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序列包罗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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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话序列26，塞硫亚的绝唱】
【状态：半激活，未填入宿主灵魂】
【常规特性：60米内命中目标概率为1，60米外命中目标概率全随机】
【神话特性：六颗随机禁忌子弹（详细作用加密，需完全激活）】
【其余信息：■■■（需完全激活）】
【枪匠塞硫亚绝望之作】
左轮弹巢的转速渐渐下降，湛蓝色的火焰不再吞噬姜秦的灵魂，一切归于平静。
远远躲着的女巫这才松一口气，踮着脚挪到姜秦身边，盯着那柄化作青铜鎏金色左轮的左轮，目光终于开始升温。
姜秦察觉到这个颓废女巫的气息变化，警惕道：“你想抢？”
“不，一点也不想。”女巫吓得连连后退，最后又爬上她钟爱的杂货堆顶端宝座，小心翼翼道：
“我只是察觉到了神话序列的气息，你知道你被什么东西选中了吗？”
“作为女巫，你竟然不知道。”姜秦无意间把枪口对准女巫。
面对黑洞洞的枪口，女巫立刻蜷缩一团，双手抱头汗毛炸立，一动不敢动，像被狼群团团包围的绵羊。
她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舔舐在她额头，并跨越了一切防护手段将她锁定。
“客人，还请不要让它对着我，小心走火了。我只是个新晋魔女，和前面六位老魔女比起来还很无知，这把左轮的位格已经远远高于我，我无法窥探它。”
这次她终于不说她不在乎了，也无法再维持原先的神秘姿态。
“先跟我说，你觉得它会是什么？”姜秦放下左轮，反问一句，不打算暴露左轮的真正信息。
没了左轮的锁定，女巫轻哼一声，乖乖说道：
“它应该是四十道序列其一的衍生物，否则不会带给同样是序列衍生物的我如此威胁感。只是不知道它具体隶属于哪一个序列，但多半比较靠前。”
姜秦来了兴趣，爬上杂货堆坐在女巫身旁，询问道：
“你也是序列衍生物？隶属于哪一个序列？”
女巫对此倒也没有太多隐瞒，简单的世界背景普及并不会触及到什么不可思议的存在：
“我是新出生的魔女，无法念出那位大人的姓名，更不配知道它具体序列排名。”
“于凡世之人来说，它往往被冠以‘狼’的称号，就像你信奉的‘蛇’一样，可以看做神灵。”
“自元年以后，‘狼’每五百年会诞下一名魔女。我出生于第七个五百年，所以我是第七魔女。”
“不过因为我出生的晚，所以几乎没有什么特别能力，只能做些杂货铺的小本生意。”
姜秦看向手中铜壶，轻轻将冰雾嗅入鼻腔，肺部的烧灼被立刻压下，他安逸道：
“狼和蛇是什么关系？”
“大约是盟友吧，毕竟双方神灵的具象化，也就是冰雾和煤烟，对双方信徒通用。”
“你若是到了北地大冰川，实力只会比在煤烟中弱一点。”女巫指向铜壶说道：
“我把你当盟友，所以才会在你肺病爆发时无偿救下你，当然我其实不多在乎。”
姜秦握紧手中蛇刃，越发好奇它在蛇神体系中意味着什么，问道：“蛇神及其衍生物你有了解么？”
女巫摇头道：“没有任何了解，客人。哪怕两家神灵相熟，我也无权知晓蛇神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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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我是女巫，若是被灌输了过多序列相关的知识也同样会死，序列本身是不可逾越的。”
姜秦大约了解到四十道神话序列的神秘性和不可知性，转而问了一个笼统概念：
“序列本身到底是什么？”
“传闻世界初开之时，本源分化成四十道，成为神话序列。您可以将它们理解为构成世界的底层逻辑。”女巫一一列举到：
“以我们异类的当前认知，序列不局限于神灵，它还可以是某一器物，某一特殊的概念，某一个场所，某一种社会形式，某一种精神，又或者是一种抽象的不可描述之物。”
“总之它包罗万象，无所不允。”
“序列本身足够强大吗？”姜秦问出一个看似很没意义的问题，但这也是他当前对【塞硫亚的绝唱】的疑惑。
以常规特性来看，“六十米内必中”的特性似乎很一般，称不上和神灵并肩。
女巫解释道：“序列本身未必就一定拥有极大输出效率和破坏性，而是具备某种规则，那是非常苛刻但可以威胁整个世界的神话特性。”
神话特性吗？
姜秦目光落在左轮的弹巢，若是让它真的抽取了自己全部灵魂进入完全激活的状态，那么就会出现六颗具备不同神话特性的子弹。
这子弹虽然是一次性的，但多半拥有不可思议的作用。
“女巫，你还知道其他序列吗？”
“我不可能主动知晓序列，只能序列主动显圣它的存在。”女巫掰着指头数道：
“目前已知序列有人类之主耶安，黄沙之主沙耶，概率之主憎恶母巢，祂们是可以被随意提及的存在，乐于向凡世播撒信仰。”
“至于蛇，还有狼这种，说到底很小众，小众到哪怕是异类也没几个知晓，毕竟它们都被认定为死亡。”
“这也导致我们这些信徒对环境的要求苛刻，成不了什么大势力。”
“当然，这也有好处，神灵虽然死了但余威犹在，信徒数量并不多，所以只要成为祂们的信徒就可以直接成为神选。”
“就像你一样，你非常强大。”
女巫轻轻捏住左轮的枪管，尽可能让它的枪口离自己远些。
看她这样害怕，姜秦干脆摘下面具，弹巢中的子弹立刻消失，无奈叹息道：
“女巫，其实我根本不信蛇神，成为他的信徒更是莫名其妙，我只是单纯被肺病缠上了。我来你这儿，最初的想法是治愈肺病。”
女巫却摇摇头，指出一个点：
“不，姜秦先生，我要很明白的告诉你一件事，你是绝对信奉蛇神的，只是你自己没意识到。不过这也没办法，毕竟你什么也不是。”
“还请放心，肺病是蛇神的恩赐，你不会因肺病而死，当然前提是有煤烟和冰雾续命。”
“蛇神和狼一样，都是非常无害的神灵，所以满怀感激的献上信仰吧！”
姜秦听着越发感觉奇怪：“这听起来，蛇神根本不像死了，它有意识地选择了我。”
女巫若有所思地回答道：
“神灵的事情，谁又知道呢？祂们死与生的概念，或许远远超出我们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