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密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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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会啊……时间过得真快。说起来，我这也是第一次参加族会。”
宇智波阳川笑了笑，道：“止水，你已经参加很多次族会了，家族中现在是什么形势？”
止水闻言，面色不禁暗淡下来，苦笑道：“阳川哥，最近几个月的事情，你应该也清楚。”
宇智波阳川点头，道：“九尾之乱，确实让家族处境变得不一样了。”
止水道：“现在，外面的人都说，九尾是咱们宇智波一族释放出来的……就连三代目大人，都受到了这些舆论的影响。”
说到此处，止水有些头痛地揉了揉眉心。
三代目？
宇智波阳川摇了摇头。
看来，止水已经受火之意志影响颇深了。
不过好在，他从小时候开始，就一直潜移默化地在为今天做铺垫。
虽然受限于实力，不能力大砖飞改变历史轨迹。
但水滴石穿，也能产生一些效果。
他注视着止水的眼睛，道：“止水，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
止水闻言抬起头，疑惑道：“为什么这样说？”
宇智波阳川没有立即解释，而是开启了写轮眼，看向窗外。
见到那猩红的眸子，以及瞳孔旁的三颗勾玉，止水顿时瞪大了眼睛。
“阳川哥，你开眼了？什么时候……”
止水震惊无比，因为他上一次和宇智波阳川见面时，宇智波阳川还完全没有开眼迹象。
如今才过去一年，他不仅开启了写轮眼，而且还进化到了三勾玉。
十五岁开启三勾玉写轮眼，这在家族的同龄人中，已经是佼佼者了。
更多的人，在这个年纪能有双勾玉就很不错。
宇智波阳川没有答话，而是将目光从前窗转到后窗。
在写轮眼的注视下，能够隐约看到，后窗大树上有一个人影。
那人用浓密的树叶树干和遮挡自身，只露出半张脸。目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正注视着客厅中的两人。
这人隐藏的很好，如果不是之前瞳力突破，还真难以察觉。
“暗部么……呵呵。”
他收起写轮眼，没有去管监视的人。
那名暗部藏在树上，距离客厅少说也有二十米，而且中间还隔着一扇关闭的窗，根本无法听到客厅内的谈话。
宇智波阳川面色严肃，微微压低声音，说道：“止水，你真的以为，是三代目受到了村民舆论的影响？”
止水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闻言皱起了眉，道：“确实是这样啊，我们一族在九尾之夜没有参战，三代目因此才听信了外面的传言，对我们产生隔阂。”
宇智波阳川摇了摇头，问道：“那我问你，我们一族为什么不参战？”
提到这个，止水便一肚子气，愤然道：
“当然是因为团藏！亏得我之前还很敬佩他，没想到竟是个胆小如鼠的鼠辈！”
“九尾来袭，不仅他自己跑到根部躲起来，还命令我们不得靠近九尾。如果不是他，我们一族也不至于遭到如今这种待遇！”
宇智波阳川面色平静地听止水说完，而后才道：
“我只问你，如果没有三代目的默许，团藏怎么可能成功给我们一族下达那样的命令？”
“你别说三代目已经退位，你现在如此受他重视，应当知道，三代目即使退居幕后，也依旧是实际的掌权者，暗部依然听他号令。”
止水思考片刻，而后诧异道：“你是说，其实是三代目大人想要栽赃我族？那怎么可能？”
宇智波阳川摇头失笑：“在你很小的时候，我就一直告诫你，不要被固有观念束缚，要客观看待每一件事。”
“如果团藏没有经过三代，私自给宇智波下达命令，那三代为什么不去责怪团藏，反而放任谣言四起，并且对我们产生隔阂？”
止水想了想，辩解道：“三代目大人他……也不想外面传出谣言的，但村民们私下传播，他也无法阻止。”
宇智波阳川有些好笑地说道：“告示牌就在那里，又不会长腿跑掉，让人以火影名义贴一张告示来澄清很难吗？”
“还是那句话，止水，不要被固有观念所束缚。你所说的一切，都建立在三代目的完全正面的形象上。”
“如果你换个角度思考，不把三代目想的那么神圣、那么伟岸，是不是很多事情都能解释得通了？”
这番话，如果是其他人来说，止水绝对是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会听进去。
然而，换成宇智波阳川，就不一样了。
从小时候开始，宇智波阳川就是他亦师亦友的存在，教会了他很多东西。
其中，那一句“不要被固有观念所束缚”，他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
然而，止水还是无法理解，疑惑道：“可是，三代目为什么那样做？他没有动机啊。”
宇智波阳川身体前探，手肘拄着膝盖，道：“他是村子的火影，也是一个政客，所做的一切并不只是为了木叶，同时也是为了巩固自己的权利。”
“我们一族拥有写轮眼，潜力太大了，而且还是木叶的创始家族，对他来说是一个极不安定的因素。”
“实话跟你说，我这次外出执行任务，就是火影下达的命令。结果不仅有暗部全程在旁监视，还偷偷和云隐串通，企图将我永远留在战场上。”
“若不是我提前觉醒了写轮眼，恐怕早都战死在外面了，更不可能带队解决云隐上千忍者、结束战争。”
止水听到“上千忍者”后，还以为自己听错了，问道：“什么一千？”
宇智波阳川知道，他在前线的所作所为，还没在木叶彻底传开。
那些知道实情的四号战场忍者以及伤员，今天才陆续回到木叶。
就连三代目，都是今天才通过暗部了解了所有情况，止水不知道这件事也很正常。
宇智波阳川不打算费力解释，说道：“你只要知道，这次的战争能够结束，我所带领的小队功不可没。”
“可就算如此，三代目依旧派暗部单独监视我，只因为我是宇智波。”
“从这一点就能看出来，他并不像表面那样和蔼可亲、一碗水端平。”
止水张嘴，刚要替三代辩驳一下。
宇智波阳川却是用手指了指外面，打断道：“你也有写轮眼，自己看。”
止水闻言，开启写轮眼，向外望去。
然而，半天过去了，什么都没发现。
宇智波阳川提醒道：“看仔细一点，在树叶里面藏着呢。”
经过宇智波阳川的提醒，止水这才转动双勾玉写轮眼，注意力集中在浓密的树叶之中。
过了好一会，他这才终于发现了端倪，瞳孔猛地一缩。
如此高明的藏匿手法，绝对是上忍无疑。
再回想那一句，“不要被固有观念所束缚”。
止水叹了口气，不知怎的，神色有些黯然。
他站起身，小声道：“阳川哥，既然族长给我的任务已经完成，那我就先回去了……我的脑子有点乱，要回去好好理一理。”
宇智波阳川点点头，道：“回去吧，好好想一想，有什么想不通的可以再来找我。”
“你只需要记住，不要被固有观念所束缚，要清楚自己该站在什么位置，该以怎样的立场思考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