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动动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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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炀部长，咱们教育部的人事调动我明天一早让秘书交到您秘书那儿，您可千万要多看两眼！“
“炀部，人事统筹部还需不需要人才，我这儿有个非常合适的人选！”
“炀大哥，早就听说您深得上头的信任，这么重要的一个位置交给您，您可真是任重道远！以后有什么事情您就招呼一声！”
炀阳如被众星拱月一般成为全场的焦点，一声声“炀部长”让他有一种一步登天的眩晕感，所有人都不知道炀阳是哪里杀出来的程咬金，但他们只收到领导的通知，要来一个新部长，而且每个人都很自然的接受了，好像他本来就在那。
没人知道他一直绷紧着神经，避免自己露出什么马脚，这是他第一次可以拥抱无限的太阳；第一次吃到大米和真正的肉；第一次睡在柔软的床上；第一次像一个人一样活着。
他刚到这里的时候，幸好在自己的套房里醒来，身边的一切都让他手忙脚乱，不知道怎么打开冰箱，不知道怎么使用智能手机，不知道什么是不倒翁区，他花了3天时间，每天就睡2个小时，逼着自己学习这里的一切。
“部长，这边结束后您在下午14点和自然资源部的袁部长还有一个会面，17点和天人商业管理会的高会长有一个饭局。”一位穿着职业装的女性俯身在炀阳耳边细语，精致的面容，眉如远黛，高挺的鼻梁下，那抹红唇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炀阳可以清晰地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
她掏出一个精美的小盒子，“这是数据政务部的江部长送您的贺礼，恭祝您高升的。”盒子里是一条精致的领带配着镶银的领带夹。
“数据政务部？”炀阳问了一句。
“负责不倒翁区的数据整合，属于是现在最吃香的部门，这里不方便说，这是向您抛橄榄枝了，您应该知道银有多珍贵。”这句话说得很轻。
“小露，你先帮我收好，以后留意一下江部长，这份人情我哪怕不想接都已经到我手上了，天上是没有馅饼的。”炀阳虽然来自地民区，但“人情世故”这四个字，在哪都一样，随后马上恢复脸上的微笑，继续推杯换盏。
......
“我好像没有看到什么机器人，不过也有可能那条路太暗了，看到天上这么个玩意儿掉下来谁不跑啊，这位大哥，我知道的都说了，刚才有顶撞您的地方，多担待。”何小诚无辜道。
“没事，是我太咄咄逼人了，你叫什么名字？”王晨轩问道。
“何小诚。”他直接告诉了王晨轩自己的名字，反正自己的身份信息连小伍都查不出来，他也不怕真名被其他人知道。
“阿伟，找个好点的妞儿，带这位小兄弟玩玩。”酒保吩咐了下去，不一会儿就有个前凸后翘女郎把何小诚勾走了，何小诚正好有个借口脱身，绝对不是因为他是好色之徒！
“轩哥，干嘛对这么个乡下小子那么关照，咱们店也不做牛郎生意啊。”阿伟不解地问。
“今天开始你要派人盯住这个小子，他没那么简单。”王晨轩站起身，远处的两个小弟看到了马上放下手头的“正事”，走了过来。
“怎么了轩哥，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啊？”阿伟更加不解。
“地民区有小树林吗？动动脑子。”王晨轩拍了拍阿伟的脑门，说完就带着人走了，离开前看了何小诚一眼。
何小诚的手放在女郎的胸上，一只手拉着女郎的手放在自己胸肌上。
“美女，我摸着良心说，兄弟我今天来只为清谈高论，不为男欢女爱，你我同席而坐，但授受不亲！若是我有冒犯美女的举动，你随时干掉我，若是美女有什么要求，兄弟我也绝不推辞！”何小诚眼神坚毅，说得义正言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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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郎低头看了看何小诚的手，并没有要拿开的意思，笑眼妩媚地看着何小诚，“你的意思是摸着我的良心吗？”
“美女真是冰雪聪明。”何小诚依依不舍地收回了手，但仍然面不改色心不跳。
“像你这么帅的人都要用这种方法耍流氓吗？”女郎并不在意地领何小诚坐下。
“有招有术的感情，招术里面是什么就不去论它，无招无术的感情，剩下的就只有人类最原始的欲望了。”何小诚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我听不懂，什么意思？”女郎点起了一根烟，想分一支给何小诚，他拒绝了。
“面对一个女人，她第一眼吸引男人的一定是你所谓流氓的冲动，才会有后面各种各样追求的手段和技巧，我只不过跳过了这些技巧，表达我的第一反应。”何小诚说这些话的时候没有丝毫羞愧。
“你好有趣，叫什么名字？”女郎笑意更浓。
“女士优先。”何小诚微笑道。
“尤菲。”她朝空中吐了个烟圈。
......
三天时间过得很快，阿伟也是纳闷了，自从上次王晨轩让他派人盯着何小诚，盯梢的人都还没选好，这个年轻人天天自己跑酒吧来了，就点一杯薯酒坐一下午，你赶他走都没啥理由，和这酒吧里的几个服务员和舞女都混熟了，好像他在这上班似的，这种人有什么好盯的？！
何小诚第一次投石问路已经感觉出王晨轩身份的不一般，以及这个人的戒心远比想象的重，所以与其防着他做这个做那个，不如自己直接送上门，还能套出更多的信息，反而是这些不引人注意的人，知道更多有价值的情报。
他知道这间酒吧是一个叫陈刚的老大开的，应该是王晨轩上面的人，通过贩卖薯酒和情色交易获得不菲的利润，陈刚为人心狠手辣，飞扬跋扈，地民区真没几个敢惹他的，但酒吧只要保证每个月的月供，也能获得绝对的安全。
而尤菲是这儿卖艺不卖身的舞女，地民区的大部分人不会因为职业贵贱瞧不起别人，因为大家都是底层的人，他们大多只瞧不起“芥子”，她的经历酒吧里没有人知道，尤菲总是能和大家相处的很好，明明只有28岁却像个大姐姐，但大家又能感觉到她对所有人都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戒心，像是封闭了自己的感情，经过何小诚严密地分析，只能暂时得出一个结论，她的腿长居然有82厘米以上。
何小诚在傍晚走出酒吧，前往地宝阁，他已经习惯了地民区从早到晚的黑夜，也能逐渐适应这里粗糙的空气，今天是和施文昊约定好的日子，他推门进了地宝阁，阿伟的小弟就只能在不远处躲着，这再跟进去肯定就露陷了。
“哎呀，何先生欢迎欢迎！”施文昊看到何小诚，马上从柜台出来，迎了过来，按当铺的传统，这是不合规矩的。
“您好，施老板，手串的事情你们考虑的怎么样了。”何小诚发现这个小老头真的很矮小，就像是地精商人。
“您先验一下手串，有没有出现损坏或是掉包。”施文昊小心翼翼的将手串交给何小诚，地宝阁在礼仪和诚信上做的非常好，也是他能在这条街上成为权威的根本。
何小诚简单地检查了一下，“没问题，我们做了交易不是嘛，所以你们打算出多少价格。”
施文昊有些语塞，随后低头致歉。
“不好意思何先生，我们目前还是给不出一个价格，但我们韩会长邀请您明天一起去太阳井面谈，希望您能赏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