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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453章 冷战不到两时辰就给自己找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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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鹤直言道:“你不是期待不得,你是不该在这种时候期待。”

“阿姐你这样聪明,我不相信你不清楚,这个时候,你若是以这样的原因嫁入了相府……”

“对夫人会是一种伤害。”

“而伤害相爷心爱的人,与伤害相爷也没什么区别。”

申雅一时间沉默了。

申鹤还道:“你自己不妨想想,如果夫人允你进门,还能因为什么?”

“只能是因为夫人是个好人。”

“你利用她对你的善意,利用她不想你死的好心,上门分享她的丈夫,你不亏心吗?”

申雅终于是有些听不下去了。

红着眼眶垂眸道:“我知晓了,你莫要再说了……”

看得出来,阿姐是真的觉得无地自容了,申鹤便也没再继续指责她。

只是道:“阿姐,这个京城爱慕相爷的女子不在少数,你喜欢相爷我也不觉得意外。”

“只是咱们做人、做事,应当有自己的风骨,相信你明白我在说什么。”

“其实夫人人很好,当时也是说了,若是相爷要你过门,她是同意的。”

“你应当也清楚,夫人只是不忍心你死罢了。”

申雅听到这里,只觉得无地自容。

叹了一口气:“我明白了。”

是了。

可以是相爷喜欢她,纳她入府。

也可以是夫人不在意府上是否有姬妾,又觉得与她投缘,纳她入府。

而绝不该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是我糊涂了,这样的蠢话,我不会再问了。”

申鹤知道她是真的想明白了。

便也缓了语气,道:“你也不要想着死不死的,你的事没那么难解,我会想出办法。”

“相爷那边……如果夫人允许,他也会帮忙。”

“毕竟在相爷的眼里,你也算是他与夫人的媒人。”

申雅垂眸:“好。”

……

相府。

时辰已是越来越晚。

正在处理公文的沈砚书,骤然抬眼。

淡声问了一句:“夫人今日,可用药水泡过手了?那些奴婢给她涂药膏了么?”

乘风:“这……要不属下去打听打听?”

呵。

还以为相爷能坚持与夫人冷战多久呢。

两个时辰到没到?

就已经忍不住了!

好歹倒是坚持一天,叫我们看看相爷您的骨气啊!

沈砚书:“哦?你能打听得到?”

乘风面皮一抽,假模假样地道:“属下先去试试看?”

沈砚书:“去吧。”

接着。

乘风走出了书房,但根本没往容枝枝那边去,在外头站了一会儿之后。

便故作灰头土脸地进屋:“夫人那边的丫鬟,脾气大得很。”

“属下一问药膏的事儿,朝夕便骂了属下一顿,说关属下什么事儿。”

“属下无能……此事怕是要相爷您自己去问了。”

沈砚书知晓乘风根本没过去问。

乘风也知晓,自家相爷明白自己根本没去问。

至于演这一出是为了什么……

那当然是因为,乘风看见有人没等到媳妇来哄,自己忍不住了,又没有台阶下……

作为一个机智的下属,他便与自家相爷配合着,自铺台阶。

沈砚书听完了乘风的话,放下了自己手里的笔。

沉着俊颜道:“本相亲自去问。”

乘风点点头:“是!若是相爷您亲自过去,那些个丫鬟,想来也是不敢瞒着您的。”

好家伙。

相爷您再不过去,属下就得绞尽脑汁,再给您在台阶上,铺上地毯了。

……

容枝枝沐浴之后,因着心情烦闷,便叫朝夕点了安神香。

而朝夕也学着沈砚书平常那般。

端来了药水,给容枝枝泡手。

容枝枝闭目养神,由着朝夕给自己按揉。

只是按着按着,便能察觉,给自己按着的手不太对,比朝夕的手长一些,还有略微冰凉一些。

她豁然睁开眼。

便瞧见了蹲在自己跟前,一张冷脸的沈砚书。

不待容枝枝问什么。

沈砚书语气清冷地道:“你的婢女根本不会按手,本相怕她平白浪费了本相的药水。”

朝夕在边上气鼓鼓。

这又不是多难的一件事,自己怎么就不会了?

相爷分明就是在故意贬低自己。

但是瞧着不远处的玉嬷嬷,对着自己使眼色,朝夕到底是闭了嘴,与玉嬷嬷一起退了出去。

容枝枝盯着沈砚书,问道:“相爷不是说,今夜不回房睡?”

沈砚书面色一顿。

接着冷着脸道:“自然,等为你上好药了,本相便回书房歇息了。”

他现在已是明白了,夫人对自己无心又冷情。

他便是要与她闹一闹,那也是得每日过来给她把药上了,为自己找一些存在感。

否则十天半个月之后,他怀疑夫人已经忘记了他是谁!

乘风在门口瞧着自家冷脸为夫人泡手的相爷,心中暗自觉得,他这大抵与那些冷脸给夫君洗亵裤的女子没什么区别。

没眼看。

他悄悄为他们关上了房门。

容枝枝盯着自己跟前的人,感受着自己掌心的温度,心里认为他应当是很在乎她的。

既如此,她也不是一个扭捏的人。

便索性开口道:“相爷今日到底在闹什么?”

听她已经开始叫自己相爷了,沈砚书的脸色更难看了。

竟是阴阳了一句:“左右本相在夫人的眼里,不过是一个无关轻重的外人,本相闹什么,夫人会在意吗?”

容枝枝耐着性子道:“不知相爷是从何处觉得,你对我而言无关轻重?”

沈砚书冷笑:“夫人不是都同意本相纳妾,还要为本相张罗婚事?自古以来,能似夫人这般支持夫君纳妾的,世所罕有。”

说起这事,容枝枝也心烦了。

抽回自己的手道:“分明是相爷你那会儿,在与我讲道理,说申鹤对你忠心,而申雅帮过我们。”

“你话里话外地要我体谅你纳妾,我不同意又能怎么样?”

“难道由着自己的性子,发泄心中的不满,将这个相府都掀了,提着一把刀,说这个家里有她没我不成?”

沈砚书听完,眨眨眼。

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

难以置信地瞧着容枝枝:“夫人是说,你那会儿,心里其实很生气?”

容枝枝都被他气笑了:“不然呢?难道我应当很高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