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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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10家族
10家族
“叮咚！”门铃声一再响起。
辰时只当没有听见，挤出一团洗发水后就往头发抹去，然后胡乱抓挠，很快就弄得满头泡泡。
“叮咚！叮咚！”
门铃声接二连三响个没完。
“唰！”
辰时猛地打开窗户，踮着脚探出窗外，没好气地朝楼下吼道。
“正洗澡呢！催什么催？一帮催命鬼！”
“哐！”
重新合上窗户，烦人的门铃声总算再没有响起。
半晌，辰时头发湿漉漉地打开大门，橘子味的沐浴露甜香扑鼻而来，令人心旷神怡。
“你这个家伙……”
女孩脸上的不耐烦神色顿时收敛不少，语气也变得舒缓起来了。
“好慢耶～”
“全程没有超过10分钟，好不？我觉得你没有资格说我洗澡慢！”
“你又知道？”
女孩蹙起眉头，反问。
“你猜我知不知？”
辰时乐呵呵地反问她的反问。
“死变态！”
孰料，女孩忽然翻脸，横眉冷对破口大骂。
辰时的脸色也当场垮掉，不甘示弱地指责道。
“所以，班长大人，你发什么神经夺命连环call？”
“又不是我按的你家门铃！”
宇智波椿扁扁嘴唇，颇为郁闷地回应。
辰时特意左看右看，这才继续追问。
“除了你，也没别人了啊！”
“笨蛋！是福山长老大人要见你！你在洗澡没空开门，他们就去我家歇脚了！你赶快跟我……”
辰时听着听着就准备把门关上，椿赶紧上前用肩膀抵着门扉，橘子味的沐浴露香气更浓郁了，她抽了抽鼻子，没好气地问道。
“你有没有听我说了什么啊！？”
“你去通知他们我现在有空了，让他们过来就是了！”
辰时很想当然地说道。
“你这个笨蛋！不尊长辈！这么无礼的话，我才不帮你转达！你赶快给我死过去啊！”
“唉唉，你这人怎么动不动就骂人呢？”
“还不是你自找的？混蛋！”
“好吧！好吧！我跟你跑一趟呗！”
“快点啦！”
椿拽着他的手腕往家里赶去。
“见过福山老大人！”
椿毕恭毕敬问候。
辰时也跟着喊了句。
五十多岁，头发花白的宇智波福山打量着辰时，打趣着笑着说道。
“小家伙原来还是个大忙人，要见你一面还真不容易啊！”
辰时没有第一时间回话。
他径自坐在老人对面的沙发上，就当做自己家似的，拿起茶几上的苹果啃了一口，细嚼慢咽起来。
这番毫不拘谨的动作，看得一旁赔笑的椿父母眼皮直跳。
过了好一会儿，辰时才搭话。
“老头子你找我事吗？赶紧地，我还要回去午休呢！”
“哈哈！没事就不能找你聊聊？”
“咔嚓！”
辰时咬下一口苹果，没搭理他。
老人家也不恼，笑着说道。
“小家伙今天好威风哦！大家都在说，宇智波又出了一位少年天才！”
“您老消息很灵通嘛！”
辰时得意扬起下巴。
“毕竟，今天也是你们的学长举行毕业考试的时间，我这个老家伙当然要关注！”
宇智波福山和蔼可亲地笑着问道。
“听说你一拳一脚就把火影的儿子给彻底打败了！能告诉爷爷，你的体术是跟谁学的吗？”
“不知道，好像是在一个女人身上学来的？大概吧！”
辰时的回答不仅模棱两可，还自相矛盾。
但老人听了却是连连点头，甚是满意。
两人又闲聊了好一阵，忽然门铃声响起，椿的母亲赶紧告辞离席，走过去一看究竟。
“在，在里面呢！”
不多时，她引着几人走进客厅。
“八代大人，俢长老大人！”
椿的父亲招呼几人落座。
宇智波俢直接坐在了辰时身旁。
“了不起哟！了不起哟！”
他轻轻拍着辰时的肩膀，连声夸赞。
另一边，福山神情不虞地向宇智波八代问道。
“你俩怎么一起过来的？”
“嗨！”
宇智波八代连忙解释。
“回长老的话，在下也是刚好碰见俢长老，这才一同过来看看！”
福山这才面色稍霁。
回过头来，他瞅着死对头俢跟辰时相谈甚欢，当即插上一嘴。
“小辰时，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有需要的话，尽管跟爷爷说！”
“真的什么都可以吗？”
辰时腼腆不好意思地问道。
“当然！有话就说！爷爷能办一定帮你办好！”
“族里给我家下发的抚恤金，是不是被人拿走了一半啊？好少！”
“叮！”
他这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把目光钉在宇智波八代身上。
他是前任族长留下的辅佐之臣，协助现任族长宇智波富岳处理家族的大小事务。
如果说遗孀的抚恤金真被人克扣，那他一定不会不知道！
“不可能！绝对没有这回事！一定没有！”
这么一大口黑锅扣下来，宇智波八代顿时坐立难安，急忙否认，再三保证绝对没有这回事。
众人于是又将目光投向辰时。
后者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难道我记错了？哈哈！真是抱歉！”
“不，你没有记错！”
福山长老大手一挥，很是坚定地说道。
“肯定是族里出了疏漏！回头我督促族里给你补发！”
“谢谢福山长老大人！”
辰时当即高兴地道谢。
椿瞧见他笑得见牙不见眼，不禁再三打量，终于百分百确定一个事实，这家伙的脸皮真是超级无敌厚！
话说福山长老是老糊涂了吗？他明显就是睁眼说瞎话，这也当真？
她不理解。
又听俢长老忙不迭开口打包票。
“小辰时，你有什么需要的吗？尽管跟爷爷说！”
“有啊！我缺少一把称手的武器！你们谁能给我弄几把查克拉金属打造的刀具，我一定谢谢你们！”
“好！”
“可以！”
福山和俢不约而同各自答应下来。
“还有吗？”
“那个，家族应该保存了不少写轮眼吧？能不能给我移植一对三勾玉写轮眼啊！”
辰时又再次开口讨要好处。
只是，这话一出，两名长老的笑容都挂不住了，脸色都变得十分难看。
“两颗不行的话，先给一颗，让我提前适应写轮眼也可以的嘛！”
他居然还不知死活地继续讨要，椿见状，当即捂住自己的眼睛，实在没眼看了。
“八嘎！”
果然，两位长老当场暴怒。
两人虽然政见不和，但有些事情双方的意见却出奇地一致。
“小家伙！不要妄想走捷径！”
“你这种想法以后不许再有！”
两人足足说教了辰时一个多小时才相继离去。
……
“唰！”
纸扉从右向左水平挪动。
女孩快步走入道场，在男人面前鞠躬拜见。
“父亲大人！”
“你输了！”
她的父亲在地板上正襟危坐，表情严苛地质问。
“你在体术的较量上，输给了一个没有写轮眼的宇智波！家族因你而蒙羞！”
“嗨！”
日向芽衣低头认错。
“开始今天的修行！”
“嗨！”
女孩来到早已等候多时的少年面前，规矩行礼。
“哥哥大人，请指教！”
后者向她点头回应，随后摆出柔拳的常见起手式，示意她先攻。
“嗨！”
她低喝一声，率先发起攻击。
两人没有使用查克拉增强力量，更没有使用柔拳的特殊劲力，仅仅只是凭借拳法攻守，见招拆招。
稍年长几岁的少年不仅拥有体格优势，在速度和力量方面远胜女孩，而且战斗经验和应变能力也胜过女孩，即便总是采取防守反击的保守战术，依旧牢牢把握战斗节奏，始终让女孩的攻击，无功而返。
一次次被击倒，一次次爬起来，汗水几经湿透了衣衫，肺腑火烧火燎，每一次呼吸都不亚于遭受一次酷刑，手脚更像是灌满了铁铅，拼尽全力忍受肌肉酸痛的煎熬再说发起猛攻，但动作走样，努力只是徒劳。
不知过了多久，即便是她哥哥也感到脱力。
“父亲大人，可以休息一下再继续吗？”
其兄挥汗如雨，请求道。
“今天到此为止吧！”
其父于是答道。
日向芽衣当即气喘吁吁地撑着膝盖，这才不至于瘫软在地。
其父走到她面前。
“忍者的道路对于缺乏才能的人而言，是一条无比艰苦的不归路！你应该已经知道，庸才与天才，两者之间存在无法逾越的巨大差距！如果坚持不住，就尽早放弃吧！”
“嗨！”
日向芽衣垂首低声呼喝，意味不明。
……
其父训诫之后，随即离开道场，其兄紧随其后。
两人走后不久，日向夫人带着女仆走进道场。
夫人拿起托盘上的水杯，递给瘫坐在地板上的女儿。
后者接过水杯就仰头狂灌，盐水微苦，却是真正解渴。
但人生并不会苦尽甘来。
日向夫人又拿起毛巾帮她擦拭脸上的汗水。
女仆放下托盘，伸手卷起日向芽衣的衣袖，开始检查她的伤势。
只见白皙纤细的手臂，多是瘀青红肿，紫一块，青一块，让人心疼。
日向夫人既揪心，又气恼。
“芽衣子，我们不逞强，可以吗？”
日向芽衣低眉顺眼看着女仆使用掌仙术，在翠绿的光芒照耀下，她手臂上的瘀伤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消退。
她一言不发。
“唉！”
日向夫人发出无可奈何地叹息。
“每个人的天赋从一出生就已经决定好了，再怎么努力也无法改变！你的父亲没有骗你，你确实没有成为优秀忍者的天赋！是时候放弃了，不要再勉强自己了！过几年，母亲帮你找个好人家嫁了，安安稳稳过日子，比什么都好！”
然而，日向芽衣始终一声不吭，甚至连表情都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你呀！还是没吃够苦头！”
日向夫人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你应该庆幸自己生在日向一族！天才永远只有那寥寥几个人，绝大多数忍者都是碌碌无为一辈子，他们甚至求个善终都不得！”
说完，就不再劝说，坐在旁边等待治疗结束。
“我该庆幸吗？”
日向芽衣目光微动，扭头看向庭院外，长风拂动庭树，零丁枯叶飘零，落在池水上，掀起波澜阵阵，但终归平静……