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长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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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姻然仍然是惊魂没定，只望着身边的季欣，小心房乱蹦。就发现他眼角红红，隐忍泪光闪烁，一捂自己的小嘴：

“我说季欣，刚才才把莹姐劝停了，你倒又无缝对接上了。还有，你跪着干嘛？坟，坟墓又出现了？！”

她真是余悸未消，往其他男生所在，连连后退。眼见那坟被棵老树覆盖，枝繁叶茂，夹杂芦苇林立，四季如荫。大伙都不明所以，只愣怔望着季欣三拜九叩。那晓得他的心中所思，这坟里面，童年夕阳下，那个最宠溺一对少男少女的，慈祥老人音容笑貌，早已是遥不可及了。

“这里面，长眠着我的奶奶，每年我都来祭拜她，从小，她经常带我和叶莹，讲故事给我们听！而且，她一直对我很有期待，只怕这次她老人家真要失望了！”

他这边告诉大家后，那叶莹眼晴已然湿润了，激动地一把抓住他双臂：

“这里真是奶奶的坟？”后者点点头，却见她趴下就跪，也不知道磕了多少个头，把大伙吓了一跳。见她不可抑制地，又哭诉上了：

“我平时胆小，一直没敢来过这儿。也不晓得奶奶葬在哪？奶奶，你还好么，小莹来看您了！您还没告诉小莹，钟迪和素娥，最后到底怎么样啊？”

要知道从小她就没了爷爷奶奶，而季奶奶特疼她，她也一直珍爱着这份美好的记忆。她泪眼婆娑地回忆起来：

“奶奶，抱！”小孙子伸出手，奶奶笑得满脸的皱纹都没了，兴奋而吃力地抱起大孙子。又逗小娃娃道：“奶奶好不好？”“哪好？”“手！”“为什么手好！”“因为手抱小欣欣！”老人满足地点着头。“奶奶就你一个大孙子，不抱你抱谁？！”

小乖孙手一指，旁边有个头发黄黄的小丫头，正撅着个嘴巴呢，嫉妒羡慕恨地望着祖孙俩。他奶声奶气地，替那高自己一头的小姑娘说：“抱莹姐！”“好，我也抱你家莹姐，一手一个！”老人显然更吃力了，却更开心了。

“奶奶真好，将来小欣长大了，一定好好对奶奶！”她那小孙子嘴像吃了蜜糖，稚气未脱地保证起来。“小欣大了，奶奶早老得走不动了，你怎么好好对我？！”

“我就像奶奶一样，到哪都抱着奶奶，还有莹姐姐……”“小傻瓜！”奶奶肚里笑开了花，偏佯装出生气的样子。“小欣欣听了，不待这样子说，知道吗？”吓得小家伙伸出了小舌头，似懂非懂地点着头。

望望快到村口了，小欣欣忍不住摸摸奶奶的前额。“奶奶累出汗了，莹姐姐，我们下来玩吧！”奶奶笑眯了眼，轻轻放下两个小朋友，称赞道：“小欣欣真乖！好！”“还有我呢？”小丫头片子不快活了。“小莹莹姐更聪明，更好了呗！”小丫头这才格格地娇笑起来。

两个娃娃看到几人，见他们背着书包，季欣手一拉奶奶。“奶奶，我们长大也要念书吗？”“当然了，我们小欣欣可聪明了！将来一定上大学，有文化，中状元！给奶奶争气！”见孙子还迷糊不能的模样，奶奶无比期望地说：“还有小莹莹，你也要上大学，中状元！”

小莹莹这才再度开心起来，信心百倍地说：“奶奶，我一定好好念，考上学，有文化，给您争气！奶奶亲一个。”说完小脚一掂，奶奶一俯身，左右两颊，却早被她俩亲了一下……”

叶莹的回忆一结束，众人都捂上了嘴巴。林姻然是直性子，眼泪汪汪地：“姐，奶奶这么好，感动死我了，而且，我真羡慕你俩，青梅竹马呀！既然这儿长眠的是奶奶，我也跪一个，我！”她一说，张文常石逸生他们，也都成了磕头虫了。

哪知道更夸张的又来了，林姻然一骨碌爬起来，跑到季欣身边，又眉开眼笑地说上了：“唉，书痴，把头伸过来！”季欣莫名其妙，疑惑地凑上前，那丫头伸手把他脑袋抓住，往自己前胸一贴。

季欣不由自主，左颊就贴上那微微隆起的两座小山上，当然闹了个大红脸。那位还问呢：“书痴，你听到我心跳了吗，我都吓死了！”众人都傻了，那季欣更是在心中腹诽，你怕什么？恐怕该吓死的人是我才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