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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反派师弟是朵黑莲花(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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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续回来了。

他的砍价能力比许岑想的要厉害得多。

人生得俊俏,但脸臭。

只要许岑不在身边。

就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

腰间别着一把剑,穿的也不是三清界的弟子服,活像个好看的土匪。

不等祁续主动开口,摊贩们就主动降价。

想着快点把这尊煞神请走。

许岑夸奖道:“厉害哦,续续,以后买东西我都带你下山。”

买来的东西不仅多,还比预算的少了四分之一。

而且,祁续竟然记住了他在梦里喊的鱼。

买了两尾鱼来。

吃鱼好啊。

年年有余。

许岑让祁续买了红纸来。

一大页,可以裁来做春联,福字。

祁续的大宝剑就成了裁纸的工具之一。

看着风风火火的许岑,祁续为难道:“师兄,我没买墨和笔,怎么写?”

许岑神秘笑道:“用手写。”

这些纸质地比较硬,因为软纸他们也买不起。

许岑从前段时间前峰投送过来炭火中翻找,拿出一个好握的,在地面试了下,写得现。

这碳也不知道是哪种,质地比较软,只要收着点力,就能写出漂亮的字。

许岑苦练过一段时间的硬笔字。

行如流水地写完后,弹掉上面的碳灰,道:“怎么样?”

“好看吗?”

字龙飞凤舞,矫若惊龙,特别大气,很好看。

就是有些字好像少了几笔,联系上下文,倒也猜得出是哪些字。

祁续突然想起以前师兄年纪尚小,不过十岁就被赶过来了。

再加上嚣张跋扈,不肯用功读书。

所以写那么多错别字也正常。

等过完年,他可以挑一些时间出来,教师兄学习正确的字。

许岑不知道祁续心中的小算盘,喜滋滋的用米汤糊将春联粘在门框上。

还给每扇门都写了“福”字。

冷清清的小破屋忽然就红红火火,喜庆了起来。

祁续去竹林砍了两根竹子,把它们按照许岑的要求弄成长细或者扁平的篾条。

许岑以前做过灯笼的手工作业,虽然手法生疏,但是花费了一天时间,还是做出了两个。

许岑借了祁续火灵力的两簇火,放在灯笼里,挂在房檐下。

红红的光,映衬着两人红光满面。

许岑抬头看着两个虽然丑但是亮堂的灯笼,喜不自胜,被现在的气氛感染到了。

祁续站在门口,然后慢慢挪过来,挨着师兄的肩膀,并肩站在一起。

一同欣赏粗制滥造的灯笼。

两个人还是没一起吃上年夜饭。

许堂不知道哪根筋没搭对,突然想起自己还有个废物儿子。

非要拉着他去前峰过除夕。

或许是怕他被见风使舵的弟子们为难,李沂南借着这个由头,光明正大来接他。

许岑很无语。

还好饭还没开始做,否则他和祁续就白忙活一阵。

许岑偷偷拉住祁续的手,说不用等他,除夕不能一起过,大年初一总是可以的。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

祁续没有阻拦,乖乖地点头。

在门口,雪花烂漫,落在祁续的眼睫上。

轻轻一眨,雪花簌簌地落下来,祁续看见许岑和李沂南并肩而行,和自己渐行渐远。

考虑到许岑的身体状况,李沂南是驾马车过来的。

一钻进温暖的马车,李沂南就扔给他一套华丽的浅蓝色衣衫,衣领还有柔软的毛毛,道:“掌门给你的,让你赴宴之前换上。”

许岑歪头:“???”

什么玩意儿?

他低头看了下自己的粗布棉衣,纯粹是为了暖和才把自己裹成一个球的。

手指感受了下那件衣服的厚度,许岑拒绝:“我不换。”

虽然衣领有毛,但还是很薄啊!

他会被冷死的!

李沂南淡淡道:“这衣服上有灵力,会自己调节温度,你不用怕冷……”

许岑立马把刚刚扔开的衣服捡回来,原来是好东西啊。

那不能扔。

许岑立马脱掉厚重的棉衣,当着李沂南的面换上。

马车里不太能施展得开,许岑换得磕磕绊绊,纤瘦的身子跟个几百斤的猪一样笨重,折腾得满头大汗。

李沂南别开眼,掀开一个窗帘缝隙,想吹下冷风。

然后许岑全身起了鸡皮疙瘩,打了个激灵,不满道:“冷,吹到我了。”

李沂南默默把帘子复归原位。

一点冷风都吹不得,竟然还在小山峰活了这么久?

李沂南只能盯着自己的脚尖,不去看许岑雪白的后背,和前后不分的衣服,问道:“那丹药你没吃?”

许岑几近崩溃,被这繁琐的衣服气得想一把撕烂。

回道:“吃了,没用。”

李沂南并不惊奇。

灵根什么的,还是讲求机缘。

丹药对他有用,对许岑不一定有用。

看来许岑是没有修炼的命。

小爱在空间里,用上帝视角指挥。

他快被宿主蠢死了!

忙道:[反了,你穿反了!]

[你这么穿,不觉得勒脖子吗?]

许岑放弃挣扎。

求己不如求人。

他掀起浓密湿润的眼睫,眸子如波光粼粼的湖面,道:“大师兄,帮我穿下衣服,我不行了……”

许岑觉得自己这辈子只配得上穿简单普通的衣服。

李沂南看着把自己全身勒出红痕的许岑,伸过去的手都抖了。

自己的师弟究竟是什么品种的蠢货啊……

在临近前峰,两个人大战八百回合。

终于制服了这件繁琐的衣服。

许岑半蹲在马车上,李沂南坐着,给他束冠。

两人秘密商谈了下妖兽的事情,发现毫无头绪。

得出的结论只有按兵不动。

李沂南骨节分明的手指在许岑如墨的青丝上穿梭,把发簪插上去后,忽地问道:“你及冠没有?”

许岑懒洋洋地回道:“及冠了。”

“哦。”

李沂南把他的头发又解散了。

许岑奇怪地转头看了眼李沂南,被掐着后脖颈转了回去。

李沂南解释道:“给你梳错发髻了,我以为你尚未及冠,既然及冠,就要束发于顶。”

许岑:“……”

倒也不必如此认真。

他只是看着比较小而已。

实际心理年龄都二十四了呢。

头发全部被束上去

整个人看着清爽干脆了许多。

只考虑到实用的许岑下车时,缩了缩没有长头发覆盖的后颈,

有点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