魈脸上的伤还流着血,但眼神依旧锐利。

几息之间,魔物就全部毙命了。

战斗结束,他单膝跪在了地上,脸色苍白,周身还冒出了黑雾,引得他眉头轻皱。

妇人见此犹如见到了魔物,抱着孩子就害怕的跑了,连谢谢都忘了说。

“你没事吧!”

肆厌想去扶他,可夜叉却用和璞鸢抵住了他的胸口,冷漠道:“别靠近我!”

他没有多余的解释,忍着业障的折磨站起了身。

浑身是伤的夜叉,拿着和璞鸢拖着疲惫的身体低头走了回去,他身后是一大片魔物的尸体。

肆厌也站在其中,他看着夜叉的背影,眼里有了动容。

这刻,他竟生出了想救这夜叉的想法。

也是在这刻,他之前的颓废消失得无影无踪,有了新的方向。

从那之后起,肆厌每年4月17都会以自己的方式去到望舒客栈给这位“惧人”的夜叉过生日。

这一过啊,就过了几百年。

他换过无数种身份去看他,而今天这个样子是第一次,这也是他本来的样子。

一只风晶蝶飞在了肆厌手上。

应该到蒙德边境了。

就在这时,一帮愚人众突然出现拦住了他的去路。

“愚人众!”

肆厌瞳孔一缩,连忙拉着马掉了头,风晶蝶也受惊飞走。

砰——

马车四分五裂,肆厌滚落在地,可瞬间又爬起来跑。

被愚人众盯上可没有好结果,何况是他这种没有神之眼的普通人!

他满脸惊恐,边跑边转过头去,可后面的愚人众并没有追上来。

“嗯!”

肆厌突然像撞上了堵墙,闷哼一声,鼻梁传来疼痛,眼里瞬间涌出生理泪水。

抬头看去,是一个浑身深色着装的人,脸上还戴着乌鸦面具,只露出了一双深不可测的眼睛。

肆厌第一感觉就是危险,害怕的往后退去。

“你是谁!?”肆厌因为恐惧而颤抖的声音质问道。

多托雷不紧不慢的朝他走去,声音冰冷没有感情又充满戏谑,“猎物,没有资格知道。”

肆厌转头拔腿就跑,就刚跑出一步后脖子就传来巨痛,然后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他已经不知道身处何处了。

房间里昏暗无光,他皱着眉从床上起身,跑到门口想开门,可发现被上了锁,疯狂的敲打着门。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你们到底是谁?!”

惊恐,焦躁不安全部出现在了他那双好看的含情眼里,身体颤抖着。

多托雷在愚人众的营帐中看着水晶球投射出的画面,没有表情,根本看不出在想什么 。

走出了营帐。

肆厌跪在门口,好看的脸上全部是绝望,看上去脆弱极了。

突然,门被打开,刺眼的光让他一时睁不开眼睛,只看到了一个高大的黑影把他笼罩。

多托雷看着跪在自己眼前的人,眼里闪过一丝兴奋。

肆厌因为害怕颤抖,牙齿磕碰出声,伸手去拉住了多托雷的衣角。

“求你放了我,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他祈求道。

多托雷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大发慈悲道:“只要你听话,做完我想做的事,自然会放了你。”

肆厌连忙点头,“我答应!”

多托雷很满意,走了,“跟着我。”

肆厌快速起身,腿软又差点倒下,看多托雷已经走远,急急跟了上去。

一路上,肆厌四处张望,看着到处都是愚人众皱了皱眉。

多托雷像发了善心,给他安排了吃的。

肆厌看着丰富的晚餐,咽了咽口水,可还是迟迟不敢下筷。

多托雷看着他。

是怕他下了毒吗?

呵。

多托雷一直没说话,肆厌纠结了半天,菜都要冷了,最后还是忍不住动筷了。

美味在舌尖挑逗,肆厌饿得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看着灰头土脸狼吞虎咽的人,多托雷眼里多了丝嫌恶。

吃完后,他就又把肆厌关了回去,不过这次没有上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