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毕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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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儿走了。
琅月和唐孜然虽然已经预料到她的身份不简单,但也没想到她会走得这么没声息。
不过他们更担心的,还是唐舞麟。
唐舞麟靠在房门上,手中拿着娜儿留下来的吊坠,有些出神。
“儿子……”琅月轻唤他,“如果你难过,就哭出来吧,妈妈在这的。”
唐舞麟听到琅月的话,先是愣了一下,接着有些哭笑不得:“您说什么呢,我都多大了,怎么还能抱着您哭呀。”
唐孜然安慰他:“你别太担心娜儿……”
“我知道的父亲。”唐舞麟放下吊坠,“娜儿找到自己的父母是好事。”
唐舞麟笑了:“她会回来的,我相信她。”
……
唐舞麟毕业了。
万云超看着唐舞麟身上荡开的黄色光环——百年魂环,一环魂师能承受的极限。
他满脸的沮丧:“都是同一个教室里的,差距怎么这么大。”
唐舞麟收回武魂和魂环,从登记处拿走了自己的毕业证书,拍了拍他的肩膀:“别难过。”
唐舞麟也不免唏嘘。
他曾经是废武魂,抽到的是残次品魂灵,若非金龙王的力量,他可能就只是一个普通的锻造师,在傲来城蹉跎了一生。
但如果他没有被金龙王附身,他也不会来到斗罗大陆。
兜兜转转,他再站在这个时间节点,也不得不感叹物是人非,命运弄人。
如今唐舞麟重走来时路,才陡然有实感的发现,原来曾经他痛苦挣扎的一道道槛早就轻舟已过万重山。
他向万云超告别,走向了下一个征程。
……
唐舞麟照常到锻造工作室报到。
邙天见他来了,就招呼他进了锻造室。
这些年唐舞麟一直在和邙天“学习”锻造,每每一不小心漏了点馅,都会让邙天陷入深思。同时,唐舞麟看到邙天的表情,一边觉得满足了自己小小的恶趣味,一边吐槽自己真是越活越回去,连这种把戏也爱玩。
不过后来邙天和唐舞麟都释然了。
邙天接受了唐舞麟是个天才的事实,唐舞麟也接受了自己如今有点恶趣味的现实,毕竟如今的他,不过9岁而已。
“毕业了吧?”邙天淡淡道。
“是的。”
邙天道:“你中等学校要在东海市上,对吧?”
“对。”
“那正好。”邙天道,“我在东海城有一间工作室,你到时候去那里报到,我会抽空去指导你。”
唐舞麟点头:“好,谢谢老师。”
邙天打量了他一下,难得露出笑脸:“长高了不少啊。”
唐舞麟莫名有种不祥的预感。
“那你今天就来千锻吧。”邙天微笑。
……
前段时间唐舞麟才测了力量,他一只手的力量早已达到了千斤,很早就在观摩学习千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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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直到今天,邙天才让唐舞麟正式上手。
握着手中的千锻钨钢锤,唐舞麟的精神力如流水一般,轻柔地附在了锻造锤上,感受着金属的脉络与跳动。
他曾经早已能够做到一步千锻,但如今条件不允许,他需要将自己的心神完全沉浸在与金属的共鸣中。
他再熟悉不过的金属沉银,静静地放在锻造台中加热,他眼底金芒一闪而过,整个人进入了空明的状态。
邙天见状,眼睛都瞪大了些许。
他承认唐舞麟是天才,但这样的悟性,他简直是闻所未闻。他心中甚至有一种大胆的想法,也许……就算是神匠,在刚刚开始学习锻造的时候,也不会有这样的境界。
“叮——”
随着清脆的敲击声落在锻造台间,仿佛就此开启了一首乐章的演奏。锻造锤的每一次落下,都伴随着独特的韵律与节奏,跳跃的火光随着锻造锤起落。沉银在时而重击时而舒缓的击打下拉伸形变,杂质在高温中熔炼,原先暗淡的金属逐渐泛着星星点点的银白光芒。
一次重击,唐舞麟脚下一圈黄色的魂环荡开,魂力顺着锻造锤注入沉银中,唐舞麟的眼瞳甚至泛起了金色——他正在用精神力引导着沉银内部的纹路和结构。
邙天震惊得直接站起来,紧紧盯着唐舞麟的动作。
天才……不……不止!他简直就是为锻造而生的!
最后一锤落下,随着乳白色的魂力涌入沉银之中,它仿佛蜕变一般,身上的蒙尘尽数洗去,绽放出了银白的光华,它仍然静静地躺在那,但却能让人看着它的纹路,就仿佛闻到了大海的味道。
竟然……一次就成功了……邙天已经说不出话了,激动得连手都在颤抖。
唐舞麟将锻造锤放在一边,呼了口气。
他神色复杂的看着沉银,太久没有锻造,还是有些生疏了,其实他还能做的更好。
邙天扶住他的肩膀:“舞麟,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唐舞麟转过头:“我没事,消耗魂力比较多,等会儿冥想一下就好了。”
他指了指那块沉银:“我成功了吗,老师?”
邙天难掩激动:“成功了!我敢相信!你已经突破了历史!九岁的千锻,从前从未有过!”
唐舞麟并不关心这些,他只是非常诚恳的问:“那……这个沉银,我能带走吗?”
邙天顿时收回了自己的手,轻咳一声,摆出长辈成熟的样子:“当然。”
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皱起了眉头:“照规矩……锻造师的第一个千锻,是要血祭的。”
他刚刚光顾着惊讶了……甚至忘记提醒唐舞麟。
唐舞麟勾起笑容:“没事的老师,那这个我就拿走了啊。”
邙天挥挥手:“去吧。”
唐舞麟如今还没有储物戒指,只能拿在手上,向邙天拜别。
“真是……可怕的天赋啊。”邙天在心里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