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就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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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阳小剑的房中！
小静慵懒的趴在床上，身体随着呼吸的节奏而缓缓起伏着。被子只遮住了她的臀部，光滑的玉背和修长的双腿赤裸在外面。红色长裙、白色小裤被随意的丢在地上。
小静嘤咛了一声，将被子拉到胸部、翻过身来。只见她的身体微微反弓、张开双臂，伸了个舒服的懒腰！
房间的角落中，阳小剑抱着膝盖、蜷缩着蹲坐在墙角，浑身颤抖，目光涣散；只见他蓬乱的头发好像缺了一块，露出了光洁的头皮；脸上青一片紫一片、黑眼圈包围的双眼中布满了红血丝；全身上下的衣服支离破碎、明显可见诸多血迹；淡淡的忧伤更为浓郁。
此时看见小静伸着懒腰，似有醒来的迹象，阳小剑顿时一个激灵、颤抖得更厉害了，同时嘴里模模糊糊的在念叨着什么“禽兽、恶魔、再世撒旦”之类的话语
小静悠悠醒转，捂着胸口的被子坐起身来，映入眼帘的是那躲在角落里像是历经摧残、饱受饥寒的流浪小狗，还有地上貌似是属于自己的红裙白裤。她有些茫然。。
“小阳啊，醒了吗？”问着话的刘老走进房间，一眼就看见了处于迷茫中的小静和徘徊在生死边缘的阳小剑，而后想起了什么，悠悠的叹了一口气。。。
小静看见刘老，瞬间脸色通红，抓起地上的裙裤躲进被子里一阵折腾，然后掀开被子飞一般的跑了出去，并羞愤交加的喊着“阳小剑，你无耻！”
“小阳！小阳！小阳！”刘老蹲在阳小剑的面前，连叫三声！
后者涣散的目光逐渐聚焦，抬头看着刘老！
“唉！小静醉酒之后，会对接近她方圆二十丈之内的任何人、任何物，进行无差别的疯狂攻击，直至清晨。这事儿大家都知道，只有她自己不知道。”刘老叹着气拍着小剑的肩膀，“是老夫疏忽了，昨日应该先送小静回她自己房间的。。。”
阳小剑盯着这正好方圆二十丈的房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
刘老喂了小剑一些疗伤、养魂的丹药，看着他入睡后才离去。
“卧槽！！！”阳小剑被噩梦惊醒，猛的坐起。。随即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发现昨夜受过的外伤已经痊愈，而精神上的创伤也因为刘老那高级的养魂丹而好了个七七八八。
起身推开窗，“已经中午了啊！”
他毕竟前世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很快就恢复了精气神，“昨夜在城中逛了许久，收获颇多。嗯，下午去两朝联合商会转转！”
一座四层的阁楼前，阳小剑抬头看着匾额，“两朝联合商会，这就是专门由蒋氏皇朝和流水皇朝的生意人组成的小型经济联合体？”
他迈步走了进去，只见一楼人声鼎沸、大厅中摆放了数目极多的茶桌茶椅，人们有的独自品茶、有的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交换信息、还有的则是一大群人围坐在巨型茶桌前高谈阔论。
“小阳，你也来这里了？”刘老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是啊刘老，过来转转，看看有没有什么机会。毕竟我要是通不过考核，就没法进入百纳宫给您老沏茶倒酒了。”阳小剑恭敬道
“嗯，不错！”刘老眯眯眼，心想眼前这个小阳是真不错。多日来他细心观察过，此人品性纯良、恭敬有礼、乐善好施；还懂得不少好玩的小把戏、能经常逗大家开心，是个小活宝。
“去二楼吧，正好其他皇朝的生意人从东北方来，有事与我两朝商会之人磋商，我带你去看看！”刘老笑眯眯的带着阳小剑去了二楼某个宽敞的包间内。
“老刘来啦，快来坐，我们已经聊了好一会了！”另一个白发老者冲着刘老热情的招呼着。
“抱歉，刘某有些事耽搁了！”刘老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坐下，小剑则恭敬的站在其身后
“老刘也来了，那我们继续吧。刚才说过了，我们希望从下半年开始，蔬菜的价格可以适当的下调两至三成！”一名身穿异族服饰的中年人开口说道，看上去应该就是刘老口中所说的其他皇朝来的生意人。
“可王老板的理由，什么航路难行、皇朝内部经济不振，好像跟我们蒋氏皇朝和流水皇朝并没有关系啊；价格下调两、三成，你们是保住了利润，我们可没有哦！”先前招呼刘老的白发老者开口说道
“不是在下欺瞒，实在是近几年生意不好做，如果贵方提供的蔬菜价格还是这么高的话，我们不如直接喝西北风算了！”异族中年人喝了口茶
“呵呵，可是合作的基础除了诚信为先，还有互惠互利啊！”刘老开口反攻了一招，心说你在这演什么呢，随即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如果贵方一步都不肯让的话，那我看以后也不用合作了，盛产蔬菜的皇朝可不止你们一家”中年人似是有些发怒
“呵呵，王老板说的是！盛产蔬菜的不止我们，可需要蔬菜的，也很多哦！”白发老者依旧笑呵呵的，在谈判桌上与刘老形成了完美的配合
“这。。。”阳小剑疑惑，为何这所谓的磋商，一方竟然如此强势，除非。。。
“小阳有何疑惑？”刘老注意到了阳小剑，小声的开口问道。另一边，白发老者和王姓异族人已经开始了唇枪舌战。
“刘老，为何我方如此强势？如果他们说的是真的，那么我们适当的下调价格，保住销路，岂不是变相的降低损失？双方无非是讨价还价，商讨一个合适的价格罢了。”
“呵呵，小阳啊，你还不太了解具体的形势，有这种想法不奇怪。”刘老小声的解释道，“首先，蒋氏皇朝和流水皇朝出产的蔬菜，天下闻名，品质令诸多皇朝都趋之若鹜；其次，我方皇朝的势力、人口有限，短期内很难再扩张，就这么多地方，总不能全都用来种菜吧；再次，对方近年来的购买量比较稳定，如果不能实现量上面的可观增长，而我们又牺牲了价格，那倒不如多卖一些给购买量大的皇朝！”
“原来如此！那么，如果对方能有办法提高购买量的话，价格自然是可以商量的了！”阳小剑说道，这是很简单的商业道理
“没错！可问题就是，如何保证购买量！”刘老说道，而后又把注意力投入到了场中，此时两朝联合商会与异族皇朝的人已经彻底辩论了起来，好在双方都是经验丰富的大佬，并没有出现脸红脖子粗的场面。
“我说过好几次了，我们皇朝从明年开始，人口数量会有极大的增长，你们看似降低了价格，但却不会影响整体，说不定利润还能有所增长；而我们拿到低价蔬菜，有了足够的利润空间，就可以进一步下调价格、卖给皇朝百姓，从而应对严峻的形势；这样我们保住了自己的产业，进而长期与贵方合作，这难道不是对大家都有好处吗？”王姓异族人再一次申辩
“如果光凭嘴说就有用的话，那我们不如去说书！”白发老者说道
“那你们有什么好办法？”王姓人苦恼极了
“刘老，他们说的皇朝内经济下滑严重、人口数量会有增长，是真的吗？”阳小剑又小声的问刘老
刘老摸了摸胡子，“他们那边内部的形势确实不好，这个没有骗我们，并且大部分行当的生意人都有被波及；至于人口方面，他们说的也是有可能的！”
“懂了！”小剑眯起眼睛
“要不先算了吧，我们各自回去想一想，约个时间再出来磋商！”王姓人终于叹了一口气忍不住的说道
“咳咳！”阳小剑习惯性的咳嗽了两声，声音不小，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刘老摸着胡子若有所思，再结合先前阳小剑提出的一些问题。。。“小阳有什么好办法吗？”
“不敢，前辈们磋商大事，哪有我说话的份儿！”阳小剑像极了一个神棍
“你在这卖什么关子，竟然在我们面前耍小心思。有屁就放，没屁就闪开！”异族人中有一刀疤脸，似乎对今日的磋商十分恼火，此时呵斥着阳小剑。
“晚辈觉得，双方可以签署协议！”阳小剑有些认真
“哈哈哈哈哈，我以为你能放出什么屁。我们哪次合作不是签协议的？”刀疤脸仿佛听见了天大的笑话
“我方以原价将蔬菜卖给贵方！”阳小剑更加认真
“哪来的小崽子，在这消遣你大爷！”刀疤脸一拍桌子、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手掌握向腰间的佩刀
流水皇朝的白发老者微微皱眉，刘老也有些迷糊！
“首次交易，以原价签署协议，协定购买量！”阳小剑极其认真
“小阳继续说下去！”刘老捋着胡子
“第二次交易，以低于原价半成的价格签署协议，协定购买量；第三次，价格低一成；依次类推，第五次签署协议时，价格下调两成。如果完成五次交易，则假定这五次交易都是以低于原价两成的价格成交的，那么之前我方多赚到的差价，一次性返还给贵方！”
“咳咳！小阳是吧，价格下调两成，我们恐怕无法承受啊！”白发老者目光闪烁
“五次交易？我们能不能撑到第五次还不一定！”刀疤脸气势不减
“我只是提供一个思路，至于最终价格下调多少、完成几次交易返还差价、每次交易签署什么样的成交价格和成交量，这些细节，我相信各位前辈自然可以解决！”
“这~”
“唔~”
众人面面相觑，若有所思
“既然我方有诚意下调价格，而贵方也有信心扩大购买量，那何不就此思路磋商下去。还是说，贵方先前说的人口增长之事，是信口雌黄？”阳小剑见众人并没有马上反对自己的思路，下了一记猛药
“首次交易，原价购买，这银子。。。”刀疤脸有些担忧
“没银子你做什么生意！”阳小剑认真的嘲讽
“先付那么多银子，若是你们到时候不返还差价。。。”刀疤脸皱着眉头
“质疑我方信誉，是不是因为贵方信誉有猫腻！”阳小剑更加认真的嘲讽
“可若是遇到天灾人祸。。。”刀疤脸有点懵逼
“天灾人祸谁能预料，这点风险都不敢承担，贵方要你何用？”阳小剑极其认真的嘲讽
刀疤脸挫败地松开了握着佩刀的手、灰头土脸地将屁股放在了椅子上。
“有趣，有趣，太有趣了！”刘老心里乐呵呵的想到
。。。
磋商在友好的氛围中结束，双方在大方向上形成了战略统一，只要各自回去再完善一些细节，就可以热情地握住彼此的手、虚情假意一番。
异族商人团队离开了包间，没有看阳小剑一眼。
“小阳啊，你这个有意思的什么协议，怎么个来路啊？”白发老者笑眯眯的开口
“对赌协议！”
掌声一片！
阳小剑眯眼看着异族人离开的身影，冷笑道“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