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初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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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创业，最开始要做的是什么？
市场调查。
说干就干。
花了四天的时间，嗯，四个晚上，秦楚歌终于跑遍了整个未名城。未名城不愧是数一数二的繁华都市，二十七家餐馆，十六家酒馆，二十家茶馆，二十三家客栈，两家珍宝阁，九家布店，四家铁匠铺，三家当铺，十一家医馆，三家青......咳咳，总之不管哪个行业似乎都不太好入手。
要不还是去打工吧？
打工？
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打工的。
但是他手里的积蓄并不足以让他从零开始，怎么办？想要快速切入当下的商业环境，秦楚歌想到最快速的办法就是技术入股，提供技术资料换取分成。
他脑子里装着太多的知识，而这些知识当中能立刻上手使用的，大概就是药理知识了。
卖药方！
这是老本行了，当年在平安镇，他就是靠这个挣得了第一桶金。
夜幕降临，又到了叫人充满无限期待与遐想的夜晚。穿上灰黄色的麻布衣，将炼妖壶别在腰间，兴冲冲地出了山洞。
今晚他要与“升平医馆”的胡掌柜商谈入股事宜。
站在门口，清了清嗓，怀里揣着他多日前写下的“创业计划书”和一堆解决常见疾病的药方，秦楚歌敲了敲“升平医馆”的大门。
开门的是个胡须半白的老头，不是昨天那个睡眼朦胧的小伙儿。想必这就是“升平医馆”的掌柜了。
秦楚歌肃然起敬。
“胡掌柜。”秦楚歌双手抱拳。
“秦小兄弟，请坐。”
“胡掌柜可看过这‘清肺散’的药方了？您意下如何？”
胡掌柜落了座，不紧不慢地端起茶碗来，微微抿了一口，道：“秦小兄弟的药方老夫业已看过，甚至还亲自配了一副，试了一试。”
“那胡掌柜，咱们可否......”
秦楚歌话音未落，就被胡掌柜打断了。“秦小兄弟所提的方案之中，第二个方案老夫是可以接受的，不过”
“这利嘛，老夫只分一成。”
一成？秦楚歌皱了皱眉。
这也太少了！
秦楚歌的第二个方案是由秦楚歌提供药方，医馆进行制作、贩卖，而秦楚歌则从收益中获取分成。他的药方可都是货真价实的，是以秦楚歌要了三成的分成，而这胡掌柜也已经配了一副试过药效，相信胡掌柜知道这药方的价值才会答应与他相见，可为何却只能给出一成？
“不知胡掌柜有何顾虑？”秦楚歌试探道。
“原料，也就是药材。”
“请胡掌柜指教。”
“秦小兄弟的‘清肺散’中有一味名为‘冬桑叶’的药材对吧？”
“正是。”
“这‘冬桑叶’虽然是一味常见的药材，但却是在‘红莲商会’的《凡间药材分配名录》之中的，各家药铺医馆，按需使用，按需分配。”
......
商会？秦楚歌的神色有些凝重。
此话一出，他就已经知道这其中的道道了。
当药材过于珍稀的时候，商会就会插手药材的货源，向各家药铺医馆按需调配以免发生一家独大的情况，为此秦楚歌在拟药方的时候还特意避开了那些珍稀药材的使用。
可“冬桑叶”分明是常见药材，为什么还会出现在名录之中？
答案只有一个，还有别的药方会使用到这“冬桑叶”，并且那道药方是非常重要，不可替代的！
秦楚歌有些汗颜，没想到自己出师不利，竟然在提供的药方上落了下乘。“清肺散”比起目前市面上的其它同类型药方纵然效果要好上不少，但终归是有替代药方的，就算这生意谈成了，硬着头皮制了药，价格也很难与其他同类型替代药剂齐平，进而销量也不会有多好。
胡掌柜正是看到了这一点，才只应许一成的分成。
只怕是这一成的分成实际上也少得可怜。
不过好在这是药方的问题，换一个药方应该就没事了，秦楚歌内心稍微平稳了一些。
“既然如此，请胡掌柜再看几种药方如何？”秦楚歌从怀中掏出了早就准备好的药方。
那些都是用以治疗凡间常见疾病的药方。
秦楚歌自信这其中必定有药方可以打动胡掌柜。
哪知胡掌柜接过了所有药方，一张张的看完，摇头的动作就没停过。
“这‘凉血膏’中的‘黑露’在商会名录之中。”
“这剂‘舒筋活络汤’中的‘状白猿’在商会名录之中。”
“这‘醒神明目羹’中的‘祛邪草’在商会名录之中。”
“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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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楚歌越听越迷糊，气得面红耳赤，他的每一种药方之中几乎都有一两味药材在商会名录之中。
这什么鬼商会？商会还有这样的？分明都是些凡间最常见、最普通的药材，这也不准用，那也不准用！他这商会能正常运转，未名城的药铺医馆没开垮了，简直就是个奇迹！
收回胡掌柜手中的药方，秦楚歌一言不发地出了门。
“少爷，别生气，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嘛，咱们再去别家医馆试试？”寒山小心翼翼地说道。
他知道，秦楚歌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嗯，你说的没错，刚才那些话只怕是那老头想要低价收购我的药方，拿来糊弄我的说辞。过几日我们再去别家医馆试试，顺便收集一些有关‘红莲商会’的信息。”
什么也说不上来，秦楚歌却隐隐感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当下也只能如此安慰自己。
可秦楚歌不知道的是，待他走后，“升平医馆”的胡掌柜又端起他的茶碗，仔细地抿了一口，脸上浮现出神秘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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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过去，秦楚歌保持着每天前往各家药铺医馆寻访以求合作的节奏。
可没想到一连找了十几家药铺医馆，全部都石沉大海！
不管他怎么改进旧方，写下新方，总有那么一两味药会在商会名录之内，只能按需取用，无法批量生产。
要想达到这种效果，至少有一半的凡间常用药材被列入了商会名录之中吧？
最要命的是他也不确定那些药铺医馆是不是在耍他，也就是说实际上并不存在所谓的名录一说？只不过是合起伙来与他打价格战？
他虽然可以写药方，但无法分析药剂中的成分，否则的话他随便买上几剂药来分析一下成分，就能确定是否有名录这个问题了。
而这几日，他干脆也不去药铺了，转而开始研究起这“红莲商会”来。
“红莲商会”成立的时间大概是在三年前。
三年？
这个时间太短了。
他一连跑了十几家药铺，对方给出低价的理由都是与这商会的名录有关，这样算下来，估计整个未名城所有的药铺与医馆都已经被这“红莲商会”整合完毕了。
整合这样一个商业都市的药铺医馆只用了三年时间？并且将一半的药材列入名录却没有任何一家药铺医馆反对？这太可怕了。
这样一来，他想简单的利用出卖药方，签订契约，获取分成的创业方式是行不通了。
要不为他们提供一些治疗疑难杂症的药方？
不行，这样太冒险了。
此时尚不知晓这些药铺医馆是敌是友，若是往后要与他们同台竞技，那些药方才是自己的底牌，况且药方透露的太多更容易被有心之人盯上。
看来想要在医药这一块取得突破，只有直接接触“红莲商会”这一条路可以走。
可是“红莲商会”在哪里，他查遍了身边可以获取信息的所有渠道，至今也没有查到。
这“红莲商会”的幕后主使，也是他现在的对手，恐怕是一只成了精的狐狸，秦楚歌摸了摸下巴。
既然医药业没有进展，秦楚歌转而将目光投向了另一个行业。
纺织业。
与医药业的思路一样，在纺织业中，他的选择依然是出卖技术资料！
凡间的纺织业有两个重要因素，布料品质与着色。
当下市面上的布料以麻布为主，想要制作各种色彩的衣服则是需要着色剂。蚕丝、羊毛那些是则大户人家才能穿得起的。
为此他特意去未然山脉中猎捕了一些野兽，采集了一些素材。
“这‘青竹蚕’自身带有翠绿色泽，无需着色剂便能织造翠绿色的蚕丝袍。”
“这‘楹香果’乃是天然着色剂，研磨成细粉，将衣服浸泡在其中就能着色，干净又卫生。”
头一回接触未名城的布店就带这两件东西吧。
今晚他要去的这家布店名为“祈如玉”，是未名城之中最大的一家布店。
“在下秦楚歌，是个生意人。有笔生意找上门来，不知贵店可有兴趣？”
“公子来得真是不巧。今夜掌柜的陪同大东家在账房里查账，恐怕是无法与公子相谈了。”“祈如玉”的一位侍女答道。
哦？大东家？
“还请姑娘通禀一番，就说是有一桩天大的生意，相信大东家也会感兴趣的。”
秦楚歌顿时来了兴趣。
这正所谓，谈生意和谁谈？
和老板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