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整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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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良看着跪在地上,神色惶恐的男子,心中五味杂陈。
月光照在路上,斑驳地洒在那人颤抖的肩头,映照出他脸上交织的恐惧与哀求。
男子的额头已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嘴角嗫嚅着,似乎想说什么却又不敢开口。赵良的眉头紧锁,眼神中既有失望也有不忍,他缓缓抬起手,却又在半空中停住,仿佛这一举动重若千斤。
“饶我这一回吧……”
男子用近乎呢喃的声音恳求着,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绝望。
他的双眼紧紧盯着太上长老,那目光中既有对生的渴望,也有对即将来临命运的恐惧。
月光下,赵良的脸庞显得格外坚毅,他的眼神在夜色中闪烁不定,似乎在进行着激烈的内心挣扎。
太上长老静静地站在一旁,目光如炬,仿佛能洞察人心,他沉默不语,只是用一种无形的压力,迫使赵良去面对这个艰难的抉择。
夜风拂过,带来一丝寒意,也让这紧张的气氛更加凝重。
“如果我动手,那么传出去,肯定会有人说我忘恩负义,以下犯上……”
赵良没有做决定,只是像是自言自语一样的开口。
太上长老紧皱的眉头一松,他已经明白了赵良的意思。
赵良的话语在夜空中回荡,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击在在场每一个人的心上。
太上长老紧皱的眉头渐渐松开,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那笑容中包含着对赵良的赞许与期待。
他轻轻点了点头,仿佛是在无声地鼓励赵良做出正确的决定。
夜风再次拂过,带来一丝更加清冽的寒意,但空气中紧张的气氛却似乎在这一刻得到了缓解。
男子见状,脸色由白转青,松懈的肩膀突然有了力气,他慌忙地想要逃离这个令他恐惧的地方。
脚下一蹬,跃上了悬浮在半空的飞剑,正欲催动灵力离去。
然而,就在他刚踏出两步,身形还未稳之际,一道寒光如闪电划破夜空,快得让人无法捕捉。
只听“嗖”的一声,男子的头颅猛然向后仰去,一道血线自颈间迸射而出,喷洒在半空,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
他的身体无力地坠落,与飞剑分离,而那颗头颅,则滚落在不远处,双眼圆睁,满是不可思议与恐惧。
太上长老的笑容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深邃,他缓缓转向赵良,目光中带着几分玩味与深意。
“如此可好?”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每一个字都蕴含着千钧之力。
话音未落,他的手指轻轻一弹,一道无形的波动便以他为中心,向四周荡漾开来。
赵良的身躯微微一震,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看向太上长老,又望向那坠落的无头尸体,终于明白了太上长老的用意——在这强者为尊的世界里,慈悲与犹豫只会成为弱点。
夜风再次吹过,带来一丝血腥的气息,赵良紧抿的唇边,勾起了一抹决绝的冷意。
赵良望着太上长老那深邃如渊的眼眸,心中五味翻涌。
月光下,他仿佛看见了一条蜿蜒曲折的道路,一端是慈悲与宽容,另一端则是决绝与力量。
他紧握着双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疼痛让他清醒。脑海中,太上长老的话语回荡不绝,如同一记记重锤,敲击在他的心房。
他闭上眼,再睁开时,眼中已是一片坚定。
赵良深吸一口气,走向那无头尸体旁,蹲下身,手指轻轻触碰着冰冷的飞剑,一股寒意顺着指尖蔓延至全身。
他缓缓起身,目光穿过夜色,仿佛看到了未来的自己,在强者之路上,步步坚定,再无犹豫。
但是事情并未到此结束,两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转向了一旁,那里,一名女子正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月光下,她的身影显得格外单薄,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赵良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那女子感受到这注视,猛地抬起头,泪水糊满了她的脸颊,她无助地跪在地上,双手紧紧抓着衣角,声音颤抖着:“对不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对你动手,求您饶过我这一回吧……”
她的哭诉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凄凉,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溅起一朵朵细小的水花。
太上长老的目光如寒冰般刺向女子,声音冷冽如寒风穿林:“那男子是你什么人?你们是哪个长老的弟子?”
月光下,他的面容显得格外冷硬,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女子身子一颤,如同秋风中的落叶,磕磕巴巴地答道:“他……他是我师兄,我……我们是……是云鹤长老座下的弟子。”
她的话语断断续续,眼神闪烁不定,显然心中藏着难以言说的秘密。
泪水在她的眼眶中打转,却不敢让它们落下,生怕会引来太上长老更深的责罚。
夜风拂过,将她散乱的发丝吹得更加凌乱,映衬着她那张满是惊恐与无助的脸庞。
“云鹤?他倒是收了一群好弟子。”
太上长老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讽刺与不满,他的眼神如同深渊般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处的黑暗。
月光下,他的身影显得格外高大,如同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峰。
他轻轻摇了摇头,目光转向赵良,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随后,他的目光再次变得凌厉,如同利剑般刺向那名女子。
女子身子一软,几乎要瘫倒在地,她双手死死抓着衣角,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
太上长老缓步向前,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女子的心上,让她感到窒息般的压迫。他的声音低沉而威严:“把你师父叫过来,如若不然,会有什么后果你自己清楚。”
女子闻言,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双腿如同筛糠般颤抖不已。
她猛地一挣,几乎是连滚带爬地站起身,泪水与汗水交织在一起,模糊了她的视线。
她不敢有丝毫耽搁,转身便逃,那速度之快,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在追赶。
夜风中,她单薄的身影显得格外狼狈,衣袂翻飞,发丝凌乱,可即便如此,依旧不影响她的脚步。
月光下,她的影子被拉得长长的,扭曲变形,如同她此刻恐惧害怕的内心。
转眼间,她便消失在了夜色的尽头,只留下一串慌乱而杂乱的脚步声,在这寂静的夜晚中回荡。
另一边,青衣门的一座辉煌大殿内,烛火摇曳,映照出诸位长老们满面红光的脸庞。
他们围坐在一张由千年古木雕琢而成的圆桌旁,桌上摆满了珍馐佳肴与琼浆玉液,空气中弥漫着诱人的香气。
大殿的角落里,一只通体晶莹的玉壶轻轻吐露着袅袅仙气,为这欢庆之宴增添了几分超凡脱俗的气息。
大长老李鹤轩高举酒杯,声音洪亮如钟:“诸位同门,今日我青衣门再添一名天赋异禀的弟子,此乃我门之大幸!来,让我们共饮此杯,为赵良小友的未来干杯!”
言罢,他率先一饮而尽,杯中之酒如流光般滑入喉中。
虽然赵良并未在此地,但大殿内的欢庆气氛丝毫未减。
烛光映照着大长老李鹤满面春风的脸庞,他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仿佛已经预见到了宗门因赵良而崛起的辉煌未来。
诸位长老纷纷举杯响应,欢声笑语交织在一起,回荡在大殿的每一个角落。
一位长老兴奋地拍打着桌面,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仿佛看到了赵良在比武台上所向披靡,为青衣门赢得无数荣耀的场景。
空气中弥漫的酒香与欢声笑语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宗门复兴在望的欢乐画卷。
宗主秦傲天坐在大长老李鹤身旁,面带红光,手中的酒杯频频举起,笑声爽朗,仿佛比任何人都更为赵良的加入而高兴。
即便赵良最终并未选择他作为师父,但宗主的脸上没有丝毫的不悦,反而满是期许。
他拍打着李鹤轩的肩膀,大笑道:“哈哈,李兄,你我二人看着吧,这赵良定能成为我青衣门的栋梁之才!到时候,你我皆可名垂青史啊!”
言罢,他仰头又是一杯烈酒下肚,豪情万丈,仿佛已经看到了赵良带领青衣门走向辉煌的那一天。
但是就在这时,一名女子慌张地闯进了大殿,她面色苍白,眼中满是惊恐,仿佛身后有厉鬼追赶。她不顾一切地冲向她师父——云鹤长老,双手紧紧拽住他的衣袖,声音颤抖:“师父,快……快走!”
云鹤长老眉头紧锁,一脸不悦地甩开她的手:“你这是干什么?大殿之上,如此慌张成何体统!”
女子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她再次抓住师父的胳膊,几乎是用哀求的语气说道:“师父,求您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们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女子哽咽着,断断续续道:“大师兄他都已经……被太上长老问责,此刻怕是凶多吉少!”话音未落,泪水已如断线珍珠般洒落,她的双肩微微颤动,满是绝望与无助。
云鹤长老闻言,脸色瞬间阴沉如水,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的寒光。他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杯盘碗碟一阵摇晃,发出清脆的响声。他怒喝一声:“竟敢如此放肆!”随即身形一闪,已向大殿外疾驰而去,衣袂翻飞,带起一阵狂风。
一众长老见状,也是神色一变,纷纷起身跟上。
他们的身影在烛光下拉长,脚步匆匆,大殿内瞬间只剩下摇曳的烛火和散落的杯盘,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不安的气息。
女子跌跌撞撞地跟在云鹤长老身后,心中五味杂陈。
原本,她满怀信心地带众长老前来,以为能借众人之力,让赵良与太上长老受到应有的惩罚,至少也要让他们为大师兄的惨死付出代价。
然而,当她看到云鹤长老那阴沉如水的脸色,以及众长老匆匆跟随的背影时,她突然意识到,事情远非她所想的那般简单。
夜风轻拂,烛光摇曳,女子停下脚步,回头望向那座辉煌的大殿。
此刻,它仿佛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吞噬着所有的欢声笑语,只留下一片死寂与沉重。
她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与绝望,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
月光下,太上长老的身影缓缓步入大殿前的空地,银发如霜,面带和煦笑意,但那双眼眸却深邃如渊,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的出现,仿佛瞬间凝固了周围的空气,连夜风都变得小心翼翼,不敢轻易拂动。
“你们倒是好大的谱!怎么,难不成连我也不放在眼里了?”
太上长老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
他轻轻抬手,衣袖随风轻摆,如同古老画卷中走出的仙人,一举一动都透着超凡脱俗的气息。
长老们见状,神色各异,但无一例外都停下了脚步,刚才的雄赳赳气昂昂瞬间被一股无形的压力所取代。
他们面面相觑,眼中闪过一丝惊愕与不安,仿佛突然意识到,眼前这位看似和蔼的老者,才是青衣门真正的掌控者。
如果说其他长老都是震惊,那么云鹤长老则是满心惶恐,他原本还怀着为大弟子复仇的念头,满腔怒火几乎要冲破胸膛。
但现在,面对太上长老那深不可测的气场,他所有的勇气与决心仿佛瞬间被抽离,只剩下深深的无力感。
他瞥见周围长老们个个唯唯诺诺,低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喘,心中更是五味杂陈。
太上长老轻轻冷哼一声,那声音虽轻,却如同惊雷般在云鹤长老心头炸响,让他浑身一颤,脸色更加苍白,额间隐隐渗出细密的汗珠。
太上长老的笑容在昏黄的烛光下显得格外诡异,他的眼神仿佛能穿透人心,直视云鹤长老的灵魂深处。“云鹤长老,你不跟我解释解释吗?你就是这样教育弟子的?”话语虽轻,却如同千斤重石压在云鹤心头。
云鹤长老双腿微颤,额头冷汗涔涔,他勉强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嗫嚅道:“太上长老,这……这其中定有误会,弟子一直在尽心教导他们……”话未说完,他自觉底气不足,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淹没在夜风中。
太上长老的目光如同两把利剑,直视着云鹤长老,那眼神中的威严与失望交织,让云鹤长老如芒在背,几乎无法直视。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云鹤长老只觉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我觉得,你需要得到一个教训。”太上长老的话语如同冬日里的冰锥,冷冽而尖锐,直刺云鹤长老的心房。云鹤长老浑身一僵,脸色苍白如纸,双眼中满是惊恐与绝望。
他丝毫不敢反驳,只能颤抖着低下头,仿佛等待命运的宣判。
太上长老缓缓抬起手,掌心朝上,一股浑厚的气劲自他掌心涌出,化作一道无形的巨浪,向云鹤长老汹涌而去。
云鹤长老只觉一股巨力袭来,整个人如受重击,踉跄后退数步,险些摔倒在地。
他胸口一阵气血翻腾,嘴角溢出一丝鲜血,脸色更加惨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