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孙坚他父亲亲手种的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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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忽然想起一句话，这个世界非黑即白，根本就没有所谓的灰色地带，有，一定是黑色漂白的。
他认同这句话，所以一直不反对曹洪开青楼，设赌场。
今天张让传他入宫，他借口中暑没去。
对于州牧制他之前表达过意见，说得很透。
对于董卓的问题，他也表达过意见，但是这两个人还是要保董卓，意图很明显，给他做个对手。
以前他很温柔，背后送了很多钱，和和气气，有那么一点卑微。
现在他算明白，宦官集团的贪腐永无止境，送得再多，都挡不住他们沟壑难平的欲望。
今天没有圣旨，他就不打算出门了。
一大早，孙茹就带着人去冰窖搬了很多冰块回来。
她这个南方人听说徐庶在城外建的有大型冰窖，就嫌弃家里那点冰不够，非要带着人去拉了几大车。
每人房间里都放了一大盘子，冰镇着各种水果。
丁斐拽着大肚子来了，带着从南方转运回来的水果，说他妹子身体寒，需要多吃南方的水果补一补。
“丁斐，你这是有钱烧的了，南方的水果大热，吃了之后容易上火，对身体不好，一定不要再送这么多！”
曹操翻个白眼，丁三妹说想吃水果，丁斐送了十车。
孙茹想吃她父亲种的瓜，从南方日夜不停转送了二百个。
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
车马行的快递业务做得怎么样，曹操不是很清楚，但是这南方的水果能到洛阳的餐桌上，让他出乎意料，到底是跑死马的方法跑的，还是水运的，他还很迷惑。
“曹冀州，我这不算什么，你看看，皇亲国戚，宦官豪门，每天快递行的业务络绎不绝，还专门做些刁钻的生意，比如南海的鱼，东海的参，都还要新鲜的。”
丁斐叹口气，“唉！你别说，你做事儿的眼光，真是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你是怎么想，车马快递行，快速地递过来！”
忽然，他又神秘地说：“我听说，就这个快递业务，就有不下三万人在各个州跑腿，真的假的？”
隔行如隔山，他兴奋地打听着八卦。
“你的当铺不也在扩张，每个郡都开几个营业厅，人数也不会少吧？”曹操交代过发展规划，没怎么问过实际运营情况，他只知道一点，丁斐这个历史上的大贪官，现在对金钱已经没什么兴趣了。
丁斐点点头，目光炯炯地道：“现在也有一万多人了，专业人才太少，还在培养，成熟一个放出去一个，不敢扩张得太厉害，万一泄露了我们的秘密，毁了我们的根基，就麻烦了。”
忠诚度这一刻，丁斐看得非常重，他用的人多数都樵县老家出来的，但是一个老家能有多少人才，所以，他的发展一直有点受制。
曹操明白这个症结，想了想道：“有两个建议给你，第一，咱们身边的文臣谋士都是值得依靠的，让他们推荐人才，也是能用的。第二，柜台用细心，长相较好额女人办理业务，也可以，这样可选的人就多了。”
丁斐一亮，问道：“孟德，你是支持我扩张的对吧？”
哦？曹操惊奇，这家伙的商业敏锐性果然不是盖的，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遍收金银铜，快速地形成我们自己的货币体系，我自然是吃你的！”
曹操站起来，吃了一口荔枝，道：“经济决定上层建筑，控制着货币的印刷，基本上就可以决定这个国家发展的方向。”
丁斐听得似懂非懂，连连点头，心中默默记下这句话。
每次和曹孟德谈话，他都能获益匪浅，很多新词汇，他会反复地琢磨，理解透彻时才知道曹孟德高明。
“丁斐，宦官集团的存款是不是都在我们当铺，他们习惯这种存钱的方式了吗？”
这次请丁斐过来，就是想认真地问清楚这件事。
丁斐摇摇头，道：“不知道什么原因，宦官这一块一直对我们保持着警惕性，有存我们当铺的，但是不多。”
曹操在房间里走了起来，最近思考问题养成了一个毛病，喜欢踱步，走得越快，大脑越容易兴奋，考虑问题越明白。
“存钱给利息，两厘利息！”
“然后悄悄地放出去消息，有缺钱的，可以拿着宅院，商铺做抵押贷款，要六厘利息。”
曹操摸了摸胡子拉碴的下巴，最近胡子跟他抢脸，有不想让他露脸的趋势。
丁斐拿出小本子，认真地记下，用的是曹操推崇的炭笔，速记很方便。
然后，他开始迷茫。
现在当铺……他们是来当铺当东西，不是等价交换，变相地收取保存费的，虽然看着不高，但是各种压榨下来，也有一两分收入。
放弃一两分的收入，去放贷收六厘的毛利润？丁斐不解，很不解。
“丁斐啊，以前咱们弱小，别人跟咱们讲出身，讲跟脚，现在还有人跟我们讲这些吗？”
曹操坐了下来，尝了尝，孙茹她父亲，也就是孙坚的父亲亲手种的大西瓜，这玩意除了从南方背过来，他看不出用什么方法运输？
丁斐也嘴巴干了，拿着西瓜呼哧呼哧地吃了几块，那种囫囵吞枣，暴殄天物的吃相，让他恨得牙痒痒。
“这可是孙坚孙文台他父亲亲手种的瓜，你慢点，品品再吃不行吗？”
曹操实在忍不住了，他有必要提提孙坚的大名。
“哦，孙坚啊！那小子挺有灵性的，给我也送了几车西瓜！”说到这，丁斐看了看桌子上的西瓜，小声说：“送来的人说是他父亲亲手种的。”
“卧槽，来人！”曹操一下子从桌子上跳起来，曹金，曹银哧溜一下从外面钻了进来，两人摸着嘴巴，身上还残留着西瓜籽。
“你们派人查查，看看洛阳城附近有没有大规模种西瓜的地方，有的话弄十车，着人送十车给张让，就说是孙坚他父亲亲手种的瓜！”
扑哧，丁斐吐了一口鲜红的西瓜水，这个孙坚太能钻营了，不在朝堂上厮混，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