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方家遭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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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上，方聿飞突然问道：
“胜男，你们在公司……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我从你们的神魂中，可以感觉出来。”
玄胜男点了点头，“聿飞，这个不用你操心，爸爸会解决的。”
方寸之放下碗筷，奇怪地看着他的儿子，因为他的儿子真的有很多奇异的地方，接着又慈祥地说道：
“你好好地待在家里，别出去乱走，生意场上的事，让爸爸来，你别给我分心就可以了。”
吃饭的气氛很沉默，其他人都能从方寸之的脸色上看出沉重。
“胜男，要不过几天……你带着你妈和聿飞去国外旅游一趟，如果觉得好玩，不要回来了。这个给你。”
方寸之一边说着，一边从包里拿出了一个信封，递给了玄胜男。
玄胜男疑惑地问道：“这是什么？”
“这是我在国外银行……帮你们存的一点钱，省着点用。”
玄胜男说道：“爸，公司有困难我们一起度过，要不叫聿飞和妈去吧！”
“我不去，我都年纪一大把了，我不想离开家乡，你和聿飞去吧！让我们老头老太婆留在这里。”朱红娥说道。
方聿飞也吃饱了，放下筷子看着三个人，他知道这次遇到的困难肯定不小，是他出手的时候了。
“我虽然帮不上你们的忙，但是我也不会走。我不知道外国是哪里，那肯定也是你们这个世界的，我在哪里都是一样的，我不走。”
朱红娥道：“寸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今天公司的账户被全部冻结了，我估计……”
叮咚……
叮咚……
突如其来的门铃声在晚上七点半响起，惊呆了方家一家人。
刚吃完起身的方聿飞直接走到客厅去开了门，“请问你们找谁？”
“我们是警察，这是我们的证件，这个是拘留证。”说话的警察望着方聿飞，突然又问道：
“你是方聿飞？你怎么在家里？”
“噢……有点想家了，昨天我偷偷地溜了出来，就回家看看，你们是来抓我的吗？”方聿飞现在也不怕，无论他做什么事，都可以用神经病来背锅。
“哦……不是，你的事不归我们管，你在家就是住一辈子，我们都不管。”警察摇了摇手道：
“我们是来找方寸之的，请问哪位……”
“我是方寸之。”方寸之走了过来，非常淡定。
“这是拘留证，你涉嫌非法经营罪，请跟我们走一趟。”警察淡淡地说道。
方寸之苦笑道：“没有想到……你们这么快就来了……”
朱红娥大叫道：“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们方圆集团一直是本本分分地做生意，怎么会犯罪？”
“呃……这个到时候你们还是到法庭上去说，我们只是公事公办，跟我们说没有用。方先生，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
方寸之点了点头，“请稍等。”
他转头又对玄胜男说道：“公司的事你不要再管了，也不用再去上班了，好好地帮我照顾飞儿和红娥，拜托了。”
方聿飞突然大叫道：“你们说抓人就抓人呀？给我出去，这是我家，全部都给我出去。”
一边说着，一边就开始推搡了起来。
“方聿飞，你想干什么？袭警吗？”
玄胜男用力地抱住了方聿飞，“聿飞，不可以，你要冷静，袭警是犯法的，我们再想其他的办法。”
“飞儿，没事的。这事与他们无关，他们也只是依法办事而已。你好好地待在家里，爸爸很快就回来，很快就回来……胜男，拜托了。”
转头又对警察道：“我们走吧！”
“谢谢方先生的配合，我们也是依法办案而已。”
愤怒的方聿飞被玄胜男从后面抱住，看着警察把方寸志带走。
“寸之……”朱红娥哭叫了起来。
方寸之回过头来，微笑道：“红娥，没事的，一切有我。照看好聿飞，好好保重身体，不用为我担心。”
这就是一个丈夫的担当，一个父亲的担当，一个家主的担当。
也就在这一刻，方聿飞被彻底地感动了，这个不是父亲的父亲，心里想的永远都是他。
方聿飞忍不住地叫道：“爸爸……”
“哎……”
方寸之再一次回过头来，这一次仍然是微笑的面容，只是笑出了泪水。
“飞儿，乖，爸没事的……”
看着电梯门关上，看着电梯的数字一层一层地往下降，朱红娥再也忍不住了，蹲在地上大哭了起来。
家里的顶梁柱没了，她顿时就没了主意。
“妈，你别哭，会没事的，会没事的。”玄胜男扶着她在沙发上坐下。
朱红娥擦了擦眼泪，哽咽着问道：
“胜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方圆集团一直是依法经营，从来没做过不正当的事，也从来没坑害过谁。你也一直在公司，你跟我说说，我们怎么就非法经营了？”
“妈，爸觉得目前的房价太高了，老百姓都承受不起，前段时间决定将公司转型。所以，就将集团现有的房子低价销售处理，我估计是这件事情了。”
方聿飞大叫道：“房子是我家的，我爱卖爱送关别人什么事？”
玄胜男……
朱红娥道：“胜男，这件事情我也知道，我看了一下降价的幅度，没有问题啊！”
“我们这一次降价触动了别人的利益，整个行业协会都站出来反对了。”玄胜男说道：
“你们不了解，商场和G场有很多利益瓜葛。”
朱红娥说道：“要不我来打电话给祁厅长……”
“不用了，没有用的。”
玄胜男打断了她的话，继续说道：
“我们这一次触动利益最大的一家就是‘荣旺集团’，他们的很多楼盘和我们方圆集团的楼盘在一块，我们一降价，他们就卖不出去了。而这个集团这里面，就有他的利益。”
“什么？胜男，你是说你爸被抓，是他们搞的鬼？”
玄胜男点了点头，“突然袭击，没有高官在后面指使，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行动？而且还不留半点余地！”
“我要打电话给高书记，我要投诉他……”
“没有用的，他们都是一伙的，‘荣旺集团’他们都有份。”玄胜男再一次打断了朱红娥的话。
朱红娥大叫道：“那也没有严重到非法经营呀！”
“‘非法经营’这是一个口袋罪，只要是做生意的，管他做任何买卖，这个罪名都可以给他安上。”
玄胜男是法学专业的，当然了解这个罪名。
方聿飞怒叫道：“世界上哪有这样的事情？这个世界不是谈公平吗，那这又何来公平可言？”
玄胜男解释道：“没错，这个罪名确实是没有公平可言，但也有它存在的必要。很多生意人喜欢钻法律的空子，法律不可能十全十美。”
“这是什么解释？这明显就是一条坑害老百姓的律法，条理不够清晰。”方聿飞这段时间在地球，也学到了不少东西，看了不少书。
“怎么说呢！如果执法者是公正严明的，心系百姓的，这条律法是打击钻法律空子最好的手段。如果执法者徇私舞弊，执法不公，贪赃枉法，这条罪就真的是坑害老百姓了。”
玄胜男继续说道：“所以说，这条罪状属于‘耶稣式的条款’，用它来定罪，只要是做生意的，人人都有罪。”
朱红娥恨恨地道：“什么耶稣，我看他们就是撒旦，比撒旦更加邪恶。”
方聿飞顿时眼露凶光，站起来就要冲出去，“妈，你刚才说什么？他们是撒旦？不……我要杀了他们，我要杀了他们，这个家伙真是阴魂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