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封蛊
中文啦 www.izhongwen.cc,最快更新大明:月玄星痕!
将近一顿饭功夫后,慕晚吟才松开手指,起身凑到那丽脸前,伸手掀开她左右眼帘,仔细看了半会,然后整个人陷入沉寂。
正在其他人等得心焦的时候,慕晚吟睁开双眼,转身看向众人道:“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众人一听,不由面面相觑,其中一个年长留着山羊胡须的老者上前一步拱手道:“请这位姑娘明言。”
慕晚吟闻言,转头看向这位老者道:“好消息是这蛊术并不严重,我可以暂时将其封住,坏消息是这是母子蛊,大当家体内被下的是子蛊,被我封住后,时效只有七日,所以你们必须在七日内找到手持母蛊之人,若是过了七日还找不到母蛊,那……。”
那家堡一众人一听这话,同时一皱眉,先前那老者闻言又是一抱拳道:“万请姑娘出手相救,这事不管成不成,那家堡上下都感其大恩,日后必有所报。”
这老者名叫那坤,是那丽大伯,这人是个武痴,年青时醉心于修行,不问外事,至今未娶,无儿无女。
那丽出生那会,上代堡主,也就是那丽父亲,因为那家堡当时正是多事之秋,根本无暇顾及,就将那丽交给那坤抚养,可以说那丽自小到大,读书习武,都是那坤一手带起,就像自己亲闺女一样。
那坤现在是那家堡大管家,除了堡主以外,就他最大,慕晚吟年纪虽小,但也是毒尊带大,场面一点不怯,同样抱拳回礼,落落大方道:“老爷子客气,我自当尽力。”
一众人退出房间,现在这节骨眼上,哪也不敢去,都在大门外等候。
这会大伙心情虽然不好,但还是有时间见礼,双方互相一介绍,那家堡除了那坤外,另外还有四人,其中一个年轻人,年纪约二十五六样子,名叫奚含月,是这群人中唯一一个外姓人。
剩下三个中年模样的人,从左到右分别是那名,那记跟那回。
这四人能进入到那丽寝卧,可见都是那家堡核心人物,也可以说是那丽身边的核心人物。
而张玄度这边则只是介绍了几个人的姓名,但并没有说出各人背后师门。
那家堡虽然是个半军事化的城堡,但底子上还是个生意人,之所以有这么大的势力,也是因为经常要往外走货,以前飞虹城还没有建立起来的时候,这地头不太平,没有势力震慑还真不行,又几百年的发展,这才有了现在这个规模。
双方介绍完后,寒暄几句后就都不再多言,场面一时沉寂下来,气氛显得有些压抑。
这一等,从午时一直等到将近黄昏时分,大门才“吱呀”一声打开。
慕晚吟站在门后,脸色苍白,整个人萎靡不堪,显然是消耗过度,但依旧身形笔直,冲那坤一抱拳道:“老爷子,幸不辱命。”
那坤见了,眼中闪过一丝感激及欣赏的神色,抱拳还礼正色道:“有劳姑娘了。”
一旁的夜星痕几步上前,一把扶住慕晚吟,张玄度见了,转头对那坤道:“老爷子,请准备个静室。”
那坤闻言一点头,自有一旁的丫鬟在前带路。
慕晚吟这是消耗太狠,以她现在的修为,要想回过真气,也不知道要多长时间,张玄度丹田内的绿色真气,不仅能接续筋脉,同时因为这绿色真气来自草木灵气,与任何真气都能契合,而且量也大,况且这会正是用到这丫头的时候,不管哪个原因,都要将她先调理好。
张玄度跟慕晚吟自去,那名,那记两人紧跟其后前去照料,而那坤则赶往那丽寝卧,一见这丫头虽然依旧昏睡不醒,但先前苍白如纸的脸色这会已经变得红润,看来这还真是暂时脱离危险了。
那坤心里暗松口气,同时又是眉头紧皱,蛊术这东西他听说过,但对其却是一无所知,更不谈什么母子蛊这些了。
而且还有个更为迫切的问题,就是如何在七日内找到给那丽下蛊之人?
蛊术是中原西南部的苗族古代遗传下来的神秘巫术,博大精深,各人修炼的蛊不同,想要解蛊,那就要知晓下蛊人养蛊的过程,否则就像解毒一样,还没搞清楚毒性,就胡乱喂解药,那就不是在救人,而是在害人了,而养蛊的过程,这些又是下蛊人保命的绝密,肯定不会让外人知晓。
慕晚吟能认出这是母子蛊,而且也有本事将那丽体内子蛊暂时封住,可见是有本事的,这玩意其他人是两眼一抹黑,想要解决问题,还是要等这丫头恢复过来再说。
到了静室,夜星痕跟岳凌空两个一左一右护法,张玄度让慕晚吟在自己身前盘膝坐下,右手伸出,抵住慕晚吟背后穴道,一缕绿色真气抽出,缓慢渡入其筋脉。
这一缕真气一进入筋脉,让慕晚吟整个人不由精神一振,她也是修行中人,知道这其中的好处,当即收敛心神,暗自调息。
绿色真气被张玄度丹田里的红白气旋早已炼化的无比精纯,而且在这里面,因为真气量太大,都已经压缩成粘稠状,这会一进入慕晚吟筋脉,下到丹田,立即气化,缓慢填满这早已干涸的位置。
大约一个时辰后,慕晚吟丹田填入大半,张玄度遂切断真气输入,这倒不是他小气,而是要给慕晚吟后面自身真气纳入留出空间,因为以她现在的修为,还没有压缩真气的本事。
张玄度出来的时候,守候在外面的那名,那记两人却是一脸怪异地看着他,眼神中带着一丝凝重,这两个怎么也没有想到时间会这么短。
其实这还是张玄度顾及慕晚吟筋脉宽度及韧性,收着手在,要是以他自身来说,这点真气量,早就完事了。
从一早到现在,这几个还只是吃了个早饭,那坤也知道,所以晚宴甚是丰盛,夜星痕吃得不多,要不了多少就饱了,岳凌空吃了个大半饱,而张玄度则只是小半饱就放下了,毕竟这是别人的地方,第一次过来可不能像在自己家里那样。
因为有事,所以就没喝酒,席间谈了些江湖轶事,还有张玄度感兴趣的浙宁江湖情况,没想到那坤这老爷子还是个说书的料,说得既生动形象,又能直切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