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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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今天就会听到一些特别的消息

也只是可能而已，人希望有好的结果

人在昨天给自己埋下许多种子

如果什么都没有收获……

怎么能没有收获呢

失败不也是一种收获？

——

睡得太早，醒来才到半夜

痛苦的事情发生了

再也睡不着，异常清醒

风还是热的，我却有些凉

盖在我身上的衣服不知去向

可能是风带走了

也可能是被需要的人拿走了

——

我并不心疼，那是我捡来的衣裳

大不了，我再捡一件

在路边，在垃圾堆，在草丛里

不可能在浴室、在澡堂、在商场

偷窃和拾取我能分得很清楚

就差明白是非的超能力

——

我看了看表，老旧的石英腕表

走时还特别准，我忘记了这块表

该有的身份，电子还是机械？

时针指向三，分针指向四十

秒针永远被我忽视，只要它还在运动

虽然我已经醒了

但有的人还没有睡去

要不我趁着夜色走出深圳

离别要静悄悄的，此刻正好

——

“你已经没有留恋了吗？

对于这里，别着急走

不是还没正式告别吗？

吻一吻这里的地面再走吧

取一方丹心再走吧

山河完好，惶恐不再，零丁难叹

不是谁都会死

只是没有办法选择活”

——

一个声音把我叫住

理性且豪迈，多情且忠贞

一听他就深爱着这片土地

期待、羡慕，情绪复杂

他甚至一度哽咽

希望我如同他一样真诚

我想这一吻，是我代替他做的吧

——

我似乎在哪里见过他的面貌

可爱又让人觉得威严十足

我实在想不起他的名字

只能吻一吻大地来表示我的尊重

深圳的地面十分干净

我嘴巴上的油渍反倒弄脏了

那画有交通指示的路面

会不会有人因此偏离了方向

我想不会，没有人比我愚笨

——

“你亲吻的动作不太对

亲吻地面的时候

双唇应该紧绷

舌头应该伸出来品尝

你会发现，渗入地面的血腥

藏得极深的甜和躲避多年的苦

不要伸张今日的发现

人们会逐渐遗忘

无论是映像多深的快乐

还是沉积多年的痛苦

都会随着大脑意识的衰弱

被我们毫不知情地抛掉

唯有顶天立地的意志

能与天地一样长存”

——

他比我还要先离开

朝一个与我相反的方向

我要去香港，也要在去之前

问出他的名字，他消失得太快！

他走进了星空？他从来没有来过？

——

我不再纠结，再耽搁

夜就会知晓我今晚的行动

而我不知道的是

夜已经带着面具，化作人类的样子

降临他一直盯着的人间

——

东方之珠异常闪烁

照耀着我的路，这次应该不会走错

购物的天堂，美食的王国

食欲和物欲都指引着我

我要去香江的海边，看诸多岛屿

与海浪舞蹈，海风歌唱

我要趁着天还没脸红

进入香港的地界，不然羞涩

会阻挡太过狂烈的热爱

——

深圳湾大桥的灯光

从水面反射到桥底

我真的想不明白一个问题

是灯光照亮了水的美

还是水衬托了灯光的艳

有时候我就能想得明白

有些东西相互成就

有些东西相得益彰

但我明白的时候

也仅仅是有的时候，很少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