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我没有、我不是这意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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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融语气森森,似乎透着阵阵寒意。
堂堂韩家家主的怒意,便是刘诞也觉得可怕,当即便想否认。
我没有、我不是这意思、你别乱说啊!
韩馥更是坐直了身子,眼观鼻、鼻观心,一幅你看不到我的样子。
屋内的气氛陡转直下,刘诞不自然的将脊背绷直,硬着头皮解释到:\元常公何出此言?
小子一直仰慕元常公的才学与品德,时常对陛下说,以元常公为首的颍川贤才,当入仕为官,方能尽显其才。
只是拜师一事,实在是与仲躬公约定在先,不敢三心二意,望元常公体谅。\
为了得到韩融的谅解,刘诞只好说一些瞎话,反正对方也不能到刘宏面前求证。
而与陈寔的拜师约定也不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相信这个理由,能够平息韩融都怒火吧。
“哈哈哈少君果然胆色过人。\
韩融忽然转怒为喜,大笑了起来,方才还压抑的气氛,一扫而空:\面对老夫的无理取闹,还能面色如常、不卑不亢,不愧是能助伯真公诛宦之人。
此前看轻我韩氏的话,不过是戏言而已,少君莫要见怪。
你既然已经与仲躬公有约在先,那便是我唐突了。不过少君有一句话说错了,还请以后莫要如此。\
\还请元常公赐教。\
刘诞心里刚刚松下的弦又立马紧绷了起来。
韩融坐直了身体,语气严肃:\整个颍川,仲躬公当为士人之首,我韩融也只是晚辈,论才学、论品德,都是远远不如。
颍川以我韩融为首之话,少君以后可莫要再提了。”
韩融之父韩韶与陈寔并称颍川四长,所以韩融一直以来对陈寔都是执晚辈礼,有此一说,也是正常。
刘诞恭恭敬敬的应下,总算舒了口气。
可若韩融都只是陈寔晚辈,那自己拜师后,这辈分可就不是一般的大了。
想到此处,刘诞眼神又古怪了起来。
不过韩融并未发觉,而是挥挥手让韩馥将刘诞带出房间,自己沐浴更衣,准备开宴韩馥带着刘诞先行进入大厅,一路上对其拜师陈寔颇感兴趣。
“刘兄此次来颍川,便是为了仲躬公而来?\
刘诞对韩馥没有防备之心,便将自己如何来的颍川,如何与陈寔约定拜师,通通告诉了韩馥。
数日前突然约定的吗?
韩馥在心中默念,转头便岔开了话题。
在韩融的刻意结交下,一顿晚宴宾主尽欢,愉快的结束了。
但韩融今日的举动也让刘诞警醒,拜师陈寔一事不能拖延,否则再闹出了乌龙,更不好收场。
即便不能尽快行拜师之礼,也要早些将此事宣扬出去。
\阿燕,去太守府。\
结束晚宴后,刘诞便径自去了何进府上想要通过这个中间人,早日与陈寔定下师徒之实。
\刘宗正既然已经回信应允,那我明日便去拜会仲躬公,定下你拜师一事。\
何进对此事很是热心,一方面他能借此加深对颍川世家的掌控,另一方面能让他的好友找到名师,简直是双赢之举,何乐而不为?qqxδnew
有了何进的承诺,刘诞也就放下心来,几杯酒下肚,还将今日韩融想要收他为徒一事当做笑料讲给何进。
“其实也不怪元常公,韩家后辈除了一个韩馥,也没有几个太出挑的人才。
所以元常公近年来,广收门徒,颍川之内的寒门、豪族子弟,都能入韩氏家学。
我估摸着,仲躬公的公学背后就要元常公推波助澜。\
还有这等事?
刘诞倒上一杯酒,示意何进继续说下去。
何进左右无事,便对刘诞说起了韩家这些年来的困境。
“韩家如今看似在颍川风光无二,但已逐渐庸碌起来。
前些年,还能仗着仲黄公的名声,占据颍川四大世家之一。
但自仲黄公去后,韩家人才逐渐凋零,多年未有子弟入仕,有才学之人更是少之又少。
甚至在前些年,因为吞并私田为人所诟病,还是元常供出面,才平息了争端。
所以,你觉得元常供今日欲收你为徒,只是为他自己考虑吗?\
刘诞一点即通,立刻明白过来,韩融收自己为徒,除了今日表明说的那几点外,还是想借助自己,稳定韩家的地位。
毕竟明眼人都知道,他这位宗室天才,今后定会身居高位,若是能念及师徒之情,提携一番韩氏子弟,也就能轻易破除韩家的困局。
果然这些名士没一个是好相与的,脑子里弯弯绕太多了。
“而且,荀家、陈家这两家人才辈出,庾家、钟家、方家等,也各有所长。
韩家若再不求变,就颍川这一郡之地,又能维持多少世家?\
何进继续说到。
他虽到颍川不过一载,但因为旁观者清,又加之有刘诞那本奇异书册的帮助,对这一郡之局势还算清楚。
刘诞则陷入沉思。
若韩家所面临的局面真如何进所说这般复杂,那今日他的拒绝,绝对是让其陷入更加被动的局面。
特别是自己之后成为陈寔弟子,所拥有的资源也将倾斜于陈家,这无疑让韩家难上加难。
要不然再拜韩融为师?反正现在也不讲究一生只拜一人师。
这个念头刚一出现,便被刘诞打消。
不说如何对陈寔交代,就说自己刚刚拒绝韩融,又转头拜师,这不就打自己脸吗?
这样一来,以后韩家和颍川其余世家该如何看待自己?
再说,对于自己陈寔、韩融二人若都是自己老师,那沉重的学业估计也应付不来。
何进见刘诞不说话,以为是起了什么心思,笑到:“其实韩家近年来除了收弟子,还以联姻求得贤才。
我记得贤弟你还未定亲,不如求娶韩家女子为妻。
做陈家弟子,当韩家女婿,如此一举两得,岂不美哉?\
刘诞一惊,被这个提议吓得说不出话来。
何进倒以为刘诞是动了心思,趁热打铁到:“这事儿只需刘宗正首肯,为兄便可立马为你登门求亲。
你放心,以为兄太守之身,为你求亲也算不得委屈。\
刘诞心说我哪是这个意思!当即拍案而起:“我没有、我不是这意思、你别乱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