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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孝难两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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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钟公馆,门卫背着身子进屋,摸手探寻着槐雪的现状,槐雪打手吃一颗水果糖,迷迷蒙蒙地睁眼问:“什么事?”

“所座!京津联络员有要事举报!”门卫知道槐雪没上床,放心的转过身来说。

联络员怒发冲冠地直挺挺气昂昂的重脚走进来,槐雪听得更精神,搓搓鼻子挪凳子转面。

“报告所座!卑职有要命的情况向你告状!”联络员说完摊开一张地图,明细标注深浅,对下半部分而言,东北近在眼前,槐雪一瞅打了个哈欠问:“什么意思?打日本人?报仇雪恨!”

“我说所座你别仗着老师惯着轻浮瞎说行吗?你看这部分!真是一群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人才!”连门卫都才华横溢的沿边指着。

联络员直跺脚喊:“所座!他们吞了传送的经费!好心好意八百里加急的钱都没送达!全被截在大老远的门口!花生瓜子打麻将!连喝酒都看不下去了!要钱比什么事都多!”

槐雪气得直冒汗干流泪,联络员收起地图放在书架边上。

“竟敢跟我们家心肝宝贝抢饭吃!”

大雨就像断弦一样扑撒门窗,副官闯进来呼呼呵气:

“岂止是抢饭吃?那边警报都有了!所座!军部要你表态!”

“所座!一锅端了吧!我回不去了!”联络员脱下一身设备,只剩与众人无异统一的内衫。

“老师有令,我们就要日本人!中国人是不好欺负的!自古以来惹恼了是绝不好办的!”

作战练习区,槐雪穿成绣花针的美娇模样平举望远镜视察,见那些人阔手飘抽钞票,一五一十的在大手大脚,副官悠哉地左手撑杆,斜身转圈说:“所座!这是外国人选的人!存心坑人!”

“才几年!他们根本没变!给我打!老师要还回去!”

“是!”副官拉动屋檐下的一条绳子,脚下踩空掉到地面,以最快的速度身临其境。槐雪转过身来,秀柏说要给机会,才不好意思面对。在他们心里,曾经的心肝宝贝永远是心肝宝贝,这种人就该揍。

亏损的财力对应的价值由槐雪能文能武的补上完毕,槐雪作为宋家二少奶奶,把难民和孩子赶到宋家,便于直接照理,看在少爷和二少奶奶那么好的份上,宋家也不好辞绝。

副官懒洋洋地伸胳膊说:“所座!姐夫!出国了!”

“他们要么是通晓得不得了!要么没算盘打!”槐雪生吃红薯下不了嘴。

副官抢槐雪红薯吃,顽皮地说:“所座!你换个姐夫吧!广东那位可惜了!”

“我都是二少奶奶了!能给老师和夫君丢人吗?他也说要给机会,一个比一个僵!结果怎样?再说你姐夫吃醋是真心的!我对他也是真心的!他只是不想当爸爸!我这真成沙僧了!”

军官两手扶门把撞门而入,仓皇拿出一本硬册子火气冲天地说:“所座!军部请你出山消灭他们!否则让他们死给你看!”

“怎么办?所座!”副官急得撒手掉红薯,捡起来哽咽明志,瞪窝眼睛两下张望。

“我去参加一下!”槐雪躲不掉机制,冷静地甩下他俩走出房间,问题是不能明目张胆的联系,不能滥杀无辜,不能自相残杀,也不放心移交,唯一欣然的是大战微寒,可以去参加各种礼式。

团长欲哭无泪地说:“敌人要挟小槐来打我们!整得她里外不是人了!”

参谋说:“我们可以放心的跟小槐打!保护胁迫她的筹码!”

指导员说:“小雪根本不想这么打,她这么干只想让我们一往如初!”

团长说:“小钟一个所长,再打就背信弃义了!而且她站不住脚,最好把她争取过来!论资质她可是司令!”

槐雪艰苦地应付出战案卷,晚上突然间两眼一抹黑说:“华哥可以救我?”

副官愤怒地想扎断笔却下不了手,耐心地问:“华哥不是死了吗?哪个华哥?”

槐雪涕泪交加地啜泣道:“华哥一挺,谁敢动我?既一天在一起,永生永世大家都是一家人!”

“那个华哥?瞅给你哭的!他肯定是像当年一样疼你宠你!”副官乐翻天地聊起了戏腔。

“所座!”

军官手忙脚乱地飞进来砸响门窗,扑愣愣地左摇右摆说:“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好消息就是有老师需要帮忙!你不用去山里打仗了!真的不用了!”

槐雪红光满面地继续哭着问:“坏消息是,这要打到什么时候?”

“坏消息就是!日本人来了!理亏在先,老师在后,难得远水救近火,军部彻底动不了你了!”军官悲喜交加地气昏了头,像喝多了一样神志不清。

槐雪哭唧唧地站起来甩包袱走着说:“得亏没丢这个人!否则老师九泉之下也得崩了我!出发!”

副官拿出具体资料说:“所座!别说双方了!这两边帮不上忙!最近的这!都有闹剧!”

五天后,槐雪率部进入山东。

“我要报名……别挤……”

难民们和槐雪带的孩子一块发难起哄,反向包围槐雪所部,奇迹般的阵势也难怪让人头疼。

“怎么回事?”

槐雪做手工用具,从早到晚,实在为他们烦躁心疼得不行,撒手出来看看。

“所座!他们非要打鬼子去!下不了手!”

一边不让抵抗,一边架空自主,槐雪麾下每个人都好像撑起了金箍棒,捅出黎明破晓曙光。

“钟所长!”文科联络员唉声叹气地迎风袭来。

“您好!”槐雪浅鞠一躬,握手不得,满手的砂油。

“这里交给你了!”文科联络员不晓得该说她什么好,杯水车薪还带兵打仗来了,不过合意顺心就好,轻浮的走了,这就是自己人。

“所座好可爱!”大众改口称槐雪为所座,不是对槐雪不好,而是对坏人已是莫大的客气了。

作战室,副官用长签指点地图说:“所座!打日本人有几条路!北边!就地!隐蔽!再就是海陆空!”

槐雪拐跑舞步说:“放烟花打!那俩做不到!至少就一个做不到吧!”

“是!”军官倾巢出动。

槐雪觉得对不起老师,千千万万的孩子,养好了就上战场,做人哪能这么干?一想到路被堵死了,为了子孙后代,也只有这条道了。

华东某书店,槐雪放胆一身颓态仰躺在椅子上向老师请战。

老师说:“日本人在东北两线如此无法无天!你该做这把宝剑,不要再畏首畏尾了!到时候人没了!家也没了!根都没了!”

槐雪脸顶书报说:“东北南三方没问题!就是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开飞机和舰船恃强凌弱去!最要命是那俩人一个比一个家都不要了!这一打!真下不了手!他们就没了!我为所长还怎么见人?”

“你去打一轮回来再说!”

“是!”槐雪重新振作,走时丢下一身重要物件给老师。

“所座!别给姐夫和老师丢人!姐夫现在就剩一身皮包骨给老师了!”

一年后……

“所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