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绫波的决定 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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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合国军入驻Nerv之时，首先控制住的就是包含最终教条区在内的极密设施，凌波系列的生产线和EVA“坟场”在同一个区域，也在军方的严密监控中。
生产线已经不再有新的产出，但已经生产出来的成品不可能就这样销毁，而她们就算是都处于休眠状态，也是需要定期维护的。
第一版的处置方案是待到使徒入侵的事情基本结束后，逐步唤醒，将她们当成正常人培养。
而后续，真嗣的力量不断展现，SEELE被瓜分，联合国相关机构对使徒、E计划、绫波丽有了更深入的理解，到了这个阶段，经过复杂的探讨，对绫波系列的处置权最终落到了绫波丽自己手中，但鉴于她还未成年，这份权利目前由监护人赤木律子代持。
赤木律子提出了带人视察的申请，葛城美里、真希波、真嗣联名表示支持，军方自然很快给出了批复。
有了事先打好的招呼，一行四人顺利通过了军方在必经之路设下的哨卡，用临时被赋予权限的ID卡打开了电梯的闸门，他们先后走进了这个开放式的电梯里。
电梯面朝外的一侧仅以铁丝网作为安全设施，让乘客能透过这些孔洞看到外部的景色。
这是通向大空洞更深处的电梯，借用电梯周围安装的灯，可以见到周围以蜂巢般的结构建立起来的巨大墙幕，看得出来，这是材料学尚未得到突破前的早期建筑。
“已经那么破旧了呢，是完全没有修缮吗？”
真希波抓着作为安全设施的铁丝网，饶有兴致地望着电梯之外：“这能算是故地重游吗？”
话才出口，她便笑着摇了摇头自己否定了：“不，来过这里的不是我。”
律子接着道：“不过就算是这样，相关的记忆也是存在的吧。玛丽女士也有在这里工作过的履历，虽然在我加入之前就离开日本去欧洲支部任职了。”
真希波回过头，目光一一扫过几位同行者，最后落在了绫波的身上：
“经过了这段时间的整理，我已经做出决定了。
属于她的故事已经结束，但我还有着无限的未来，就算是她本人，大概也不希望我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了。”
闲聊间，电梯停在了设定好的阶层，门打开，外面是一处光线略显得黯淡的通道，湖绿色墙壁上印着“人工进化研究所3号分室”的字样。
一边沿着通道走着，真希波指了指墙上的字：“看来这边的设施是很久没有被大规模利用过了吧，居然还留着曾用名。”
律子点头道：“这里虽然曾是人工进化研究所的核心设施，但那已经是真嗣的母亲出意外之前的事情了。
在那之后，Gehirn，乃至后来的Nerv，逐步把研究设施移到了其他的区块。
只剩下和丽相关的秘密研究还放在这边进行，一开始是冬月副司令，后来我也参与到了这项工作中。”
说着，她看向了绫波丽：“抱歉了，丽。那期间的我始终沉浸在扭曲的感情之中，一直没有在意你的感受。”
绫波丽将手放在了心脏处：“是律子小姐养育了我，这个事实是不会改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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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子轻揉了揉绫波丽的脑袋：“真是狡猾，这样说不是让我的罪恶感更深了么。”
绫波丽回以一个微笑：“那作为补偿，就请律子小姐今后加倍用心地照顾我吧。”
真希波顿时乐了：“就律子的日常作息，反而是被照顾的那一方吧。”
被戳中了痛处，律子恶狠狠瞪了真希波一眼。
同样作为单身的职业女性，律子不如美里私底下邋遢的唯一理由，就是因为她曾有个爱得死去活来的情人。
决心断掉之后，剪了头发的律子也不那么重视家务了，生活状态日益靠近先前的美里，至于美里，在和加持复合之后，情况倒是好转了不少。
真希波倒是对律子的“威吓”不以为意，她突然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向了他们刚才经过的一处闸门：“律子，这门能打开吗？”
律子上前在门边的键盘上输入了一串密码，封闭的闸门缓缓抬起。
真希波先一步走了进去，开启了照明设备。
后续跟上的三人也随着真希波的步伐，来到了一处露台上。
在看看能照亮视野的灯光下，露台下方，一个宽阔的广场展现在了众人面前，说是广场其实也不太对，这处平坦的场地被挖出了形似生命树图案的深坑，深坑之中，堆叠着无数巨大的骸骨。
真希波有感而发：“比起玛丽离开后还增加了不少……
能在这种不知道前途的项目上投入如此海量的人力物力财力，这也算是那群宗教疯子唯一的可取之处了。”
闻言，律子也点了点头：“不过如果没有碇博士的研究成果，恐怕E计划永远只能停留在纸面了吧，结果她也因此而死。
唯独这种时候，我总不由会怀疑，她的选择是否也是命运的一部分……抱歉，真嗣。”
忽然意识到“碇博士”的儿子在场，律子赶忙向真嗣道了歉。
真嗣轻摇摇头示意无妨：“母亲是为了让我能有一个光明的未来才牺牲了自己，尽管这并不是我所期待的结果，但她成功了……虽然现在就做获胜宣言可能有点半场开香槟的嫌疑。”
真希波拍了拍真嗣的肩膀：“唯的期许会实现的。
继续前进吧，今晚我们要看的也并不是这个坟场。”
关上照明设备，离开露台回到了通道中，几人又走过了一段距离，终于来到了道路的尽头。
“这里就是丽出生的地方。”
如此说着，律子刷卡打开了面前的双开闸门。
随着律子对面板的操作，灯光亮起。
这是个形如水族馆的圆形房间，不过同水族馆不同的是，围绕着众人的玻璃墙的另一侧，并非海洋生物在嬉戏。
茜色的LCL溶液中，一个个红果的“绫波丽”正漂浮其中。
似乎是注意到了来者，姿势各异的“绫波丽”们几乎在同一时间睁开了眼，无数目光齐刷刷看向了刚走进房间的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