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小团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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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张晨早上六点准时起床。
在这个凶兽遍地，武道崛起的年代里。张晨再次体验起了苦逼的高三生活。
没有打搅老张和李太后的美梦，悄悄关上门，张晨骑上单车来到洛城实验中学。
校门口，朦胧的破晓被一辆辆电动车的远光照亮。个别小汽车打着双闪。停在泊油路的两边。
张晨关掉自行车上手电筒，远远就听到几个熟悉的声音。
“王牧，昨天的气血测试竟然测了150，比之前高了好多。深藏不露啊。”
“哈，哪里哪里。前几天用了下药浴，把气血给追上来了。”
“唉，你们气血都这么高。而我才144点。重点武大，是考不上咯。”
“孙强，我也就比你高两点，你至于么你。”
随着前进，雾霭稀薄起来。张晨和同学们打了个照面。
王牧朝张晨微笑点头，张晨也点头示意，表示礼貌。
除了一位女同学和张晨摆摆手外，其他人都默契的不说话。
接着两个队伍擦肩而过。
高中的生活其实就是这样，同学们都很单纯，只喜欢和熟悉的或有意思的人聊天。
聊着聊着，便以某个人为核心抱成了一个个的小团体。
张晨他们班，就有好几个这种小团体。
陌生人想要融入这种小团体，非常困难。
就比如王牧他们这个小圈子。几人的气血在班级里都是顶尖，名列‘前十名’。他们聊的话题要么是今天找了哪个老师补课，要么是今天吃了什么什么补药。
这种话题张晨是插不上嘴的。
那位气血144点的孙强同学，他大概是真的觉得144点的气血很低。可这话放在只有59点气血的张晨耳里，就相当刺耳了。
144点，这么多气血如果直接给张晨。李太后能高兴的把这消息同传整个小区。
“唉，这恐怕就是大佬的世界吧。凡尔赛都如此的清新脱俗。”张晨无奈的摇摇头。
当然，也有意外。
“张晨！”
后方传来一声呼喊，张晨没搭理，自顾自的走着。
“张晨！！我叫你呢！”
不远处，一个少女气的跺跺脚。她回头跟在车上的人道别，提着书包像风一样跑到了张晨身边，小锤了张晨一下：“干嘛不理我？”
少女穿着帆布鞋，淡蓝牛仔裤，纯白短袖，高马尾甩来甩去，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青春期该有的活力。
属于那种放在茫茫人海中，你却能一眼注意到的存在。
张晨后退一小步，轻轻摇头：“我害怕我未来老婆误会。”
姜云溪诧异：“啊？你有女朋友了？”
张晨摇头叹气：“就是没有才怕误会嘛。你这么一个大美女站我身边，哪还有小姑娘敢和我搭讪？”
姜云溪闻言，咯咯的笑了起来。
明白，张晨又在变着花样逗自己开心呢。
“还行，原谅你这次了。”
姜云溪和张晨聊着天的功夫，前方的王牧、孙强等人已经停了下来，远远的和姜云溪打着招呼。
张晨道：“薛佳慧、王牧他们叫你呢，你赶紧过去吧。”
面前的少女姜云溪，其实就是王牧他们那个圈子里的。
换个更正确的说法，应该是王翔、薛佳慧、孙强他们几个是姜云溪这个圈子里的。
姜云溪气血是162点，年级前五。为人随和，长得漂亮，很多人都愿意和她交朋友。
渐渐的，她身边就聚拢了一批人。
“那成，你把这个拿着。”姜云溪从粉红色小熊书包内取出一食品袋，塞给晨，“刚才在早餐铺多买了几个，我吃不完，交给伱啦。”
然后她甩着自己的马尾，一跳一跳，融入了自己的小圈子里。
张晨打开食品袋，发现里面竟然是油腻腻的包子，顿时有些嫌弃。
摸了摸肚子，有点饿。
可正所谓君子不食嗟来之食。
“吃不完的包子你给我？我是垃圾桶吗我？”
回到教室后，张晨随手将包子丢给了同桌高天翔。
“小翔，早上没吃东西吧？哥给你买了四个包子，趁热吃。”
高天翔一愣，看着那热气蒸腾的大肉包子，浓郁的香气勾的他咽了口唾沫。
“老晨，你真好！！”
张晨：“那当然，咱俩谁跟谁？甭客气。”
高天翔登时有些不好意思：“好兄弟，那午饭我请你吧。”
……
午休结束后，是例行的气血测试。
顾名思义就是检查学生各自气血的。
高三年纪一共五个班，倒不用几百号人一起过去挤那几个设备。
按的是月考成绩的排序。
上次月考不出意外的拿了年级倒数第一，旁边的高天翔也很给面子，倒数第二。
高天翔突然说了句：“看，耿春峰过去了，”
刹那间，班级里的学生齐齐转头，将目光投向教室外。
一个身高一米九，肌肉精壮，挺拔的男子穿过一扇又一扇窗户，匆匆而过。
他发育的很变态，宽肩高胸，身材硬朗，结实得像桩钢柱。
很难想象是一名高中生。
他人已走远，消失在墙壁遮挡着的深处，孙强、王牧等班级里的尖子生才缓缓回头。
高天翔感叹一句：“耿春峰看着真结实，拳头比我吃饭的碗都大。”
张晨也是默默点头：“不然怎么是气血175点，在整个学校独领风骚的逼王呢。”
气血值，175点。
这就是耿春峰的实力。以他现在的成绩，稍微努力一下，六大学府的录取通知书几乎就是囊中之物。
而张晨……别说是六大学府了，武道大学都不敢奢想，能考上武院的专科，都够他乐的了。
他和耿春峰之间，隔着一片大海。
耿春峰走了后，姜云溪也跟了过去，她是年级前五，同样在第一批的气血测试名单里。
过了少顷，姜云溪回来了。
说的第一句话便是“耿春峰气血值还是175点。没涨。”
话音刚落，王牧、姜云溪那边则齐齐松了一口气。
“那就好，那就好。”
如释重负。
至于人，包括张晨反而没什么情绪波动。
耿春峰也从来都不是他们的目标。因为他们连触摸耿春峰尾巴的机会都没有。
差距实在太大。
高天翔微微一叹：“耿春峰也太猛了，这么多气血，真不知道是怎么练的！我要是有这么多气血该多好啊。”
谁不羡慕啊？
张晨也羡慕。
但他懒得说，说了也是被人笑话。
耿春峰作为实验高中最有代表性的学生，在他们这种普通学生的眼中，那就是传说，身上发着光的那种。
接下来，班级里不时的有人前往测试房，也有人从测试房回来。
渐渐的，学习的声音停止了，关于气血的议论声越来越大。
“涨了涨了！我气血终于涨了哈哈哈。我涨了一点！！”
“咋没变啊，我明明那么努力！连着好几天了啊，这气血怎么还不涨！？”
“我去！真是害怕什么来什么，我跌了！我特么梦里都在俯卧撑，怎么会跌啊？”
骚动紧张的情绪被不断传播。
很快整个班级几乎都去测试过了。轮到了高天翔和张晨。
俩人揣测不安的走到气血测试房门口。
在一个封闭房间门口排队。张晨正排队呢，高天翔突然从一间测试房里冲了出来，激动的大喊着：
“老晨，我涨了！！88点，啊哈哈哈，我88点气血了。”
张晨笑着点头。
同时又有点无语。
高天翔这激动的也太过了吧？不像是气血只有88点，而是188点。
从另一个窗口走出来的，原年级倒数第三，何金银愣了一愣。
他的气血也是88点，之前略胜高天翔一筹。
现在，俩人竟然打平了！？
并列倒数第二？愣生生的倒退了一名？
何金银皱着眉，说道：“小翔，你至于么你。耿春峰测试出来后都没你的声音大。”
负责测试的老师也摇摇头，催促道：“别在这瞎高兴了，最后一个，张晨。赶紧测试。”
张晨：“好的。”
进入测试房的测试仪内，开始，爆发气血！
嗡！测试仪表上，数字开始疯狂跳动。
1……58、59……在跳动59后仪表没有停继续向上飙升。最终，仪表数字停留在了79上。
负责记录的女老师淡淡说道：“张晨，气血值79点。与上次对比增……”
说着说着，她的语气急转之上，几乎要跳出自己的嗓子眼。
以一种活见鬼的表情，问道：“比上次增加了20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