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九十八、你个骗子。你根本没打算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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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戒酒语气嘲讽:“嫡系一脉都没有的东西,我一个末支旁系怎会有。抄家灭族还不够,非要把我们赶尽杀绝才甘心?我烂命一条,要杀便杀。东西我没有,也变不出来。”
蹲下,石伯兮捏起那张惨兮兮的脸:“你觉得没可靠消息,皇上会派我来吗?徐家不管嫡系还是旁支,有一个算一个。那么多硬骨头,总有一两个不那么硬的。你说对吗?”
“原来如此。”徐戒酒眼中毫无畏惧,“你们要的东西在我身体里。开膛破肚便能得到。还等什么?动手啊。拿到东西,好向你们的主子交差。没必要到个穷乡僻壤跟我耗。”
石伯兮沉思片刻,松开手起身:“押着他,我们走马上任。”
徐戒酒垂下眼眸,掩去里面翻腾的情绪。他被两个侍卫架起,扔进马车里。
半死不活躺着,他真恨自己顽强的生命力。该死的时候,就该痛快去死啊……
马车启动,一行人启程。
县城。
李掌柜收到信眉头紧皱,来了个难缠的人物。
赶了几天的路,石伯兮等人抵达。徐戒酒被押入大牢,单独关一个牢房。
李瑞墨与其交接,领命回京。
他只知道石大人来此路上抓到逃犯,并不知具体是谁。
夜晚。大牢。
石伯兮亲自审问。
徐戒酒被绑住,好一番鞭打。他确实没有东西,打死也交不出来。
或者说只求一死……
拷打至后半夜,什么都没问出来。徐戒酒奄奄一息,身上到处是伤痕。
石伯兮起身:“今天便到这。明早找个大夫给他看伤,别死了。”
“是。”两个侍卫把人拖回去。
路过一个牢房时,里面的犯人大声嚷嚷:“吵吵吵个没完,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这人恰好是之前被抓进来的罗小山。但凡她说一句知错,愿意改正。
早放出去。
偏偏犟,死活认为自己没错。
侍卫怒目:“睡你的觉,少多嘴!”
“你吵得人睡不着,还有理了?”罗小山气呼呼走到门口,看到熟悉的脸惊疑。
两个村子大打一架,她对徐戒酒有印象。犯了什么事?怎么被打成这样?
侍卫敏锐察觉:“你认识他?说,在哪认识的?怎么认识的?”
罗小山吃软不吃硬:“你吼什么吼!谁认识他啊。没见过!”
让她说,偏不说。
两位侍卫对视一眼,先把人押回大牢。然后回去禀报给大人。
“此地的人认识他?”石伯兮想到徐戒酒逃跑的方向,好像刻意在避开这个地方。
他勾起笑,东西藏在此处,或者说这里有在乎的人。
第二日,府衙张贴通缉令。
画像赫然是徐戒酒的模样,却写着一个陌生的名字。
侍卫请来大夫,恰好是单素云。她提着药箱走进牢房,把脉扎针。
嘴唇干裂,徐戒酒转过头看到熟悉的人轻言:“杀……了……我……”
单素云怔愣心头一颤,很快装作不认识的样子。
侍卫守在门口:“大夫,不用给他治好。吊着一口气就行。”
徐戒酒眼神无比认真,一字一顿哀求:“杀、了、我。”
单素云咬唇:“他伤势很重。不想他死,最近还是别用刑。起码养个三天。”
“杀……”徐戒酒一心求死,第一次知道死居然那么难。
别开头,单素云从药箱里拿出一瓶药丸:“每日服一颗,可吊命。”
侍卫进门接过:“这么厉害?不愧是远近闻名的神医。”
“看诊已结束,先行告辞。”单素云收拾药箱,起身头也不回离开。
门里的侍卫使眼色。
门外的侍卫跟上去,一直跟到医馆守了一整天。
单素云没出医馆,她慌忙找到卢姑娘传递消息。
卢姑娘听闻此事,提着篮子假装买菜出门去。
她一路前往陈家村,水都没喝一口告知这件事。
正在倒茶的陈绛手一抖,不敢置信抬头:“你说什么?”
卢姑娘咽咽口水再说一遍:“新上任的石大人,不知何原因抓住徐戒酒严刑拷打。今天单素云被叫去看诊,遇个正着。府衙门口还贴了告示,说他是什么通缉犯。”
茶杯跌落,掉在桌上转了几圈。
卢姑娘赶紧接住:“咱们得想法子救他。再拖下去,他估计要没命了。”
陈绛即刻起身往外冲。
卢姑娘跟上去。
两人一同到县里。
陈绛果然在城门口看见通缉令,只不过名字不一样。
她让卢姑娘先回去,自己马不停蹄去找李掌柜。
首饰店二楼。
李掌柜端着茶摇头:“石伯兮是皇上亲自下令调来的。听说来的路上抓到一个逃犯,万万没想到是徐公子。他颇有背景,又深得皇上信赖。我们不能硬碰。”
“司马大人在赶来的路上。我们拖延几日,等司马大人到才好和他周旋。我打点一下,让衙役多看顾点。皮肉免不了吃苦,把命保住才是要紧。三日,我们只需拖三日。”
陈绛眉头紧皱:“李掌柜,可以麻烦你送我进去看看他吗?”
若不亲眼看,她难以心安。
李掌柜欲言又止,点头:“你留到晚上。剩下的我来安排。”
“多谢。”陈绛心里乱了套。
暴露行踪逃跑,怎么可能不被抓。徐戒酒骗了她……
晚上。大牢门口。
牢头匆匆出来:“快随我进去。今晚没人来审问,你见一面马上走。”
李掌柜忙塞银子:“辛苦兄弟行方便。拿着和弟兄们一起喝茶。”
“李大人在的时候对我们好,你老也总给我们好处。银子我收了,你们快点。”
陈绛匆匆进大牢,被引到牢房门口。她不敢置信看着那个血肉模糊的人,哪里还看得出个人样。
牢头打开门:“记住,抓紧。有话赶紧说。”
开了门,他带李掌柜到外面守着。
陈绛快步过去,双手不知道该碰哪里才能不弄伤人:“你个骗子。你根本没打算逃。你在一心求死。哪有人找死的。他们不就是要地图吗?我给。地图能有命重要吗?”
徐戒酒转过头来,眼眶泛红。他伸出手,却不敢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