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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2章 考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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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喜庆的新年没剩多久,苏家商行之中,负责管账的算数先生在此时大多数已经开始计算整年结余,每年的这个时候,不只是苏家,凡是商贾家族都不得不忙碌起来。

按照以往来讲,年末生意是会寻常时间更好的,忙碌的原因,多是要在开年后立马投入生产和运作,年前繁忙许久,大多数商户都是在等待开年后动工的那一刻。

今年同样如此情况,现如今,苏家的药行生意早就开始逐渐遍布南州府各地,北上都州,右去东楚等沿海州府,商道也迅速在向全国范围扩建扎根。

哪怕整日都在劳碌,过年时节,作为子女都会表现出孝心,将手头的生意放下回家陪伴家人,礼数是这样的,实际表现出来的情景,则是待在家中劳作,与上门的各路总管交代生意上的事宜,依旧忙得很。

女眷之间闲谈家中琐事,孩童围绕着大人在院子里打闹,上门的人进进出出,仆役帮忙收取端送各种各样的礼品,一切看起来十分热闹,大概就是这副场景了。

苏老爷子年事已高,没有武道加持下身子一天比一天虚弱,现在完全管不了多少家族生意,除非大事,不然他是不会过问太多的。

今天苏家人齐聚是他的安排,大房,二房,三房的人中,只有苏武在场,其余两个兄弟还在隔壁院落与人洽谈生意上的事,留下家中女眷让其作陪。

到了苏老爷子的这个年纪,能够追求的东西早就不多了,或者说是已经迈过了拼命奋斗的年纪。

自从王家垮台以后,整个中州城也没了竞争对手,整个南州府,除了朝廷,他就是只手遮天的存在,哪里有点火苗出来,他稍微动动手指就能将其掐灭。

唯一愿望就是家族基业能够传承下去,换句话说,他更希望苏家能成为书香门第,饱学之人辈出,送苏尚蹚朝廷浑水,其实都是为了让家族除掉商贾之根以外,还有个能在日后大祸临头时,有个安身立命重头再来的稳定靠山。

至于李幼白搞的什么书院,他是没多少心思去听闻管理的,不过家族子弟前去书院学习的事,他又比较在乎,无论任何朝代,世家,在时间不断行进的路线上,只有新的一代人才能传承延续希望。

对待苏家中的小辈,苏老爷子心底既失望又期盼,借着过年前的这段时间大伙聚在一起,正好在考考他们,看看李幼白不在的那段时间里小辈又学到了怎样的新东西,书院的价值在他眼中就是这般。

本来是很简单的计划,可紧随而至的访客则是带着不同的目的过来,令得他不得不改变想法。

来者是药行里除了他们苏家以外都有头有脸的商户,以及一些拥有特权的各部官员,当商人的,向来惹不起当官的,哪怕做得再大,都不好对从官的怎样。

面对此等贵客临门,一众苏家人不知晓其中厉害,唯有苏老爷子那沧桑老脸上隐藏极深的神色出现稍许变化。

登门拜访,多半是监药司中出现的变化,那法正上台,前几天就处死了一大批人,眼睛尖,耳朵灵的人便会知道,法正下一个目标,就是要对考取得了炼丹师名额的学子动手。

在这之中,风头最胜的莫过于李白,他自然是跑不掉。

苏家和林家全都是生意人,很难说得清当初李白的做所作为是不是有两家人指点,苏家得势,大部分人都是顺势而为,没有可不可靠和死忠的说法。

灯下黑,林婉卿和苏老爷子逐一细致指点。

“你且这般行事定能引人夺目,利好我们苏林两家与朝廷搭上线,对大家都有极大好处...”

借着年前喜庆的活动,特地全部过来探听口风变动,有关于法正上任监药司长的事情,目前除了监药司中的人,还没多少人清楚,所以能拿到有关于苏家的信息,对他们来说益处也是很大的。

本来就想好要考考小辈,哪怕有人过来,苏老爷子也没改变做法,照旧安排仆人摆开熊熊火炉在厅堂之中,来客相继落座后,闲聊一会,矛头就很快对准了苏家中在南湖书院上学的孩子。

先前书院就有过考校,然而苏家的那些孩子水平似乎并不好,尽管李白作为主要的教书先生没有公开成绩,可孩子童言无忌,商贾世家下,不少孩子都已经懂得了简单的套话术语,三言两句后就能摸清底细,回家再这么一说圈子里就很快传开了。

有关于李白在书院中教人药理,教学识字,又讲什么三国故事,除了药理有些作用,识字和三国就有点难以理解了,能做生意的人头脑里都有自己的想法。

细细推敲,有人就觉得自家孩童的水平本来不差,学与不学还不如待在家中请老先生教学,效果肯定要比去那书院好,那李白的才能也很可能是由苏林两家买通宣传出来的,到得如今,是越发不信任了。

以至于怀疑和疑虑累积后上门探查,率先就是想看看李白有没有真才实学,第二是瞧瞧苏家子弟是不是藏拙了还是真不懂。

毕竟是苏家的学堂,他们连自己人都教不会着实有点好笑。

被问话的是个年龄大概在八岁左右的男孩,他是三房那边妾室所生的孩子,平日在苏家里属于存在感很低的人。

特别是当三房把生意做起来后,哪怕是自己正室所生的孩子都无暇顾及,更别说是妾室的孩子,当听说自家老爹弄了个什么书院就匆匆把人丢到那里去了。

他是信不过的,只留下自己的大儿子在家中专门请老先生教学,武功方面李白他见识过的确厉害,至于学识那就不好判断了。

和大多数人一样,皇商那晚,他也认为是老爹和那林婉卿搞出来的名堂,当不得真。

从小男孩的神情能够看出,他如今非常紧张,被叫到站在厅堂中央,满脸不安与忐忑地回头看着自己的生母。

此时的场面很大,虽说法家已经推翻了儒家那套特指针对妇人的理论,然则在大家庭里,深入骨髓的规矩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改变的,女人依旧上不得台面。

那小男孩的生母也只能看着自己的孩子手足无措,不敢上前说些什么或者做些什么。

第一个开口询问的是经常与苏家有生意往来的药商,可能是碍于情面或者关系,问题并不刁钻困难,而是通俗的药理学说。

小男孩又扭头看了眼生母,言语结结巴巴,而且全部人注视着他,对于问题的答案似乎也没有什么自信,不过还是能够开口说出来。

“药有酸、咸、甘、苦、辛五味,又有寒、热、温、凉四气...”

很普通的回答,无论是学医还是从药,几乎都懂得如此简单的道理,提问的药商还欲再问,没想到小男孩还未说完。

“辛甘发散为阳,酸苦涌泄为阴...咸味涌泄为阴,淡味渗泄为阳,五味...入胃,各归所喜攻……久而增气,物化之常也...气增而久,夭之由也...”

小孩子的话继续出来后,在场内听着的众人脸色都是一阵变化,紧接着没人出声,那率先出口提问的药商先是一怔,然后言语有点迫切的意味。

“我且问你,这五味入胃,各归所喜攻是何为解?”

小孩子扭头又看生母一眼,自己刚才的回答并未遭到训斥和责问,让他稍微找到了一点能够令人安心的感觉,听着再次提问,他支支吾吾地继续回答。

“五味既入中焦,各趋所喜之脏腑...攻其专经,以行调摄之功...”

话说出来已经比之前流畅很多,这点并没有让人感到震惊和意外,反倒是话的意思令人得苏老爷子惊喜,那药商蹙了下眉头,接着说:“这话怕是先生教你说的吧,你自己可懂?”

小孩子捏着衣摆一角,诚实点头,“先生,先生讲过好多这种话啊...我懂一些的,应该是...”

不知为何,小孩子稍显得兴奋,双手举起做着奇怪的动作,有点像是在开锁的样子,稚嫩的声音便在这样古怪的动作下传出来了。

“五味,五味就像长长的钥匙一样,能够很容易很准确的发挥在特定脏腑上,药理所有,万变不离其宗,钥匙不只有一把,锁也不只有一个,不同的钥匙也是能够开不同的锁的...”

这小孩不过八岁左右,放在寻常富贵家庭也刚是开始读书写字的年纪,至于追求理解开悟,那都是比较后边的事了。

之所以向他提问,原因诸多,一来是身份地位乃妾室所生,教养与学识多半不好,此等最能看出教书之人水准,二来年纪尚小,几乎所有孩子在这年纪都是老实憨厚之辈。

哪怕滑头也躲不过众人深惠世道的眼力,没有弄虚作假这一说,就算有,多问两次就露馅了。

连续问了三下,这孩童都能很通畅的说出来,平日里的教导少不了是肯定的。

前两次实为不错,后头将五味比作钥匙,脏腑比作锁头就很是不雅了,倒也符合孩子的朝气与异想天开玩闹的心思,还是有几分意思的。

固然登不得大雅之堂,然而出自八岁孩童之口不能要求太多,在场众人里,除了跟着前来查探的官员外,药商们几乎都懂得不少药理,深知其中关键。

小孩子回到生母身边,在大院里生活,成年人都早已学会察言观色,身为妾室接触不到多少东西,看大家表情,自己儿子肯定回答的非常不错,感动又欣慰的把孩子紧紧搂在怀中。

今日表现,说不定能够让她们女子两在家中的地位涨上那么一点,不至于过得比先前辛苦低下。

读与解与用是学问三大门槛,一个八岁孩童,如今亦能摸到第二门,属实不错。

尽管药理多半与是医道药道之学,可作为卖药的商人若是不懂得粗浅门道功夫,岂不是会被忽悠傻了。

提问的药商又不动声色问了其余的一些孩子,得到的答案各不相同,深浅不一,不免令人奇怪,同一个先生却教出各有所悟的学生,着实非常有趣。

“不知李...李大人今日可在家中?”

药商觉得没问下去的必要了,一直听闻李白大名,除了皇商竞选那晚后就没再见过本人了,今日造访,见其家中小辈能有此造诣,很是艳羡,当即想问出来对话一番。

对于药商的反应,苏老爷子自是有所预料,他是没读过书,字也认不全,但知晓家中小辈各有所悟时,他便很清楚李幼白真正的想法了。

起初他也以为书院不过是用来拉拢商贾家族的工具,里头的孩子能够学会点东西就很不错了,今日一见并非如此。

他对李幼白不说理解得通透,但很清楚,李幼白绝不是一个偏心的人,自己族中子弟能有次见解,其余孩童多半也都不差,不过是无人细问,无人知晓而已。

如今朝廷正在收拢天下医师,这些孩子作为各个家族的垫脚基石和工具,今后若是参与家族竞争失败下场难说。

而有李幼白教导懂些医药理学,若是不放弃坚持,今后离家逃难最少能混口饭吃,不至于落难惨死,好些的还能进入朝廷捧个铁饭碗,不愁以后。

被问及李白去向,众人反应过来时四处查看,苏老爷子这时也都还没醒悟过来,是苏武站出提醒说:“李白他白日还需在监药司中当值,那会有时间待在家中。”

“原来如此,那真是可惜了。”药商笑笑惋惜一句。

他心中已然增添心事,家里也有妾室的孩子送去书院学习,自己倒是没理会过,回头叫来大儿子和其对比询问一番看看差距如何。

从李白教出的学生便可知晓,学识定是不差的,能够拿到炼丹师榜首自是有道理,而非贿赂收买走后门。

目的达到后就没有留下待着的必要了,当即起身告辞,一众官员也都随着离开,出门路上,官员们小声议论起来。

“怎的不接着多问几句?”

这些官吏对药理医药一窍不通,不过到底是读书人出身,清楚刚才那群孩子的表现,着实不凡,然则对方是商贾家的孩子,作为文人,心底多半有点看不起,于是不免多问几句。

被问话的药商哪会不懂这群官吏的意思,他心中同样不喜。

今日登门本就是突然而来,肯定没有事先准备一说,而且刚好撞到苏老爷子要考校后辈,机会已经很好了,哪来那么多弯弯绕绕,很大程度上是对他们这些做生意的商贾不信任。

哪怕如此,药商也没敢发脾气,只能好言又无奈的说:“已经没有多少可问的了,那李白确实有些手段,如今法正还未动手,我与苏家有合作,现如今是安心下来了,至于大人你们自便吧。”

出了苏家大门后药商们坐上自己马车一哄而散,留下面面相觑的各部门官员。

远在另一头的监药司里,一张告示被张贴出来,由法正亲自盖印,简述以年底考核为由,对新晋炼丹师进行教考,时间安排在三日之后,在那之前有三日时间作为准备。

李幼白摸着自己光洁没毛的下巴和一众小吏站在一块围观告示,在外头有两停靠着的马车,轩帘拉开一角。

一个眉目凛然如奉天命的女子盯着李幼白的背影,抓着自己爹爹长袖小声道:“爹爹,爹爹,那就是李白啊,长得可真是俊俏好看。”

法正那满是肃容的脸上在听闻这句话时垮了下来,揉揉自己眉心,觉得很是疲乏,再次重复之前说过的话:“农之用力最苦,而赢利少,不如商贾技巧之人,长久从之必将败坏江山,此人多半是空有皮囊而无半点学识之辈,你莫要与之接触。”

法昭临看了会后缩回脑袋,没反驳,不过也没同意,眼睛古灵精怪的转了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