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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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豪大厦的摄像头还只限于古老的录像功能，没有接进主系统，这是叶豪的特权，他不想任何人窥探他的任何隐私，孔军坐在自己的电脑前反复观看何小诚离开时的录像，他的确是往地豪街走的，而且监控中他的镜头非常少，像是故意避开了监控。
孔军调出地豪街的地图，芥子消失的巷子和何小诚走的巷子是相通的，孔军基本可以确定何小诚就是要找那个人，孔军的手心已经冒出汗了，这么危险的一个人还和芥子在一起，而且已经成为了叶豪的座上宾，何小诚绝对不是地民区的人。
孔军赶紧吩咐巡守去找到何小诚，每个人打印了一张监控截下来的照片，用最原始的方法找，自己拿上制服外套夺门而出，直奔地豪大厦。
叶豪正在给手底下的人开会，有心人就会发现，很多人从以前战战兢兢的样子慢慢放松了紧绷的神经，叶豪的确产生了一些变化，而他们喜欢这种变化。
孔军在秘书的办公室来回踱步，直到叶豪推门进来，他才如释重负，马上开口，“叶董，人我找到了。”
“是嘛，在哪里？是谁？”叶豪还来不及坐下。
“是您接触的那个何小诚，一定是他！”孔军从怀疑说服自己变成肯定。
“怎么可能？！”叶豪的第一反应当然是不相信。
“叶董不信的话，只要找到他，我们可以拉到主系统的监控下验证，但是找他会比较困难，叶董知道他的住处或者常去哪里吗？”孔军知道自己那些巡守还在和没头苍蝇一样到处撞呢。
“我的确不知道他在哪，但他明天要过来，我会亲自问他，你可以在一旁先等着。”叶豪眉头紧皱。
......
红在尤菲的小沙发上睡着了，睡着了还要抱着那条红围巾，尤菲因为还有演出，刚才哭花的妆需要马上洗掉，赶紧补了些淡妆准备上台，让何小诚在这陪着红，刚拉开门，王晨轩站在门口，吓得尤菲大喊了一声，惹来其他房门打开探出的一颗颗脑袋。
“做自己的事情去，少看，少听。”王晨轩低呵了一声，一颗颗头就像被打了的地鼠，马上缩了回去。
何小诚也惊讶地看着王晨轩，第一反应就是这个男人什么时候在门后的，听走了多少，但他看到王晨轩的眼神就知道了，“尤菲姐，你先去忙吧，我和轩哥说会儿话。”
尤菲只能让开，走的时候一步三回头，何小诚轻松的朝她挥挥手，随后王晨轩就关上了门。
“轩哥从哪里开始听的？”何小诚靠坐在化妆桌上。
“你胆子也太大了，敢把芥子留下。”王晨轩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复杂地看着沙发上睡着的小姑娘。
“轩哥一个1米8的汉子还怕个小女孩？”何小诚笑得很轻蔑。
“做个交易吧，我帮你保守这个秘密，说出你知道的炀阳的所有事情，再帮我搞到10支抗生素。”王晨轩对何小诚的嘲讽不为所动。
“10支抗生素起码要3万，你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了？最多5支。”
“就10支，怎么搞定是你的事情，成不成交吧。”王晨轩根本不答应何小诚的讨价还价。
“易定呗，我还能怎么样。”何小诚仍是很平静。
“炀阳我知道的不多，他多半不在这个区了，大概率是交易的力量，他交易到了某个人的身份，去了上层。”
“这TM知道的还不多？！”
王晨轩脸上惊讶的表情根本压不住，“几句话比我一个月查到的都多了，交易某个身份，身份也可以交易吗？“王晨轩心想。
“你是怎么知道的？”王晨轩忍不住地问，何小诚则是修起了闭口禅，交易内容并没有包含这个。
这时，红听到声响醒了，迷茫地看着两个人，她跳下沙发跑到何小诚身边。
“叔叔....你好...”红有些紧张地鞠了个躬，王晨轩则是有些尴尬。
何小诚牵起红的手，“轩哥，如果你也有孩子，就请正视她的眼睛，你到底是瞧不上一个普通的小女孩，还是眼睛里容不得一个..”何小诚想到红的反应，还是忍住没有说出那两个字，牵着她从王晨轩的身边走过，“抗生素我会尽快放在阿伟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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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再见...”红又转身鞠了个躬，赶紧快步跟上何小诚。
......
何小诚和叶豪的修禅保持一周一次的频率，今天已经是第5次了，何小诚还是和往常一样一路绿灯的来到叶豪的办公室，叶豪这次却是站在窗边，并没有出门迎接他。
何小诚打过招呼，叶豪转身开门见山地说，“我儿子是不是你杀的？”
“？”何小诚被问傻了，“叶董，您在说什么？”
“做个交易吧，回答我这个问题，你知道关于他的事情吗？”叶豪的语气中并没有怒火，只是想通过交易让何小诚说真话。
“易定。”何小诚没有反驳，也知道叶豪性格“我没有害您儿子。”何小诚并不知道他当时掉下来身边那个是叶豪的儿子。
交易通过，叶豪也安了一份心，好像不希望何小诚是凶手，但是神情依然严肃，“那为什么你当时在场？炀阳也消失了，他当时可能和我儿子在进行什么交易。”
“那具尸体居然是叶豪的儿子！怪不得叶豪之前说儿子没了。”何小诚内心震惊，“炀阳和叶豪的儿子在一起，他们在交易小伍，不知道什么原因，炀阳把我的身份交易走了，我就掉到了那个位置，叶豪儿子也成了牺牲品。”这下所有都串了起来，他终于能推理出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的身份被炀阳交易走了，他肯定不在地民区了，所以我出现在地民区，炀阳是整个事件的导火索。”何小诚语气肯定。
叶豪也懵了，这件事情居然如此复杂，何小诚居然是上层的人物，难怪有这样的见识和能力，炀阳居然能靠这种方式去上层，他没有发现自己的心境也发生了转变，从一开始的儿子被人害了丢面子，变成想为这个可怜的儿子做点什么。
“第二件事情，你身边是不是带着一个芥子，把它送回去。”叶豪的语气不容质疑。
“为什么？就因为她是个芥子？就不配活在这儿？”何小诚针锋相对道。
“就因为它是个芥子，今天上来一个你留着，明天上来两个、三个，你开个收容所吗？”叶豪仍是没有叫孔军直接出来拿人，他很珍惜何小诚这样的良师益友。
“佛教里有句话叫芥子纳须弥，今天我教给你，大小无定向，世间的高低等概念都是相对的，而人心量的广阔却可以是无限的，即使是小小的芥子也能够容纳一座须弥山。”
“如果因为一个小姑娘上了一层就毁了阶级分化的蛋糕，那这个世道就是错的！你叶豪如果一个孩子都容不下，也别修什么佛了！”何小诚在这个世界第一次真正发怒。
“就算我容得下，你问问地民区容不容得下！”叶豪吼完这句话，孔军就打开办公室的门进来了，身后还跟着一帮巡守。
“如果这个世道是错的，你有本事改变吗？如果按你说的，你连身份都没了，你拿什么改变，大话谁不会说。”孔军在一旁冷嘲热讽。
“叶董如果想不明白这个问题，以后就不要装模作样地问我四谛、八正道了。”何小诚转身就要走，孔军拦在他身前，“孔司长，我就住在垃圾街，有事去那儿找我。”
孔军刚要下令逮捕何小诚，“孔军，让他走。”叶豪也转过身，好像两个人分道扬镳，孔军依然没有动，已经拿出来手铐。
“孔军！”叶豪呵斥一声，这位秩序司司长咬着牙让出路来。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何小诚走之前对叶豪说了这句话。
“叶董不打算解释什么吗？”孔军的语气带着讥讽，叶豪一动不动的站在窗前，等了许久无果，孔军气愤地挥袖而去。
“头儿...就这么算了？”身边的巡守问道。
“算个屁，他叶豪衣食无忧，芥子这事闹大我的位子就没了！”孔军做了个决定，“去找陈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