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出谋划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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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丫鬟婆子跟着涌入，外面还跟来许多看热闹的百姓，药堂一时被堵得水泄不通，姜媚想走也走不了，只能护着询儿在角落等着。
那孩子只是骨头错位，并未骨折，大夫很快帮他正了骨。
脚不疼了，那孩子止了哭。
孩子母亲哭着跪下：“谢王妃搭救之恩，王妃真是菩萨心肠，天大的好人啊。”
“别这样说，是我的马车撞到了他，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春樱，取二十两银子赔给这位娘子。”
孩子母亲有些无措：“这……这可怎么使得啊。”
推辞不过，孩子母亲只能收下银子，人群中不知是谁带头鼓掌叫好，众人也都跟着鼓起掌来。
等众人散去，姜媚便要带询儿离开，却被叫住：“姑娘，等等！”
话音落下，立刻有护卫挡住姜媚的去路。
姜媚转身看向张明瑶，张明瑶一脸欣喜：“周家娘子，真的是你啊，我还以为认错人了呢。”
张明瑶说着走过来想拉住姜媚的手，好像和姜媚关系很好，全然不似当初在祁州那般骄纵蛮横。
姜媚侧身避开了她，淡声解释：“我与周鸿远并未到官府造册登记，早已与他没有瓜葛。”
“怎会如此，你们那时不是很相爱吗？”
张明瑶很是疑惑，姜媚垂眸道：“我还有事要做，可以走了吗？”
姜媚并没有要叙旧的意思，张明瑶也没强留，只道：“我随王爷入京，要在京中待一些时间，等府上收拾妥当，再请你来玩。”
姜媚没有回应，见护卫让开了路，立刻带着询儿离开。
她才刚走，一辆华贵无比的马车就来到药堂外面。
听到马车里传来的咳嗽声，张明瑶立刻回到马车上：“妾身都说了能处理，王爷怎么还亲自来了？”
睿王头发花白，病得死气沉沉，他抓住张明瑶的手，喘着气说：“本王见你去了许久未归，有些不放心。”
“王爷对妾身真好。”
张明瑶立刻露出动容之色，娇羞地伏在睿王胸膛，在睿王看不见的地方，张明瑶的眼神悄悄变冷。
——
姜媚没想到还能再见到张明瑶。
当初在祁州，张明瑶故意爬上裴景川的马车，想引人当场捉奸，惹怒裴景川后，张家将她送给了睿王做妾，她也因此逃过了抄家之祸。
今天意外撞见，张明瑶的反应让姜媚感觉有些不安。
思来想去，姜媚还是决定去刑部跟裴景川说一声，没想到在半路就遇到了裴景川。
“三郎这是又有公务吗？”
短短几日，裴景川肉眼可见的瘦了些，姜媚看他的眼神不自觉带了心疼。
裴景川骑着马来到马车旁，沉沉道：“没有公务，听说秦牧之一直缠着你，我来看看。”
不知为何，姜媚觉得裴景川那句“缠着”带着两分咬牙切齿的意味，她下意识地帮秦牧之解释了一句：“他很守规矩，没有缠着我，也没给我惹麻烦。”
裴景川眉梢微扬：“软软这是护上他了？”
这话听起来像是吃醋，姜媚立刻摇头：“没有！”
街上人来人往不是说话的地方，姜媚先和裴景川回了家。
下车的时候，裴景川很自然地把询儿抱过去：“好不容易出门一趟，怎么没买东西？”
姜媚刚要说话，秦牧之高兴的声音就传了过来：“你们回来啦。”
秦牧之换了一身衣裳，手里拿着一把扫帚，正殷勤地在院子里扫地。
乍一看，跟个小媳妇儿似的。
门守苦着脸解释：“秦公子非要干活，小人实在是拦不住，还请姑娘恕罪。”
裴景川意味深长地看向姜媚。
姜媚顿觉头皮发麻，连忙竖起三指解释：“我只是见他无处可去，让人把他带去附近客栈洗澡换衣服，绝对没有买他为奴，更没有让他在家里干活。”
裴景川没接话，抱着询儿走进去。
见姜媚脸色不好，秦牧之跟着解释：“我的确没有卖身给姜姑娘，只是她送了我两身衣裳，我想干点儿活作为报答。”
姜媚飞快补充：“都是直接让人在成衣铺买的，他们不知道尺寸，还买小了呢。”
“难怪，我就说衣服怎么穿着有点儿紧，我的尺寸是……”
“我不想知道！”
姜媚捂住耳朵，与此同时，裴景川伸手捏住了秦牧之的嘴：“闭嘴！”
进到堂屋，裴景川放下询儿，又剥了颗糖喂进他嘴里才让清檀把询儿带走。
秦牧之闭着嘴，有很多话想说，但又怕被赶出去，只能一个劲儿地冲姜媚眨眼睛。
姜媚根本不敢看他，怕裴景川生气，她把询儿可能在医术方面有天赋的事简单说了一遍，然后说：“这次询儿能有反应多亏了秦公子，上次中秋宫宴秦公子也帮了大忙，如今他被赶出家门，三郎也不能坐视不管对不对？”
说着话，丫鬟奉上热茶，姜媚殷勤地倒了一杯端给裴景川，裴景川没喝，抬眼看着秦牧之：“你以为跟秦家断绝关系就不会给她带来麻烦吗？这件事若是宣扬出去，她会被你害得让人用唾沫淹死。”
“我只是想跟她探讨音律，这有错吗？”
秦牧之皱眉，露出痛苦之色。
之前他想来找姜媚，就被秦夫人诸多阻挠，如今他都跟秦家断绝关系了，为什么还是不可以？
裴景川语气淡漠：“你的想法没错，但用错了方法。”
秦牧之难得脑袋灵光了一次，满是希冀地看着裴景川：“你有办法能帮我？”
裴景川勾了勾手指，秦牧之立刻走近。
姜媚看着这一幕，莫名觉得秦牧之像只小白兔，而坐在那里的裴景川就是老谋深算的狐狸。
下一刻，她听到裴景川说：“这世上能不被人指摘的男女除了夫妻、只有兄妹。”
听到“兄妹”二字，秦牧之眼前一亮，而后又摇头道：“不行，我还是要离开秦家才行，不然他们又会继续逼着我成亲。”
“无妨，瀚京有头有脸的世家小姐都被你得罪完了，剩下的，我能帮你挡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