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委屈
中文啦 www.izhongwen.cc,最快更新哥哥他总想与我保持距离!
将近一个月的相处,慕楠居然就是这么看她的!
论坛上那些不认识她的人,怎么说她,她都无所谓,她不在乎。
可亲耳听到慕楠也这么说她,江岁不免有些难过。
可她还是想解释,论坛上那些都不是真的。
“慕楠,你知道的,我不是这样的人……”
可慕楠根本就不给她解释的机会,她的话就像许多根针同时扎进江岁心上。
“江岁,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一点都不想去探究,我只希望你别再糟蹋谢行舟!”
糟蹋?
好严重的词汇!
一个宿舍同住这么久,在慕楠的心里,她江岁就是这样一个人!
她也不想再跟她解释了,她说糟蹋就糟蹋吧,一个根本就不懂你的人,何必和她争辩那么多呢?
江岁没再说话,一把拿回在慕楠手中的耳机,重新坐回椅子上戴好。
“喂,江岁,你说话呀!”
慕楠却不肯轻易放过她,她又一次拿走了江岁的一只耳机,眸中带火地看着江岁,似乎要把她烧个干净。
江岁扭过头,面无表情地看着慕楠。
“你想让我说什么?”
“你跟我保证,以后都离谢行舟远点,不要再接近他!否则我,我就对你不客气!”
江岁笑了,不客气……好啊!
她起身朝宿舍门走去。
“喂,你去哪?”
“我去找谢行舟,看你怎么不客气!”
“你!”
宿舍门在身后被甩上,江岁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扑簌簌的就落了下来。
此刻她委屈的不行,也憋闷的不行,在这宿舍楼里她一刻也待不下去了,一个人小跑着冲下楼。
“哎,江岁?”
跑到一楼大厅的时候,正好遇见了刚回来的肖文,江岁什么也没说,脚步也没停,抹了下眼角径直跑出了宿舍楼。
“喂,岁岁,这么晚了,你去哪?”肖文疑惑地看着江岁的背影喊她。
去哪呢?江岁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她只想出来透口气,不知不觉人就走到了校门外。
此刻她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想,她想见斯年,非常非常想见他,立刻、马上,一刻也不能等。
于是江岁冲上马路,用身体拦停了一辆出租车。
司机也被江岁的疯狂举动吓了一跳,他停下车将头探出车窗,对着江岁喊:“嘿,姑娘,你不要命了?”
江岁顾不得司机的责骂,拉开车门上车。
“师傅,快!送我去市中心,类似电子街的地方!”
斯年说过他就住在店里的。
司机师傅狐疑地看向江岁,“没有具体地址吗?”
这个时候江岁才发现,自己连斯年店铺的具体地址都不知道,她刚止住的眼泪再次落了下来。
“师傅,麻烦你帮我找找,我只去过一次,不知道具体地址叫什么……”
司机师傅无奈的叹气,“姑娘,你别哭啊,我们一起找找看哈!”
一路上江岁的眼泪没停过,司机师傅不时抬眼在后视镜中看她,最后实在忍不住开口劝道:“姑娘啊,再急的事儿,也得注意安全啊,刚才多危险啊!”
江岁一路下上听着司机的絮絮叨叨,心里竟出奇的平静不少。
很快江岁就看到她第一次来时下车的公交站牌了,她翻找手机准备付车费下车,却突然发现自己连手机都忘记带出来了,她只好指挥着司机师傅七拐八拐的进了巷子,把车开到了斯年的店门前。
她下车想要叫斯年出来给她付车费,却发现斯年的店铺卷帘门被拉了下来。
她走近敲了几下卷帘门,口中喊着斯年的名字。
卷帘门的响声,在漆黑的夜里显得特别刺耳。
店内静悄悄的,没有人应答,江岁知道斯年此刻是不在店里了。
局面有点尴尬,司机还在那边等她结车费呢。
江岁和司机师傅解释了一下,问司机师傅可不可以明天拿回手机给她转账。
司机看江岁一个女孩子,可怜兮兮地哭了一路,也就没说什么,留了个电话号码就开着车走了。
司机走后,江岁就蹲在卷帘门前出神。
今天可真是倒霉的一天!
被人误解,被人八卦,连斯年也不知去哪了。
申海市九月底的晚上已经开始渐渐有了些许凉意,江岁身上还穿着白日里穿的那身短袖长裙,她冷的整个人都蜷缩在一起,牙齿也开始打颤。
她眼神空洞地看着地面等啊等啊,都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她只知道她的小腿麻了又麻,反复多次。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连她的头都有些沉沉的,她想她可能是困了,也不知道斯年今晚还会不会回来,如果他不回来,她就只能在他门外冻一夜了。
“我看到她了,在我这儿。”
后来,江岁隐约听到不远处有人说话,但此刻她的头已经昏沉的很严重了,连睁眼都有些费劲。
“岁岁!”
那声音已经走近,恍惚间感觉到有一双大手在轻轻托起自己的手臂,她便顺着那股力道起身,努力地睁开眼,朦胧中看见了斯年那张好看的脸。
她嘴角挂上一丝浅笑,眼中却水汽环绕,她说:“你怎么才回来呀?我都等你好久了……”
昏沉中的江岁一头扎进了斯年怀里,她紧紧地抱着他,声音嘶哑着哽咽:“我等了你好久好久,你都不回来……”
斯年顿了一下,犹豫着慢慢抬起手回抱住她。
“对不起……以后再也不让你等了好不好?”
斯年低沉的声音缓缓从头顶传来,江岁把脸埋在他怀里,哭的全身轻颤。
此刻她不知道是为自己今日的委屈哭,还是为斯年的这句“再也不让你等了”而哭,混沌的意识让她也分辨不清,反正她就是想抓着他哭个痛快。
斯年也没阻止她,就任她在他怀里哭个够,她今日大概是受了什么委屈了。
就这么站了一会儿后,江岁的哭声渐渐停了,斯年觉得她压在自己身上的重量越来越大。
“岁岁?”
斯年尝试着叫江岁的名字,但没有回应。
他松开一只手,去扶开贴在她脸颊上的碎发,不经意地触碰,却发现她的皮肤烫的惊人。
她发烧了?
这丫头一定是晚上在外面等太久,冻着了。
斯年托着江岁迅速开了卷帘门,然后打横将她抱起带到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