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代价是会累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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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琳轩的话语令气氛陡然一凝，月影的面容上满是惊愕，她试探着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是使用异能的代价。”一旁的红蝶回答了月影的问题，她起身来到了月影的身旁，伸出手放出了一只火蝴蝶。
“有感觉到什么吗？”红蝶问道。
“似乎……变热了。是火蝴蝶散发出来的吗？”
月影仔细感受着，而后猛地摇头，道：“不对，不是火蝴蝶。这种炽热的感觉是从你身上散发出来的。”
“这就是代价。”
红蝶一个响指收起了火蝴蝶，双手抱胸重新坐回到了位置上。
“任何异能，无论是强大，还是弱小，都会有着副作用或者需要本人支付的代价存在。”
红蝶用自己做了个实例，月影信服的点了点头，认真的听着。
“你先前不是说过，自己的身体会时不时的发冷发抖么？”红蝶开口询问，“如果我猜的没错，这应该是在你获得异能后发生的事情吧。”
“嗯。”
月影思索片刻，便重重的点了点头。
“我本来以为是身体的缘故，于是去了好几次医院做检查，但都得到了身体健康的结果。不得已，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难道说……”
月影的眼睛眯了起来，她仿佛一瞬间明白了什么。
“那就是你控制影子付出的代价。”
说出这句话后，红蝶便看向了林简，林简从中读出了“交给你了”的意思，只好苦笑一声，问道：
“月影，接下来的问题，请务必如实回答，这或许关系到你的生命。”
“嗯。”月影神情凝重，因为他们说的的确是事实，且没有必要骗自己，否则为何还要救自己呢？
何况，对于异能的了解，专业机构与人员，的确要比她一个刚踏入里世界的新人强多了。
“关于你身体发冷发抖的状况，大概是多久一次？”
“时间不固定。”
月影捏着唇角回忆着，“有时候是一天，有时候是三天，反正是间接性、时不时的，没有任何规律可言。”
“那么，间隔最长的一次是多久？”
“嗯……大概一个星期左右吧。”
“当时你的感受是什么？”
“冷。彻骨的寒冷！”月影咬着嘴唇，眉头紧皱，身体都微微缩了一点，似乎想起了什么痛苦的事情。
“当时感觉自己仿佛在满天冰雪的雪山中似的，身体感受到的唯有极尽的寒意。实话说，我都不知道那个时候我是怎么撑过来的，竟然还能够睁开双眼，只觉得是个奇迹。”
月影吐着气，深呼吸了几口，对于那时的痛苦，月影想来，至今仍心有余悸。
她真的感觉自己要死了，无比的孤独与难受。
“可是，在我使用影子后，并没有浑身发冷的感觉啊？”月影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因为，不同异能支付代价的时间是不同的，并且支付的数量也不尽相同。”
林简紧要简明扼要：“大多数异能都是使用时或使用后代价立即产生，比如学姐的火蝴蝶就是如此。但也有一部分异能属于例外，那就是控制影子的异能。”
“影子异能的代价并不是立即支付，而是累积式的。”
“累积式……”月影轻轻念了一遍。
“这种异能，每次使用后，产生的代价都会持续积累在使用者身上，直到在某一时刻全部释放，一次性的作用在异能者的身上。”
“至于累积多少会爆发则完全是不确定因素，倘若代价累积的过多，那么在代价释放的时候，异能者本身就难以承受，会无比的痛苦，甚至会威胁到其本人的生命，直至死亡。”
“你距离上一次支付代价后，至今过去了多久？”林简问出了最为关键的问题。
月影小脸一白，绝望的道：“两、两个星期……”
她的嘴唇有些颤抖，涩声道：“那、那岂不是说，我很快就要死了？”
月影闭上双眼，身体靠在椅背上，似乎是被吓坏了，她又想起了那座冰冷的雪山。
这一次，自己估计真的要被冰雪埋在那里了。
“那倒不一定。”叶琳轩的话语重新给了月影希望，她又睁开了漂亮的眸子。
“根据对灵司的资料记载，这种累积代价释放式的异能，其累积时长最多能够维持一个月。也就是说，就目前为止，你还有两个星期的时间。倘若在两个星期内，代价得不到释放，你就会死亡。”
“那晚你看到的自燃情形，其实就是异能者支付代价的画面。你的代价是浑身发冷，倒不会自燃，而是会走向与其相反的归途，永冻。”
果然是这样么……月影苦涩一笑：“可是，代价什么时候会产生，不是我能够控制的啊？”
“所以，我先前才让你最好明晚来一趟真言社啊。”
叶琳轩晃了晃手指，轻笑道：“真言社有着许多能够帮助异能者锻炼的设备，也有着许多研究异能的设备。在其中，就有着专门用于解决这种问题的设备。”
月影喜道：“真的么？”
“嗯。”沐浅冰点头说道：“不过因为这种设备的材料费和维护费极其不菲，因此我也只能让你使用一次。若是之后你有所需要，就需要支付金钱或者贡献值之类的东西了。”
贡献值，月影看那份沐浅冰递来的文件时浅浅看过，是对于完成真言社内委托任务给的奖励，在一定程度上相当于金钱，可以在真言社内进行花费，求得服务。
月影问道：“请问使用一次大概需要多少钱呢？”
沐浅冰伸出了一根手指，而后又变成两根。
一万？还是两万？好贵，但或许能够付得起。
“一二十万之间，价格会有所浮动，但相差不会太大。”
月影的身体抽搐了一下，她不可能付得起。
沐浅冰继续道：“如果是内部人员的话，使用价格是一两千，这算是我们给仲暗组成员的福利。至于真言社成员，也会根据情形不同，而有所优惠，但绝对没有仲暗组成员那么低廉，大概也要五到十万之间吧。”
月影默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要自己打多少工、打多少场黑拳啊。啊，黑拳还是算了，是不对的。
“实际上，我们这样做并不怎么赚钱的。”
仿佛是察觉到了月影的想法，沐浅冰多加了一句，“对于真言社成员和仲暗组成员来说，每启动一次设备，里面的费用都需要真言社来贴。”
月影眨了眨眼，“可是，我还是付不起啊。除非我加入仲暗组……”
沐浅冰摆摆手道：“这一点请放心，我们不会因此要挟你加入的。因为你是新登记在册的异能者，所以我可以做主代表真言社让你免费使用一次。”
“只是这样一来，你以后就最好不要再使用影子异能了。”
沐浅冰提醒道：“否则，到时候万一难以释放，一直累积下去……”
后面的话沐浅冰没有再说下去，但月影也清楚的知晓，若是自己不加入仲暗组，或许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不过，对方能够让她免费使用一次，月影已经是非常感激了，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满。
“只是……”月影有些担忧，眉头紧蹙，腿上的双手绞在一起，犹豫半天才叹息一声，道：
“我这次的代价到明晚就已经累积半个月了。上一次累积了一星期我都差点没撑过去，这一次十五天，即便代价释放了，我恐怕也……”
月影的担心不无道理，但叶琳轩身为组长，岂会没想到这点。
更何况，她从对灵司的资料中了解过，影子异能的代价是能够缓解的。
以及，她有了一个想法……
“这一点不必担心。”叶琳轩嘴角一撇，眼珠子一转，脑海中已经有了一个注意，“明晚我让林简过来，他的异能应该能够缓解你的痛苦。”
而后扭头看向林简，狡黠一笑。
“没问题。”虽然感觉叶琳轩在设局，但林简也只得硬着头皮答应，只因叶琳轩说的没错，如果没有他的帮助，月影很难凭借自身撑过去。
“明晚我也会来到真言社。”林简看向月影，“到时候我会带来一份关于影子代价的总结报告，应该能够帮助你更好的渡过去。”
月影露出感激的目光：“真的非常谢谢你们，明明只是一晚，却已经帮了我这么多次了。”
“没什么，毕竟异能者管理机构的成立，也是为了帮助异能者啊。”林简平淡道。
“那么，明晚十二点，我在门口等你们。”沐浅冰说了一个时间，月影点了点头。
如此一来，今晚漫长的工作基本上就结束了。
本来林简与红蝶还要回一次仲暗组，但叶琳轩直接给两人放了假，独自一人去完成向上级汇报内容的工作了。
至于林简，在送走月影后，叶琳轩又和沐浅冰谈了谈明晚接替林简工作的人员，已经得到了沐浅冰的承诺。
真言社会派遣一位女性成员来增援仲暗组，不必担心明晚的工作，算是两全其美。
当然，金钱方面的报酬，自然由仲暗组提供，叶琳轩全额负责，算是圆满结束了今晚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