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退守巴丹大名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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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日,在第5防线上的战斗,日军的进攻并没得到便宜,北吕宋军拼死一战,再加上麦克阿瑟在这里布署了一个美军装甲坦克队,在坦克队猛烈的轰击下,完全遏住日军的攻势。
日军的指挥官因美军坦克的猛烈反击,不得不下令停火,疲惫不堪的北吕宋军才得以喘上一口气。
1月1日清晨,南吕宋部队终于跨过了撤退路线上最为关键的两个要地——横跨在帕姆潘加河上的卡伦比特桥和苏里潘桥,向圣费尔南多挺进。
随后,温莱特将军一声令下,随着两记响彻云霄的爆炸声,尘烟漫天,卡伦比特桥和苏里潘桥顿时轰然倒塌。
温莱特在这次撤军任务中发挥出他超水平的军事能力,在无比艰难的战况下以极其少的代价成功将菲律宾军撤入了巴丹半岛。
麦克阿瑟早在巴丹构筑起三道防御线,第一道是以北部的纳蒂布山为中点向东西两岸分别延伸到阿布凯和茅潘,这一带丛林密布,山地崎岖,多沼泽,易守难攻;第二道设立在纳蒂布山与南部的马里韦莱斯山之间,其实麦克阿瑟仅将它当作预备防线;第三道是南部横贯巴丹最高山峰马里韦莱斯山防御线。
麦克阿瑟将退守巴丹近7万兵马的菲律宾队伍分成四个部分:第1军,第2军,总后备队,后勤司令部。乔纳森·温莱特指挥第1军,下辖菲律宾军第1、31、91师,以及第71师残部和第26骑兵团,负责防守第一防线的西线;帕克少将指挥第2军,下辖菲军第11、21、41、51师,以及菲律宾师第57团,负责防守第一防线的东线。菲律宾师第31团、45团以及暂编坦克队作为直属美国远东司令部指挥的总后备队,部署在第二道预防线上。后勤司令部由艾伦·麦克布赖德准将指挥,下辖第71师部和菲律宾警察部队组成的第2警察师、海军步兵营,以及其余后勤单位,负责巴丹半岛最南端的马里韦莱斯港以及两侧海岸区域。
铁济堂的突击队和泰勒的独立连依旧直属温莱特指挥。温莱特从麦克阿瑟手里又要来了两个装备还算精良的连,组成一个独立营,任命泰勒担任营长,同时授予他上尉军衔。
温莱特将突击队和独立营安排在西防线的中央位置。他在整条长达近8公里的西防线上部署的兵力并不多,除了铁济堂和泰勒的队伍,仅有第1师第3团,布于防线的最西侧,也就是铁泰军的左面,以及第31师炮兵团,布于铁泰军的右侧,还有第1师第1团K连布防在最东侧的山地上。其余部队在防线的后方待命,以便接应。
整条西防线除了东侧是崎岖的山地外,其余皆是地形复杂的丛林。铁泰军与第1师3团之间隔着一片丛林沼泽地,东西宽500米,南北长1千余米,里头分布着众多表面覆盖着枯枝烂叶深半米到几米的泥淖。温莱特没有在这里部署兵力,他认为日军绝不可能从这片充满未知危险的沼泽地穿越过去,除非他们愿意来送死。
铁济堂却对这片林间沼泽地产生兴趣,认为是个绝佳的战场。通过几番勘探,他在防线左前方的沼地里拓出多条东西向深入沼地两百余米、曲折泥泞却又可安全行走的小暗径,以及一条南北向与东西向小径交叉可落脚的小暗径。其实这些小径从表面上却是看不出来,它们表面依旧覆盖着一层烂树叶,不过铁济堂却暗地里标识出来,领着队员们走个通熟。
1月10日,日军开始对半岛进行扫荡。他们先从东防线发动进击,双方战斗打得异常激烈艰辛,日军推进缓慢。尽管日军有两支队伍插入到东防线的后方,但却遭到东防线的巴丹守军顽强勇猛的抵击,这令日军感到意外吃惊,也让日军想快速扫清残余菲军的计划落空,以至于他们恨得把半岛守军叫做“巴丹杂种”。
当东防线打得天昏地暗死去活来时,西防线却是一片平静,守卫在这里的官兵不断听到从东面隐隐传来的枪炮声,而他们的前方却迟迟不见日军的身影。
阳光明媚地照耀在这片丛林上,透过枝叶间的缝隙洒落到地面,形成一个个明亮的光斑。说不出名的鸟儿躲在树上唧唧咕咕地鸣叫着,混着隐隐的枪炮声,使得丛林里显得格外安静。但每个人都知道这种安静里面却隐藏着深深的危险,致使西线守军紧绷着神经,握枪的手都沁出汗来。
这些天,铁济堂和泰勒把防区的掩护工事一固再固,早做好了应战准备。他们的防区同样是一片地形复杂的丛林,铁济堂让泰勒的独立营扼守正面,他却带上突击队埋伏在沼泽地的那一侧,形成掎角互援之势。
如此静守了几天,直到1月17日上午,一股五百多人的日军从正面突然袭到,独立营和日军交上了火。真是冤家路窄,这伙日军的指挥官竟然是铁济堂他们之前曾两度遇到过的佐木纯一郎,此时他已晋升为大队长。
铁济堂吩咐陆冲的第三分队和西蒙的第四分队前去引日军分兵过来。果然佐木纯一郎见侧翼受到攻击,便分兵一个小队去追击陆冲和西蒙一伙。两人将日军带入埋伏圈,铁济堂一声令下,几十把枪一齐扫射,日军死伤一片,余下的惊慌失措夺路而逃。
佐木纯一郎见状立马又分出一个中队去围攻突击队。铁济堂让程明汉带领第一分队、第五分队、第六分队依旧埋伏在沼泽边的密林里不动,他却带着另三个分队由小暗径分散奔入沼泽地,引日军过来。
日军又怎么知道这里面的诡计?见铁济堂他们奔入沼泽地,紧紧尾随而追,结果大半陷在沼泽之中抽身不出。
铁济堂朝空中放了一枪令号,沼泽地里的突击队员和沼泽边程明汉带领的三支分队两头一起开火,把陷在沼泽地的日军一个不剩全部消灭。
而在另一边泰勒的独立营正与佐木纯一郎指挥的日军打得十分激烈,日军步步逼近。铁济堂带领突击队折回来,和独立营两面夹攻,把日军打得落花流水,死伤惨重,佐木纯一郎领着余下军兵惶惶逃窜。
这一战铁济堂他们以少胜多,消灭日军一百多人。
泰勒高兴坏了,嚯嚯喊着奔过来一拳打在铁济堂的肩膀上,“堂吉诃德,你真有两下子。这让我不禁想起当年我祖父在加勒比海那场杰出的战斗。”然后和几名战士一起把他抛上空中,其余战士们围在一起高喊着“堂吉诃德”。
很快这一战在巴丹守军和日军中传了开来,“堂吉诃德”这个名字也就随之响亮。前来扫荡西防线的日军把“堂吉诃德”这个名字写在横幅上,誓要血洗此耻。
两天后,日军派出一支惯于丛林作战有“丛林之狼”之称的步兵大队对铁济堂和泰勒的队伍进行疯狂的报复。“丛林之狼”的队长名叫饭塚歩弓,曾参加过南京大屠杀,恶迹累累,是个极度心狠手辣的人。
铁济堂依靠牢固的防御工事和熟悉的地形,和敌人周旋。他让泰勒深沟高垒,步步为防,固守防线,又吩咐程明汉率1、6分队在丛林里埋伏多处疑兵,他却带着其余突击分队打上“堂吉诃德”的名号展开迂回运动战术,和饭塚歩弓兜圈子,攻击他的侧后方。
饭塚歩弓一开始并不清楚铁泰守军有多少人,以为他们的队伍能打败日军一个五百多人的大队,至少也该有上千人。于是兵分两个支队,他带领精锐一支对付突击队,另一支队由第2中队长小泉寿一指挥攻击独立营。
然而饭塚歩弓一来他对地形不熟,被铁济堂布下的疑兵所惑,不敢纵兵直入,怕遭到埋伏;二来他脑子也没铁济堂好使,被铁济堂引得前奔后走耍得团团转,却是无可奈何,直恨得咬牙切齿暴跳如雷。
然而,如此转战一天后,铁济堂他们的日子开始不大好过,饭塚歩弓逐渐摸熟了那片丛林的地形,也摸清了突击队的兵力和疑兵底细,来来去去也不过七八十人。
饭塚歩弓不知还好,这一摸清真相把他气得五脏六腑都发黑,他的兵力是突击队的5倍之多,却被铁济堂牵着鼻子,当猴一样耍。他一改战术,放胆纵兵深入,他驻阵中军,左右分兵快速前插合围突击队,想一举将其围歼。
然而他又低估了铁济堂他们的能耐。突击队人虽少,但个个骁勇善战,经过近一个月的作战和训练其战斗力已远非其他菲律宾军兵所能比。
饭塚歩弓指挥四百部众对突击队进行野狼式疯狂围剿。所幸铁济堂他们对这一带的地形十分熟悉,一连几次用火力打散正在合拢的日军小分队,从包围圈的缺口处突出围网。
如此周旋了半天,铁济堂故伎重演,安好钓钩,引日军进入沼泽地。日军先头一小股兵刚一踏入沼泽地就被陷入泥淖里,后面的赶紧撤回。
突击队员回过身一阵扫射,把陷在泥池里的日本兵歼灭大半。等日军后续大队军兵赶来,铁济堂他们早迅速撤入沼泽地深处。
饭塚歩弓站在沼泽边一双怪眼圆睁,拔出军刀一阵怒劈,然后指向突击队逃遁的方位喊说:“堂吉诃德,你这个狡猾的狐狸,我一定要用你的血来祭奠我的士兵,用你的肉来当下酒菜。掷弹筒队,给我狠狠地轰炸!我看你们往哪里躲。”
铁济堂早料到这一步,率队从沼地里的小暗径绕往丛林里。当日军的炮弹在轰炸沼泽地时,他已带着突击队撤回到丛林里,绕到小泉寿一支队的侧后,和独立营前后夹击,一阵猛打,把小泉寿一的支队打得七零八落,四处溃走。
然后,铁济堂率队回到防线,和独立营合兵一处,固守阵地。饭塚歩弓闻知更是气得鼻孔冒烟胸膛都要爆炸,集结溃散的士兵,以强大的火力攻打铁泰军的阵地。
也幸好突击队和独立营未雨绸缪,把防御工事一固再固,才勉强挡得住日军的枪炮。铁济堂和泰勒率队苦苦抵住,双方展开艰苦的拉锯战,甚至是白刃战。
尽管日军在兵力与火力上远胜于守军,但铁泰军却占据有利地势,扼守咽喉要地,一次次击退日军野蛮式的进攻。饭塚歩弓却也拿不出什么妙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