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奔袭南海县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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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军的占领和屠城还是有一定规则的，基本上是某一个将领和部队，控制某一区域。
李允在脑海里默默地勾勒出整个明代广州城的轮廓。
接近长方形的城郭，北起越秀山，南到珠江岸边，以明初大将朱亮祖修筑的镇海楼为中轴线，将城内分为东西两半，西面是南海县，东面是番禺县治，最繁华的地段有三处，一，城郭南边珠江岸边，商贸区，二，西南的商贸区，三，越秀山一带的两广总督衙门为首的行政区和住宅区。
李允想了想，向着北面出发。
他现在城内西边南海县的贫民区，计划往北穿越火线，到达越秀山，尚可喜和耿继茂两个丑陋的汉奸流氓屠夫，很可能驻扎到总督官署。
清军的主力，也很可能聚集在南城内外劫掠商贸区富商们。
往北走是避实击虚，打击目标是尚可喜和耿继茂，战术方案是斩首行动！
清军肆意屠杀百姓，建制名存实亡，到处一片混乱，李允随便行走，根本没人盘问。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饶命啊。我有钱，给你们，全部都给！”
“爹呀！妈呀！啊啊啊！”
凄惨的哭嚎声，鞭子抽打皮开肉绽的声音，审讯者的怒吼声，突然尖叫的女人孩子声音，从东边传来。
李允忍不住张望，看到大批清军用绳索捆绑连缀着很多人押送到这里，推进一个大院，巨大的青砖瓦房，南海县衙？
大院外面，随意丢弃着十几具尸体，每一个都血肉模糊，有的四肢残缺，生前一定遭遇了可怕的凌辱。
李允走过去，门前两个清兵正在揩油，刚抓来的人中有几个年轻漂亮，衣着华丽的女子，清兵上去挑衅和羞辱，女子们又羞又气却没有办法。
一个女子气不过，大声咒骂，激怒了士兵，他们反扭住女人的胳膊殴打。
女人发出绝望羞愤的声音。
两个清兵恬不知耻地嘲笑，还继续殴打。
押送清兵不屑地看了两眼就打着哈欠推搡其他人走，好像已经司空见惯。
门卫的清兵应该是军官的亲兵，地位高，否则不敢随意截胡。
李允浑身的血液涌上头顶，差一点儿拔刀干掉两个丑陋的流氓。
周围还有清兵。
李允想了想，跟随清兵进入大院。
大院很开阔，有很大的影壁墙，很多灌木丛和花树，岭南的隆冬残留着浓郁的绿色和花草。
大树上捆绑着至少五十个人，都是衣着华丽的富人，至少也是小康之家。
和贫民区的百姓不同，他们面色红润，不瘦，应该不缺乏粮食，广州毕竟南邻珠江，明军水师曾打败清军水师许尔显部，斩杀数百，夺取战船数十艘，牢牢地掌控着水上交通运输线，城破以后，明军将领们也是从水路轻松撤离，往西面到了肇庆府的。
“拿出钱来，拿出来，你们这些刁民，富得流油，却不肯拿出一两银子犒劳大军，死心眼儿！”
“舒服吧？吊起来很舒服？要不，再加一个辣椒水儿？还是嘎掉你的男人小腰子儿？哈哈啊！”
竹鞭和马鞭，棍棒，荆条的抽打，清脆响亮，每一次都带起一大片血花！
这帮刽子手真狠啊。
李允快速侦查，这里果然是奸贼伪军们的一个指挥部，有身穿重铠的将领负手而立，喝着茶水，津津有味地欣赏着拷打，几个军官还在猥琐地议论着，脸上没有丝毫愧疚和同情。
这帮丧失了人性的坏蛋！
明明是自己人，是大明的军官，却丧心病狂叛变投敌，为虎作伥，残害自己的无辜百姓！
将来，老子要把你们一个个修理，把你们的妻儿老小全部清算，男的严惩，女的也不放过！让你们这些坏种全部得到报应！
被刑讯的人，纷纷哭喊没有银子了，已经都拿出来了，还有的说自己还有，愿意带人去取。
清军官兵都在欣赏血腥的场面，没有人关注李允这个自己人的小兵。
李允大摇大摆地走向了县衙房间。
一个清兵迎面走来：“嗯？”
李允对他笑笑，还竖起大拇指。
没说话，因为口音不一样。
清军都是中原口音，军官们多数是辽东口音，个别的是江南口音，按照归附清军时间的不同，有一些差别，李允可是纯粹的广州口音，一张嘴就会露馅的。
李允这种嚣张的态度，让那个清兵打消了怀疑，错肩而过。
进入县衙内部房间。
县衙正堂，实际上并不开阔，和影视剧里的差不多，侧后转出门去，是一套四合院那种，不过宽了许多，很多连廊，房间颜色很新，都是木质的柱子和落地门窗。
两个清兵正在蹑手蹑脚地偷听，一面捂嘴偷笑。
西侧的房间里，传来女子挣扎和不堪的声音，已经男人的沉重喘息声，还有扇耳光的声音。
女子不止一个。
至少三个房间里都有人在做同样的事情。
李允稍微低头，走向了两个清兵背后，到了跟前，咳嗽。
他绝对不会拍他们的肩膀，老兵们都非常忌讳和敏感，有时是本能地反应。
来清兵以为外面的军官来了，急忙扭头看。
李允的拳头瞬间轰出去，将两个清兵鼻梁砸塌，眩晕倒地。
李允如影随形，将俩清兵的脖子掐住，狠狠往中间一碰，嘭，破西瓜的声音，俩清兵彻底晕死过去。
一根竹签拿出来，对着俩清兵的眼睛扎了下去，又掐住脖子，将舌头露出，割掉。
人拖到角落，踹门，扔进去。
这里有女人说话声音，也有男人喘息声，咒骂声。
瞬间，敞开的房门光线，看到了模糊的影子，有床铺，有被褥，房间的角落里拥挤着五个衣着华丽的女人。
脸蛋都很年轻漂亮，白皙鲜嫩，也不瘦弱，应该是权贵富豪之家的妻女。
一个没有穿衣服的男人，身材高大健壮，棕熊一样野蛮地施暴。
一边逞凶，一边还满嘴污言秽语，讥讽嘲笑着，坏得没法说。
被踹门以后，男子转身。
一瞬间，李允的刀背已经反手抽到。
无耻的清军军官满脸鲜血，摇晃着眩晕。
李允用刀背再劈了一刀，将他劈到地上。
李允毫不客气地戳瞎他的眼睛，重拳卸掉他的下巴。
噗嗤的竹签戳破眼睛珠子的声音，让六个女人都哆嗦起来。有人恐怖地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