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 行政休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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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9年11月2日，群马县。
黑色的汽车在森林之间的小道上平稳而缓慢地行驶着。
“艾达，你为什么突然想来群马县？”
开车的是个穿黑衣戴墨镜的男人，他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坐在后座上用着电脑的泽田秀树。
“大概是因为群马县比东京要安全吧。”
泽田秀树思索了下，回答道，“反正不管我在哪里，都不影响给你们传递情报，不是吗？……贝尔摩德。”
——东京有FBI、有日本公安、还有工藤父子。发布会那天就是因为担心做得事情太多容易被侦探发现线索，才一直束手束脚。
而群马县就不一样了。
群马县只有山村操——只要工藤一家不会突然想来群马县旅游的话。
……他格外怀念这位当初把小衫尤菲假扮的“艾达”认定成狐妖的警校同学。
这样的笨蛋警察，绝对是为罪犯提供不在场证明的最佳人选。
“是啊，”贝尔摩德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甚至直到辛多拉智能手机发布会那天，我才知道艾达和洛夫莱斯是两个人。”
——FBI也是在那天才知道贝尔摩德和艾达是两个人的。
泽田秀树不由在心里补充。
“贝尔摩德，前面的地上好像倒着一个人？”洛夫莱斯的声音忽然从副驾驶响起。
“嗯？”贝尔摩德缓缓踩下刹车，刚好停在那个倒下的身影旁边。
“只是个雕像啊。”泽田秀树贴到车窗前向外看去，见是一个从底座上直直倒向道路中央的半人高雕像，“它挡住了小半条路……需要把它挪开吗？”
“应该不用，”贝尔摩德估算了下距离，“它并不影响开车，没必要多此一举。”
“嗯。”泽田秀树见此没有再说什么。
——毕竟搬动雕像也会留下指纹，虽然几人此行并不是在执行任务，也还是小心为上。
他正要收回视线，却注意到森林深处的一抹红色：“……奇怪，森林里好像有什么东西。”
“哦？”贝尔摩德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我去看看。”
贝尔摩德随即推开车门下了车。
然而在她即将走过雕像时，身后却传来一阵呼喊。
“哒咩哒咩！——”
泽田秀树不由摇下车窗回头看去，只见一辆绿色的面包车远远驶来，驾驶员正从右侧车窗探头向他们喊着。
“要是把那个地藏菩萨扶起来，你们都会受到诅咒的！”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迷信，熟悉的尖嘴脸。
“山村警官，”他不由出声回应，“我们没想扶那个什么菩萨，只是看到森林里有红色的人影。”
——尽管他们都是警察，还是警校同期，他没有必要特意在姓后加这种称谓，不过他是说给贝尔摩德与洛夫莱斯听的，让她们两人清楚山村的身份。
“诶！”绿色面包车在黑色轿车后停下，山村操走下车，惊讶地走到了黑色轿车的后座车门外，“泽田？你怎么来群马县了？”
贝尔摩德见状停下了脚步，回过头看向忽然到来的山村操。
——这个看起来憨憨的县警，和艾达认识？
“上周我遭遇了意外爆炸受了伤，现在在休假。”泽田秀树向他解释了句，随后介绍起自己同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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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父亲安排同样也受伤了的洛夫莱斯安排了假期，刚好留在日本照顾我，然后开车的是公司的保镖。
“——就是现在站在雕像旁边的那个人，我们正要去葵屋旅馆。”
“爆炸！？这么危险？”山村操惊讶道，“我想起来了，前几天确实有看到过米花町那个会展中心发生爆炸事件的新闻。”
“还好吧，倒是你怎么也刚好路过这里？”交代完伪装后的信息，泽田秀树紧接着试探道。
“我在调查上个月发生的一起勒索案，刚好也准备去葵屋旅馆问问情况。”山村操也毫不在意现场还有两位辛多拉公司的员工，就将自己的工作信息透露了出去。
上个月发生的……勒索案？
“那还真巧。”泽田秀树意味不明地感叹一句。
“刚好我们可以一起过去啊。”山村操提议。
“不先去看看森林里那个人影吗？”
“对哦，差点忘了……”
…………
“这片森林叫作‘头神森林’。
“而所谓的头神呢，是一种会引起头痛的瘟神。”
森林中，山村操走在前面边走边介绍着，而泽田秀树与贝尔摩德跟在他身后。
“据说平常就会头痛的人，只要一进入森林，立刻就会被头神迷住，再也没有办法走出这片森林。
“所以这里一直就是自杀的胜地哦。”
他一边说着，一边回过头看向泽田秀树。
“确实，”泽田秀树却是一脸平静地点了点头，随后指向他的身后，“你背后就有一个。”
“诶？”山村操下意识回过头。
一个穿着红色外套的长发身影正背对着他远远吊在一棵树上。
“鬼啊！——”
山村操怪叫。
“……”
泽田秀树与贝尔摩德对视一眼。
“看起来我们不能一起去旅馆了。”泽田秀树遗憾地看向山村操，“等你处理完这个案件再来旅馆找我吧。”
“可，可是……”山村操望着两人转身离开的背影欲哭无泪，只得给群马县警同事们打去电话。
…………
葵屋旅馆，230房间。
泽田秀树一进房间，就从包里翻出一个无线电频率检测仪。
“秀树？……”洛夫莱斯疑惑开口。
泽田秀树却只是对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嘘。”
随后便启动了检测仪，贴着墙壁一步步走进房间。
跟在两人身后进屋的贝尔摩德顺手关上门，见状不由挑了挑眉，不过并没有说什么，而是走向房间另一侧，也翻找起什么东西来。
几分钟后。
“呼……没有窃听器。”泽田秀树松了一口气。
“什么旅馆会在客房装窃听器啊……”洛夫莱斯不由吐槽。
泽田秀树只是看了洛夫莱斯一眼，没有说什么。
毕竟前不久自己才刚被FBI窃听——尽管并不是因为窃听暴露身份，但还是有点被害妄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