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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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npc,又没有鬼会伤害她。
玩家?玩家更不会了,看啊多受人尊敬,还有人站起来维权呢,刘坤桌子拍的哗哗响:“你捣什么乱!那可是莫总!人受伤了怎么办!”
怎么办?不是有个要求婚的吗,他办呗。
她翘起腿来,抱着胳膊,皮笑肉不笑的盯着刘坤:“那你去,不是爱出头吗,你替她去。”
指针停止的时候系统已经读了莫渝秋的名字,他怎么敢去。
“我…”刘坤气势一下就弱了,左右看看没人应和他,很尴尬,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局面僵持着,白凌君心跳的厉害,咚咚咚的吵个不停。
莫渝秋在想什么?会恨她吗?不过恨也好。
那双漂亮的眼睛,要永远注视自己才好,哪怕不满,愤怒,仇恨,憎恶充斥其中,都好过那副无所谓的模样。
但很可惜,余光里莫渝秋依然没有表情,坐在那里清冷的像山上的孤亭,连眼神都吝啬分她一点,只问一句;“去做什么?”
杜鸣川很有兴致的看着,也很给面子;“绕楼下花坛走一圈吧,散散步。”
莫渝秋乘电梯下楼,玩家散开各自回房,白凌君轻手轻脚进屋,人物小传里说她有一位病弱的妈妈,不能吵醒她。
回了房间,她泄气似的瘫倒在床上,听到耳机里问:“为什么?”
这句疑问似乎等了很久,也就杨茜这么沉得住气,白凌君说,“她活该。”
对面沉默了,正常来说不应该沉默,她们要讨论的事情很多,比如,这次的副本背景是什么,能不能查到,比如,如何利用空间交替去林时那里拷贝江南区副本信息,再比如,明天和器材厂签合同用谁的名字。
白凌君很难猜到这段空白代表什么,或许对方也在等她开口解释,因为她知道在杨茜心里自己一直是个高大圣洁的形象,会救人,会救动物,连路边无害的野鬼都会救一救。
可能初次见面的形象很容易在对方心里刻下烙印,第一次白凌君伸出手说;“我带你逃”的时候,杨茜就已经自动把她分在“大写的好人”里了。
但她不算好人的,她的手分过很多具尸,尸油混着血,那味道几天都洗不干净。
所幸杨茜沉默半天,可能是自己想通了,没有再问,轻笑了一声转移话题:“我以为你会觉得杜鸣川更活该,他给本来就不需要交的房租打了折,却享受着每天支配一个人的权力,这不公平。”
“你说得也对。”白凌君说,“明天让指针停到他那边试试,或者干脆杀了吧,省得再作妖。”
这次杨茜没再沉默,说:“嗯,但是注意安全,他能控制转盘,手里可能握着更多权力。”
两个人又聊了聊冯军的事,毕竟买不合格产品违法,要用假公司假名字,或许要花钱收买几个老人,把他用劣质产品的事闹大一点。
但是光这件事影响力不够大,公关几天就能摆平,陈秋要的是他妻离子散权势尽失,人在极度失败落寞时鬼才容易上身,才能毫无忌惮的吸食魂魄。
说实话,这挺难的,比直接杀了他还难。
但她需要一只鬼铺路,来试探玩家与世界连接的桥梁,不是陈秋也会是别的鬼。
所以麻烦就麻烦一点吧。
11点的时候,她听到莫渝秋回来了,电梯在十四楼停下,发出叮的一声。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感觉莫渝秋在门口站了很久,发出一声小小的叹息,然后进屋,关门。
世界再次陷入沉寂,耳边只有杨茜均匀的呼吸。
过了一会,她说:“睡吧,别守着我了,这才第一天,不会出事的。”
杨茜很执拗:“我见过有人,死在第一天。”
“那不会是我。”白凌君翻了个身,盖上被子。
“白老师,很自信。”
白凌君气音笑了笑,说:“我妈在哪个房间?”
杨茜调试着地图帮她看,突然发现副本数据库里,有个地方锁着,需要密码。
她直觉这是很重要的东西,正想请求指示,突然看到屏幕上有个黑点正从厨房向卧室快速移动。
副本系统自带地图里会标位置,能检测到生命体征的玩家和npc是白点,检测不到的,是黑点。
所以有个不是人的东西,正迅速移动过来!
“白老师!有东西去你房间了!”
杨茜急切的说,看着黑点越来越近,而耳机对面的白凌君死死盯着门口。
不应该啊,还没到做任务的时间,鬼怎么先找上门来了。
多么平静的夜晚,它们没有自己的事要做吗?
“要是你能看到外面的东西就好了。”白凌君说着,反手握刀,轻脚来到门边,跪在地上,弯下身子从下面的缝隙向外看。
本以为会看到一双脚,可没想到缝隙里,同样是一只眼睛。
外面的东西和她一样弯着身子,趴在地上,看到她时眼角弯曲,发出咯咯咯的笑,这种笑声听一次很瘆人,听两次还会被吓到,听三次开始麻木。
而白凌君从八岁开始听了几千次,现在听到只想把它的喉咙捏爆,让耳朵得到片刻清静。
她这么想的,就这么做了,出刀收刀一眨眼的事,对面喉咙被划了一道深深的口子,笑声立马停住。
它哑了。
……
白凌君半张脸贴在冰冷的地板上,没有立刻起身,而是与哭丧着脸再也笑不出的鬼对视。
这家伙脸色铁青,真的是铁青,像身体里流着绿色的血,皮肤半透明,被割喉后喷出一些液体,溅在衣服上了,有点腥臭。
杨茜说:“您要驯服它吗,就像陈秋那样。”
“杨茜,人不能驯服鬼,驯服陈秋的道具我都不敢数有多少个零。”
她说着,侧躺下来,眼睛一直盯着外面的鬼:“不走?行,那谁也别走。”
“囡囡?”
次卧的门一开一合,女人声音离主卧很近,本以为那东西会立刻逃走,结果没有,它就看着女人一步步走来,稍微挪了挪地方。
居然是一伙的吗?
这么想着,耳边传来“沙沙”的声音,母亲摩挲房门,说:“怎么又把门锁上啦,妈妈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