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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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香推开真嗣的家门，在玄关处换好拖鞋走了进去，来到客厅，恰好看到了端着水果拼盘的绫波正从厨房里走出来。
“早，丽。”
“早。早餐很快就好了，先坐下吧。”
绫波丽把水果拼盘放在了餐桌上，刚准备动身回到厨房，却看到明日香朝自己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同时还招呼着自己先别走。
好奇之下，绫波丽停下了步伐，看着明日香走到了跟前。
只见明日香在靠近之后双手捏着衣角把正穿着的衬衣抬了起来，露出了已经能看出马甲线的小腹。
“最近我的肌肉是不是变得太明显了……”明日香的声音多少带上了些苦恼。
绫波丽迟疑了一下，伸手摸了摸，果然在细腻光滑之下感觉到了可靠的肌肉。
她纠结了一阵：“我觉得挺不错的。”
“真的？”明日香一脸狐疑。
“真的！”绫波丽加重了语气，不过还是不那么斩钉截铁，她瞥了一眼厨房的方向，“回头再聊这个吧，真嗣那边应该快好了。”
闻言，明日香松开手，让衣服自然回落到了原位，不过她脸上的心事重重还是一目了然。
浑身包裹着低气压的明日香默默坐下了，绫波丽则是回到了厨房。
很快，真嗣和绫波丽一前一后走出了厨房，把端着的盘子摆在了餐桌上。
三个盘子各自摆上了三等分后的西班牙土豆饼。
真嗣做的是加洋葱的版本，切片的土豆和切条的洋葱先后下油锅炸软，滤掉油后，把加了盐和胡椒的蛋液打好加入到盛着土豆和洋葱的盆中，搅拌均匀后下入留了底油的锅里，用小火煎至两面金黄。
虽然只有盐和胡椒调味，但炸、煎带来的风味已经足够让这三种食材在混合中得到升华。
看着就是碳水加蛋白质加油脂的热量炸弹，作为早餐而言无疑是厚重了些，但这对于近期运动量狂增劲增暴增的三人而言，却是恰当好处。
自从绫波丽不再上学，他们商量过后，索性也把做便当的功夫给省略了，毕竟终究是冷菜冷饭，就算加热了风味也不及现做的，还不如直接在食堂解决。
在Nerv从“兼职”的状态变成了“全职”，于绫波丽而言，这带来的变化不仅止于早上出发后不必在中途分开。
三人一起乘车来到基地，各自开启这天的日程。
在Nerv呆的时间又一次占据了每天的大半，这让绫波丽不得不回想起她上一段在Nerv“全职”作为适格者的时光。
从培养皿中苏醒直到被安排去市立第一中学读书，这无疑是占据她生命大半的重要部分，但能拿出来说的东西却是乏善可陈。
就像是人偶一般，在Nerv的安排下被灌输各种知识，参加一个个实验、模拟测试，一步步提高同步率，直到零号机正式的启动测试……
暴走。
她的人生仿佛在那一天才正式开始。
时至今日，绫波丽依然不会忘了是碇司令亲手从插入栓中把自己解救了出来……虽然，现在看来他的目的十分可疑，但那确实是她生活的新起点。
认识真嗣，搬家，一起做饭，与美里小姐、律子小姐改善关系，逐步改变在学校的状态，同小光成为朋友，学会很多与人相处的技巧，结识明日香，与她成为朋友兼战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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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个月间真的发生了很多很多，虽然相对于她十几年的人生而言只是小小的一部分，但仅是这一小部分，就已经完全改变了她这个人。
“绫波，听得到吗？”
绫波丽睁开眼，透过LCL溶液，看到了同在医疗舱中穿着作战服的真嗣。
“绫波，你听得到吗？”
似在心中升起的声音重复了一遍，还是相同的内容，不过在她的注视中，眼前的真嗣并没有开口。
绫波丽忽然意识到这并非任何语言，真嗣要表达的意思在这交流中不带歧义地直接浮现在了她的心中。
“我听得到。”绫波丽在心中回答。
“很好。先眨眨眼。”
绫波丽眨了眨眼。
“抬起右手。”
绫波丽依旧照做。
“一千减七等于多少？”
“九百九十三。”绫波丽立刻在心中给出了回答。
绫波丽看到面前的真嗣朝自己比了个大拇指。
绫波丽对妹妹们的操作极限是三人，即将要唤醒的妹妹足足有83个，而每次切换操作对象的时候都有短暂的冷却时间。
这意味着，直接利用这份操作能力、“手把手”引导好83个妹妹健康成长，是个繁琐到炸的任务。
但绫波丽潜藏的能力远不止于此。
在对生体超算的研究中，碇真嗣发现了对AT力场进行编辑的手法，但刚发现之时，这仅止于对自身AT力场的编辑。
他一开始的打算是教会绫波丽编辑自身AT力场的方法，但即便是拥有着莉莉丝之魂，绫波丽对自身的AT力场依旧没能有个清晰的认知，她甚至无法说清楚自己是怎么能操作三个妹妹的身体的。
让绫波丽自己编辑AT力场，完善“绫波网络”以实现对更多妹妹的操作、交流、引导……这条路暂时是堵死了。
无奈之下，在同律子和真希波探讨过后，发现短时间内能实现的，只有由他来主动给绫波的AT力场做个手术，给她的“绫波网络”植入一个操作系统。
真嗣将方案交给了绫波丽，征得她的同意后，正式开始了相关的研究。
能够观测就能够干涉，能够干涉就能够支配。
经过这些天的攻关，真嗣找到了在特定条件下编辑她人AT力场的方法。
而其中最基础的用法，便是直接在对方的AT力场中写入自己要表达的意思。
他做到了。
“那么，‘操作系统’，可以开始编写了吗？”
“不必如此着急的。在正式开始前，我们还得先做些别的测试。”
“二号机的新装甲因为真希波抽不开身，已经耽误了好一阵了，她这几天一直在抱怨。”
“……我回头得说说她才行。
不过在那之前，绫波，你必须清楚，目前由我代你对AT力场做的编辑只是权宜之计。
在这个过程中，我会把自己的操作巨细无遗地刻录在你的记忆里，随着对‘绫波网络’运用的深入，你也会逐步开启对自身AT力场的感知，
届时，我希望你可以将我留下的系统‘格式化’，而后重新编辑出独属于你自己的版本。
明白了吗？”
“我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