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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5章 时光匆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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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轩眼睛一亮,就见道德天尊摇头。

“可这不现实,这煞气黑焰,可不是谁都能掌控的,从未有凡人成神的先例,就算真的有人能如他般,创造奇迹,也会因为身体承受不住而崩解。

若真有一天出现这样一位天才,能将煞气黑焰尽数吸收,那他登神的刹那,便会跨过神境,直接一只脚踏在至高的门槛上。”

林轩眼睛亮的可怕,他想到了老曹。

至此,他的目标又多了一个,给老曹找天材地宝,改造他的身体,帮他登神。

“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将他带入酆都,举行仪式,助他入轮回,”元始天尊道。

“在这之后,还有一件事需要解决。”

道德天尊也严肃地点点头:“若非他凭一己之力在法则天空中留下口子,引起法则天空波动,我等还未曾察觉法则天空上的灰雾,这或许也是克苏鲁的手笔。”

“林小友,你怎么这副表情?”元始天尊意识到什么,“那灰雾,是你造成的?”

林轩尴尬点头。

“……”

“元汉二年,镇邪司副主司公羊拙在一次任务中消失,任务地点留下一道横跨三千里的巨大沟壑,原本存在的海岛消失,镇邪司受到怪物袭击,为仙人所救。

后,又一仙人前来,带走主司公羊婉,后又将其送回,自此,副主司由公羊拙变为胡嘉。”

“……”

“元平三年,镇邪司天部主管詹玉武,地部主管颜仲相继离世,葬礼上,胡副主司为两人吹埙送葬。”

“……”

“初始元年,王莽篡权,命镇邪司自此充当起犬马,为其效力,不从,遂派精锐五千攻打珍镇邪司,为公羊婉一人所灭。

同年,镇邪司迁址,入长白山,至此淡出世人眼中。”

“次年,一仙人寻来,与主司公羊婉密探,似出现分歧,二人大打出手,大地崩殂,山林震荡,无人伤亡。

战后,主司闭关百年。”

“……”

“东汉,永初二年,仙人再次来访,大地绷瓷,山林震荡,无人伤亡,主司带伤归,面带笑容,似桃花盛开。”

“……”

“建安十三年,百年光华匆匆过,仙人至,无人伤亡。

主司占下风,屡战屡败(划掉),屡败屡战。”

“……”

漆黑夜幕之下,安张嘴,想要发出声音,却只有沙哑的嘶吼。

他死死瞪着眼前的这只怪物,他是苏美尔的天,是苏美尔最强大的神祇,可现在,神躯从中间断开,血染长空。

这是一处神明开辟的奇异空间,神明的尸体横在当中,神血流淌。

从服饰来看,总共有两个神系,在这里发生了一场大战。

战场中央,黑衣的怪物静静矗立。

暗金色的丝线构成他的舞台,圣洁的光辉净化周身的污秽,漆黑的雾中,无尽魂灵在哀嚎。

难以想象,圣洁与邪恶两种截然相反的特征,能同时出现在一人身上,还不显违和。

他们恰好碰到即将落幕的罗马神系,与对方爆发冲突,双方争夺对方的神系本源,想要弥补自己的神话。

从恰好碰到对方,到因为误会而爆发冲突,再到后来罗马神系的神系本源因为一位罗马神明的失误而损毁大半,罗马将错就错,将矛头对准苏美尔。

细细想来,这一切的一切,太过巧合,就像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幕后操弄一切。

他们挑选这处战场,本是因为不想被其他神系察觉,不想做捕蝉的螳螂。

他们都想夺得对方手里的神系本源。

未曾想,黄雀,早就立身树枝之上,看着他们拙劣的表演。

他看向那只怪物,黑色的鳞甲掩盖了他的面容,眸光摄人心魄。

在他手中,有两枚光团,其中一个只有草莓大小,另一个比婴孩的拳头大不了多少。

那怪物眼中折射着本源的光芒,流露出渴望。

在安瞠目结舌的注视中,那怪物张开嘴。

只见喉咙耸动,传出吞咽声响。

吃,吃了?!

安瞪大眼睛,却见那怪物朝他看来。

然后,便没有然后了。

头颅坠地。

……

【距离东皇钟响621年。】

明朝,永乐三年,夏。

昆仑,大雨滂沱。

一个黑衣身影在雨中漫步,豆大雨珠,却无法落在其肩上,好像有一层无形的屏障将之隔开。

这是一条长满杂草的小路,似乎很久不曾有人走过,雨落,小路上的鹅卵石被冲刷的分外光滑。

小径尽头,一间破败的古庙静静矗立,倒塌的外墙,烂掉的门窗,似在诉说过往,风吹过,嘎吱作响。

雨水从古庙屋顶的破洞流入,滴在中央的佛像上。

那是一尊泥塑的佛像,双目紧闭。

啪嗒。

破庙门前,积起一片水洼。

踏在上面,荡起一圈涟漪。

涟漪扩散,细密的裂纹从佛像眉心向四周扩散,佛像的泥胎开始寸寸脱落,露出里面的金色光华。

不见那人有何动作,暗金罗网张开,将两人笼罩其中。

金色光华淡去,原本佛像所在位置出现一位年轻和尚,他双手合十,朝林轩行了一礼。

袈裟上分明还沾着泥泞,他却如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圣莲花,宝相庄严,如果有修佛之人在此,恐怕会纳头便拜,高呼佛祖转世。

“这已经是你第七次来这里了,次数太多,很容易引起【门之钥】的警觉。”

那和尚轻声道,静静与黑衣人影对望,眼眸平静。

“但前六次你都没出世,我只能对着个泥塑唠叨。

嘶,原来林七夜光头长这样,你要真加入某个和尚庙,怕是不出三月,所有尼姑都要还俗。”

林轩搓了搓下巴,打趣一句,“你出世的时间,比我想象的要长的多。”

“要在【门之钥】无法察觉的情况下,一点点构筑肉身,自然艰难……如果你只是来说这些,那你可以走了,我还需继续运算,

我能感觉到,你遮蔽了这方天地的命运,这些年里,你的进步很惊人,获胜的概率,又增加了千分之一。

但这不是万能的,时间一长,同样会被发觉,且,闲聊没有任何意义,只会浪费我计算的时间,也会停滞你前进的脚步。

我虽未出世,却也一直在计算,一千五百二十四年,我进行了九千三百六十兆次运算,从目前来看,胜率只有千分之九。”

林轩没有理会他的逐客令,道,“我该怎么称呼你?”

“你可以叫我【宿命】。”

“宿命和尚?”

宿命和尚点头。

“你计算的胜率,针对的是谁?犹格索托斯,还是整个克苏鲁阵营?”

“能直呼祂名讳而不被察觉,是我低估了你……”宿命和尚喃喃一句,继而回复:“自然是整个克苏鲁阵营。”

林轩嘴角扬起,直接坐在那和尚旁边,“那你有没有听说一个名字?”

林轩拉起他的一角僧袍,以水为墨,在泥泞僧袍上写下一字,然后擦去,再写下一字。

如此往复四次,这四个字,拼出一个词汇,或者说,一个名字。

僧人想要在心中将其拼在一起,但理智和某种直觉制止了他。

如果是寻常人,怕是会下意识将四个字拼起来,哪怕意识到不对,脑子里想要阻止,也控制不住。

但宿命和尚不会,他代表的是绝对的理智,能够完全控制自己的意志。

只要他不想,四个字就拼不到一块。

但他已经意识到什么,转头看来。

四目相对,和尚的眸子依旧平静,他不会有震惊这种情绪。

明明只有四个字,但他已经猜到很多。

他淡然道:“多出重要变量,我需要更多关于它的信息。”

“克苏鲁之神。”

和尚点头,“九千三百六十兆次运算作废,开始重新运算,目前人类胜率,万分之一。”

“不能这么计算,我们的目标,只有它一个,”林轩摇头,他决定将自己知道的,有关祂的事全盘托出,“你是否听说过,第五宇宙……”

雨仍在下,瓢泼大雨仿佛一道幕布,隔绝了庙内与外界,也隔绝了声音,没人知道两人说了什么。

两人聊了许久,直到大雨停歇,那黑色身影踩着水洼离去。

宿命和尚望向窗外湛蓝的天空,像在思索。

良久,双手合十,重新闭目。

落地的泥胎重新覆上身躯。

【距离东皇钟响107年。】

长白山顶,凉亭,大雪纷飞。

世界一片银装素裹。

凉亭中,

一位身穿苍青复古宫装的女子手握茶杯,静静品茶。、

氤氲的热气从中飘起,茶香四溢。

另有一人,头戴单框眼镜,温文尔雅,正翻阅书籍。

在两人旁边站着一位十二三岁的少年,穿着黑色中山装,表情严肃,活像一个小大人。

小大人时不时悄悄打量身旁的女子,又看看女子对面的那杯茶。

这茶,是为谁准备的?

明明公羊前辈告诉他,无论何时都需心有静气,不动如山,为何她的心却乱了?

从未见过的情况……

茶凉了,那人依旧没来。

公羊前辈便将茶倒掉,重新续上一杯。

如此反复。

少年终于忍不住,问道:“公羊前辈,您要等的人,可能不会来了。”

“他会来的,”女子笃定道,“那老家伙担心我寂寞,每过百年都会来陪我,只可惜,我用尽手段也没能将他扣住,关起来,让他天天陪我聊天。”

女子话语间说不出的幽怨,听得少年打了个冷颤,只觉公羊前辈今日与以往格外不同。

听公羊前辈的意思,那老前辈为了公羊前辈,每百年都会来看她,可她又为什么要将老前辈抓起来呢?

少年不理解。

他发现单框眼镜的鲁方林前辈朝自己眨了眨眼,。

“真没礼貌,有这么说师父的吗,我哪里老了,明明心态依旧年轻……好茶!”

少年一惊,转头看去,已经有一名青年坐在女子对面,细细品茶。

那青年翘着二郎腿,靠在椅背上。

他面容俊朗,一举一动间,自带一种说不清的气度,单看相貌,比自己大不了多少。

可那双眼眸却饱览世间沧桑,仿佛深不见底的幽潭。

北风呼啸,来到凉亭前,却自动绕行。

一枚雪花落入茶杯中,顷刻化开。

这人,什么时候坐在这的,如果不是他主动说话暴露自己,自己根本没发现。

少年寒毛耸立,如果对方打算对自己下手,自己怕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但惧怕之后,便是好奇。

这位就是公羊前辈口中的老家伙?

“这茶是我专门为你准备的,最劣等的茶,你竟然会说好?”女子瞥了那人一眼,便不去看他,低头品茶。

少年不解。

明明之前很期待,可为何真见了面,公羊前辈却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

单框眼镜的男子盯着那壶茶,搓了搓下巴,如果他没记错,这是公羊主司七年前偶然得到的极品大红袍,一直舍不得喝,并不是什么劣等茶叶。

他有种冲动,想要直接点破,看看自家主司的表情。

但求生欲阻止了他。

男子察觉少年目光,转头看来,眼含笑意,“这就是我徒孙?比你当年乖多了。”

男子说着,手腕一翻,掌心已经出现一根黑色长棍。

“从一群想要主动制造天灾,来换取人类信仰的二逼那里弄来的,希望你喜欢。”

“他不是我徒弟,我只是负责带他,我打算解散镇邪司,而他会接替我的位置,在镇邪司的废墟上,建立新的组织,继续护佑苍生。”

少年原本想要接过长棍的手一僵,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男人笑笑,将棍子塞到少年手里。

“不要这么严肃,多笑笑,一直板着脸小心变丑!”这话是对公羊婉说的。

“胡嘉,你小子也摸到神境的门槛了,明明百年前见面的时候还没有。”

“您可以叫我这一世的名字,鲁方林,”胡嘉,或者说鲁方林推了推眼镜,他目光在两人之间逡巡片刻,然后看向少年。

“锦山,我陪你出去逛逛如何?”

聂锦山点头,眼睛亮闪闪,仍旧盯着怀里的黑色长棍,这长棍能随着他意念变化长短轻重,好不神奇。

两人离去,凉亭中,只剩林轩与公羊婉相对而坐。

良久,公羊婉率先开口,却是翻了个白眼:“我没有变丑,你不要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