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一桶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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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你怎么知道？”电话那头传来顾长军诧异的声音。
张宇一笑，“顾哥，我可是消息灵通呐。”
“哦，我想起来了，你的姥爷专门养鱼的，养鱼的肯定对这些消息灵通，我把这茬给忘了。”顾长军一拍脑门，言语中透出骤然惊喜的声音来。
“小宇，我现在的确很缺鱼，你能帮我联系一下你姥爷吗？他那边如果有黑鱼，草鱼的话，我这边要。”
张宇淡淡一笑，“顾哥，我来联系你，就是这个意思，我上次从你那儿回去啊，我就去我姥爷家一趟了，我姥爷那边的黑鱼，草鱼长得很不错，顾哥，你打算要多少？我这边可以决定。”
“你能决定？”顾长军诧异，这可没想到。
“当然。”张宇言语无比肯定道。
“价格多少？”顾长军道。
“市面上一条黑鱼，能买到六块七左右，我们是养殖户，当然不可能买这么多，顾哥你也是常买鱼的，懂行，你说多少？”张宇没要价，他在试顾长军的底。
顾长军沉默了下，随后道：“市面上六七块一斤，这我知道，我从农贸市场，老板给我们拿价，又是另外一个价格，我也不跟你争了，我们这边农贸市场给我们的什么价格，我也给你姥爷什么价格，五块一斤成吗？”
张宇一听，暗道这顾长军还算厚道。
“成。”他爽朗一笑回应道。
“那行，你给我来五千斤。”到了这个时候，顾长军觉得，这鱼儿是不是张宇姥爷的不重要了，张宇有没有这个姥爷，也不重要了，只要张宇能拿来鱼，他就可以拿下。
平日他都是去农贸市场卖鱼，
一条黑鱼，基本上能有三斤多，长得肥的，大概四斤，五千斤总的来说不到两千条。
按照他目前销售量，足够了，就算用不完，剩下的也可以放在冷库里冷藏。
现在黑鱼，草鱼，可是紧缺货，多买一点，根本就没问题。
“成，不过，顾哥，咱在商言商，这个定金……”张宇淡淡一笑。
“没问题，我先给你打一半，你有银行卡吗？”顾长军道。
“有。”张宇直接将卡号给发过去了。
“好你小子，在这里等着我呢。”顾长军乐呵呵笑道。
“嘿嘿，顾哥别介意，今儿联系您，就是这个事，所以都准备好了。”张宇笑道。
“你小子，可真自信。”顾长军道。
“那也得亏顾哥信任我。”张宇道。
他知道顾长军一定会给他定金，一来，上次他给的配方，值这个价，再者说了，之前借他钱的时候，故意做出的那一番举动，只借一千块，如果算作配方价值，那就不借这个举动，本就得打了他顾长军信任。
信任这个东西，看似无形，其实，是非常重要的，尤其是生意人，更看重诚信。
“五千斤，先付一半定金，就是一万两千五百块，你稍等，我去一趟银行给你转账，你可以先准备鱼了。”顾长军道。
“恩，成，顾哥，我知道你的地方，明儿我就让人给你送鱼过去，我亲自押送。”张宇道，对于之前借的一千块，他没有提，他是想着等明儿去了再给。
“恩，行。”顾长军道。
04年转账比较麻烦，需要去银行柜台办理，而一般银行准时下班，下班之后，普通用户想要转账就得等到第二天了，这可不像后世，智能手机下载软件，开通电子令牌，手机转账不需要考虑什么时间段。
就算有Atm机，现在也已经是夜里了，银行下班好几个小时，现在去Atm机转账，并不能很快到账，需要银行第二天上班，工作人员处理后，才能到账。
这是2004年的常态。
所以，定金到账，最快也是在第二天银行上班。
与顾长军挂掉电话后，张宇开始筹划起来，这个钱，没到腰包之前，就不是自己的，明儿这一单，是第一桶金的开始，一定不能出错。
这些天，他除了上学，也不是什么事没做，他联系好了货车司机，至于雇货车司机用的钱，他撒了个慌，跟老爸要的，另外一些，是跟哥们黄豆豆借的。
至于黄豆豆钱怎么来的，不用想，也知道他是跟他爸妈要的。
第二天，张宇没去学校，请了个假，就算请不了假，他也不会去学校了。
重生回来，他脑子里对学校的概念，对老师的权威认知，已经完全不是一个十七八岁少年会有的畏惧。
他现在正在家，等顾长军打电话过来，他不着急去银行，因为，他家附近不远处就有一家银行。
时间来到八点一刻，顾长军的电话，终于打来了，说是定金已经到了。
张宇笑道：“顾哥，你先别急，我这路上有点堵，很快就到。”
之后张宇没耽搁时间，去了银行，一查果然定金到了，尽管上一世见过这么多钱，可现在看着自己一天内就能赚到这么多钱，张宇还是激动了好一会儿。
几分钟后，压制住内心激动，心情恢复的张宇取了五千块钱，直接奔‘周记鱼行’去了。
周记鱼行。
“小宇，你可算来了，你表哥不来了，你可以吗？你小子今天不是去上学吗？”周康看到张宇，乐呵呵一笑道。
“我跟老师请假了，这都快高考了，考不考得上，不在于这一天两天，对了，周叔，这是三千块钱定金，我表哥说，剩下的，下午五点之前，一定全给你。”张宇将三千块递给了周康手里。
“你点点，看看对不对。”
周康也没多废话，点了下后，直接朝着张宇道，“小宇，装车吧。”
因为张宇老爸的这一层关系，所以他相信钱不会跑路的。
而只要钱到手，他就什么都不关心了，后面的事，就不需要他来负责操心，只要把剩下的钱拿到手就成。
他卖给张宇的价格是四块，并不知道，张宇转手卖出了五块的价格，而这一趟货搞定，张宇能有五千块的收入。
五千块，在04年，算得上一小笔巨款，普通工人四五个月下来，也就能拿这么多钱。
“好叻，师傅，麻烦了，来，装车。”张宇从兜里拿出一根烟递给开车的师傅，同时也递给周康一根。
随即他也跟着一起装，活蹦乱跳的黑鱼，在水里游来游去，当被倒入货车里后，立刻迸溅水花。
哗啦，哗啦，水花四溅，映照的张宇一双眼睛，贼亮贼亮。
十点钟。
蒙县，隆江酸菜鱼饭店，顾长军早已经在门口等候了。
当张宇从车上一下来，顿时哈哈大笑。
“你小子，总算来了啊。”
“顾哥，对不住，对不住，路上有点事，给耽搁了，别怪罪啊。”
说着，张宇递给顾长军一根烟。
“哈哈，你小子，我哪敢怪罪你啊。”顾长军瞅着货车里活蹦乱跳的鱼，眼睛笑开了花。
“顾哥，你让人卸货吧。”张宇抽着烟，爽然一笑，身上透出一股社会气息。
“好，来，小宇，进屋喝点茶。”顾长军搂着张宇肩膀，朝着店里走去。
“冬子，赶紧出来，你的财神爷可是来了，小宇，我给你介绍一个人。”
顾长军笑眯眯说着，一边说，一边带着张宇上了二楼。
楼下服务员小美女小凤，再次看到张宇，一脸茫然，她没想到张宇还会再来，不过这一次，她感觉，顾长军对待张宇的态度，以及张宇身上散发出的气势，已然跟上次截然不同了。
她脑瓜子里蹦跶出中学学到的一句话，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