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溪流千年 第一卷第148章通往背面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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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泰山,可谓千古名山,上面大小石碑近三万座,石刻更是不计其数,最早的可追溯于六万年前,古往今来多少名人骚客,都愿意去徒步登山,并于石壁之上刻下姓名或诗词。
没想到秦长阳竟听闻过此山,他说自己的太太太太太太太太太爷爷留下的故事里,除了五指峰,就是这座山了,此山据说是“战神卸甲之地”。
二人来到了如泰山域,晨雾初开,如泰玉脉乍显真容。万仞绝壁旗云密布,遥望如青铜巨屏,层叠的岩纹如镌刻着三荒纪年的沧桑长卷。雪线之上,冰晶重重,折射出七色虹晕,危崖裂缝间,千年冷杉傲立,虬根咬定岩层,针叶凝翠宛若箭簇。若阳光穿透稀薄大气,整座山体又瞬间流淌起液态黄金般的光瀑,北坡的冰蚀峡谷如同天神战斧砍出的伤痕,南麓的刃脊则像插满青铜剑的龙脊,莫非真有战神在此卸甲,而那巨屏山体就是甲胄?
二人见此盛景,久久不能平复心情,此刻他们微若沧海一粟,在如此壮丽之画前,敬畏起了神明。这山,势必只能由神明创造。
秦长阳最是激动,他感慨道:“我一定将此山的模样,一五一十地告知家人,祖上只留下了一句话形容那山,‘不到此山,枉来人间路’,我原不以为然,没想到实景犹过之不及,太令人震撼了,莫非五指峰,就在这山中?”
孙梓凯也许久才平复了心情,回道:“不是的,前辈,我们要徒步爬山,这山中藏着去南域背面的路。”
“你总说南域背面”秦长阳疑惑道,“难道我们要钻到地底下?”
“我一开始也不敢相信,但事实如此。”孙梓凯回道,“南域有许多地方,我们是看不见的,或是因为光影、或者因为空间折叠、又或者因为某种古老的障目术,而古人将这些地方就称为南域的背面。”
他们二人落到了山脚,孙梓凯又说道:“爬吧,按那家伙所说,咱们只要见着岔路就往左走,就一定能走到背面。”
秦长阳边走边质疑道:“古往今来这么多人,总有人会蒙对这条路吧,怎么就没人发现呢?”
“前辈,这只有一条路,就是上山的路。”
“那岔路在哪?”
“您马上就知道了。”
二人走到了一处拐角,但此处并不是岔路,他们继续走,不多时,便来到了一处地方,这条路中央被一块青石隔开,青石深埋土中,只露出三尺,上面平滑油光,应该是被抚摸多年了,可这块青石不过一丈长,就在路中央,两侧都是石路,大路依然向前,也没有隔成两条岔路。
孙梓凯领着秦长阳走到了石头的左侧,并沿着路继续前进。
秦长阳疑惑道:“咱们走过来,不是又回到了主路上吗?走左侧没有意义啊。”
“会有意义的,跟着走吧,前辈。”他们始终走在第一个岔路时,选择的那条线上。
而二人碰见的第二个岔路,可算能排除掉太多可能性了。他们沿路行走,见到了一棵千年古树,这棵树截断了路,路到这里饶了个弯过去了,古树左边是塌下去的,没有路,秦长阳疑惑道:“这也算岔路,难道我们要跳下去。”
“不是的”孙梓凯耐心道,“前辈,这不是第二个岔路,因为路绕过了它,它并没有分割路。但他们沿着路开始绕,只走出了四步,两人同时停住了脚步,秦长阳恍然大悟,指着地面说,岔路出现了。
那大树的一条根露出地面伸了出来,切开了主路,也是将路一分为二,左边的沿着树根向左通向了大树树干,二人心照不宣,沿着树干朝左走,走到了大树跟前,也有些无奈,这还能怎么走。
孙梓凯让秦长阳别急,就一直面对着树干等着,时间在流逝,太阳照常升起,但光透过繁密的树枝,成了一道道光束,但光束之间便是阴影半个时辰后,只有那么两息时间,站在大树下的两人被阴影笼罩,如果站在外侧看,那么大树下的两人算是消失了,但仅仅有那么两息时间而已,很快就又能看见了。
二人行动非常迅速,因为就在那一刻,他们看到了前方的大树“通了”,应该是一道缝隙,二人同时钻了进去,缝隙进去后非常狭窄,二人选择向左转,渐渐地转到了大树的背面,出去之后,站到了一块平台,就紧靠着大树,离着主路也不远,二人面前出现了一条小路,这条路甚至不算路,是由主路和各种草木奇石及其它自然之物的一部分拼凑出来的,而站在这条路上,光影的错落感变得非常明显,且二人整个处于光影的间隙中,主路上若有人,是看不见他二人的。
秦长阳激动道:“这简直就是古老的障目术,利用了自然的法则,来缔造术法,第一个岔路的青石是告诉我们法则的规矩,第二个才是开始,那棵树是被精密修理过的,这是古人的智慧啊。”
“我们快走吧前辈,光要挪位了!”
二人迅速沿着小路奔跑,同时精神高度集中,他们必须要随时判断出岔路,并选择向左,他们就离着主路不远,但主路上的人永远也看不到他们,可他们一旦滞留太久,或者选错路向右,那便会立即回到主路中,并再也找不到小路了。
孙梓凯跑在最前面,抉择也是他在做,也从未出错,爬了一个时辰,秦长阳抓住了孙梓凯,示意要缓一缓,他有些累了,这山也太高了,他们疾行一个时辰,竟然还没爬到山脚。
这条小路上是留有歇息空间的,总会有那么些地方,一直处在光影的间隙中,他们便在其中休憩,一旦面前的路再次进入光影间隙,便会继续前进。
当然,他们也不必登顶如泰山。
又两个时辰后,他们终于来到了山腰下方,也就是在这个位置,小路终于与主路分离,他们走上了一条万年、千年也未被人发现的路,沿着小路一直走,岔路也变少了,他们似乎在绕着如泰山转圈,但半个时辰后,显然发现又不是,因为路开始变得诡异了,一切选择都是向左,一条路被分成了两条,左边那条只延伸出去两丈,接着就是悬崖,而二人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不出意外地摔落了下去,但踩到了下方的又一条小路上,继续走,往石头里钻,往水潭里跳.....管它前面是什么,选左就对了。
秦长阳越来越激动,他说道:“这些奇怪的路,其实就是借助自然之物造出来的术法痕迹,我们沿着痕迹,其实就是在催动术法,人,本身就是灵气蕴结之物。”他说的没错,而孙梓凯也发现了术法涌动的痕迹,只是他必须低调,其实在一个时辰前,他就已经感知到能量痕迹了,如果按照能量痕迹来走,他可以找到捷径。
一个时辰后,奇怪的路变少了,岔路也不会再有,他们的面前只剩下了一条路,通往背面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