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你与我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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碇真嗣笑着点了点头：“这是理所应当的事。
关于她们的去向，决定权在你，但其实在决定将这份责任托付于你之前，将与这件事产生关联的相关人员们就曾针对这个问题讨论过。
最坏的结果是你会想着要把她们当成自己的备件……虽然大家都没觉得会真演变成这样的情况就是了。
现在，既然你做出了决定，要让她们成为战士或是建设者，那么她们自然就拥有了选择自己道路的权利。”
绫波丽微歪了歪头：“原来还有这样的内情么……看来，决策者们对我的信任似乎也不那么牢固。”
真嗣摊摊手：“对于未知的存在心怀警惕，这也是刻在了人类DNA里的本能。
安心好了，随着大家对使徒的研究日益深入，曾经不能解释的一切也会渐渐明了，某些人对你的警惕也是会一点点松懈下去的。”
律子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那么事不宜迟，今天在这里能决定的事情都已经决定了，该走了，回去后我也得立刻去筹备对绫波妹妹们（sisters）的唤醒。”
“绫波妹妹？”有些疑惑，绫波丽复述了一遍刚从律子口中冒出的这个词组。
在律子打算开口之时，真希波抢先揽住了绫波丽的肩膀：
“在你做出决定之前，我们还无法对她们的身份做个定义，但当你已经决定之后，她们就真正地成为了你的妹妹们……准备好该如何同她们相处了吗？”
说着，真希波的嘴角弯起了一个颇不怀好意的弧度：
“还有还有，丽，给她们起名字的事也只能由你来负责了。
毕竟，也只有你可以一一将她们辨认了。
有了各自的名字，也能更方便地觉察到自己与外界的差异，这对自我意志的培育也是至关重要的。
丽，你不会偷懒到用数字来命名妹妹们吧？”
“……83个名字”
绫波丽突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刚才受到的冲击加起来也不如这个任务让她头疼。
真希波大笑着松开了绫波丽的肩膀：“我们走吧。”
看着绫波丽苦恼的模样，律子和真嗣都不由笑了起来。
循着原路离开，来到了通往各个方向的枢纽处。
律子径直往她自己的办公室去了，就如先前所说的那样，同时给那么多“妹妹”安排唤醒，是个工作量不小的活。
真希波在同适格者的二人组道别后，自行走进了往Gehirn方向的换乘点。
目送真希波的身影消失在拐角，碇真嗣和绫波所等待着的去往基地地面部分的电梯也到达了。
其实绫波丽或多或少也感觉到了，尽管是个关系网大得可怕的社交恐怖分子，但那位与自己同为克隆人出身的真希波，似乎并不打算同自己建立更深的联系……直到今天。
在这之前，真希波和真嗣及明日香的关系更近，与自己只能算是朋友的朋友的关系。
虽然比起先前有了不少成长，但目前的绫波丽在关于人际关系的问题上，采取的还是相对被动的策略，别人怀着善意接近，她也会以相同程度的善意回敬。
既然真希波这里更希望维持着有距离感的关系，那么绫波丽也不会想着要更进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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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感觉到真希波的靠近，绫波丽对她也更重视了些，稍稍回顾了一下记忆里和真希波有关的画面，绫波丽这才挖掘出了很多问题。
“真希波她……完全没有私人时间吗？”
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让真嗣愣了一下才回过味来，他的表情变得很奇怪，细细回忆了与真希波的相处，他很快意识到了绫波丽之所以会如此觉得的理由。
“你觉得真希波是怎样的人？”
听到真嗣的问题，绫波丽愣了好一会儿，回过神来的时候，电梯已经载着他们来到基地的地面部分。
过闸离开基地，两人一起来到了地铁站，这个时间点Nerv庞大的工作人员群体不是已经回到家里就是还在值班，地铁这儿倒是没了别人。
绫波丽这时也终于完成了她的整理：
“真希波和我一样是克隆人出身，不过她拥有基因贡献者的记忆。
在事业上，真希波很快接收了玛丽女士的遗产，在得到联合国相关机构的认可后，她重新组建了人工进化研究所，目前这个组织正同Nerv进行着密切的合作。
同时，她也很好地维持了玛丽女士给她留下的人际关系。
真希波最亲近的对象是你和明日香，真嗣是玛丽女士挚友的孩子，而明日香是玛丽女士看着长大的……我不清楚这之间是否存在联系。
她对于工作的事很热心，我几次见到她都是在作战中心，有一次听到明日香抱怨真希波现在吃住都安排在了基地。
今天她似乎向我释放了更多的善意，这也是在我决定要让‘妹妹’们也参与到Nerv的工作中之后。”
“嗯，已经比较完整了。从这个角度看的话，你的结论并没有错。”
恰好在这时，地铁进站了。
一前一后走进了刚到站的地铁，真嗣和绫波面对面坐了下来。
“你大概搞错了一点，你提的‘私人时间’应该指的是工作之余放松的时间吧。
但对真希波而言，工作其实已经成为了她最大的乐趣，也就是说，她把几乎所有的时间投入到了兴趣爱好之中。
现在的生活反而是她梦寐以求的状态。
至于真希波对我和明日香另眼相看的理由，这个确实可能和玛丽女士有关。
不过在你这里，就我个人的看法而言，你的推测已经很接近事实，不过可能方向上存在了些小问题。
她改变了对你的态度，不是因为你同意让妹妹们参与到工作中来，而是因为做出了决定的你已经一定意义上成为了她的同伴。”
绫波丽有些惊讶：“我成了真希波的同伴？”
“没错，起为大家能生活在更好的未来而努力的同伴……
但如果考虑寿命的话，你们两个，再加上明日香，甚至可能是要相互扶持直到未来永劫的同伴。”
“寿命……”
听到这个词汇之时，绫波丽呆住了，对于刚参与到人类社会中不久的她而言，这个词汇现在还显得有些太过空泛。
“现在考虑这个问题果然还是早了些……
总之，你按自己的习惯同真希波相处就好。”
沉思了片刻，绫波丽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